“我、我才沒有想要逃走,在下只是不想連累閣主大人,想要獨自出去引開外面那群煊軍!”
聽到沐爍這么說自己,被其一把抓著衣服提溜在手中的岳恩也是極度不服氣地辯解道。
其實以岳恩原本一流中階實力不可能打不過二流中階的沐爍,但因為其受傷實在太重,此時光下地走幾步都是無比艱難,更別說動用武功了,現(xiàn)在估計就是隨便從外面來進來一個煊軍普通士兵,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干掉他了。
望著一臉無畏凜然的岳恩,沐燁并沒有從他臉上看出丁點撒謊的味道,岳恩被沐燁這么一看,雖然雙眼之中顯的很是畏懼,但臉上那副早已堅定忠誠的神情卻是絲毫沒有改變。
“阿爍,放開他吧,他倒是真沒有騙人。”
一番觀察之后,沐燁沖著提溜著岳恩的沐爍輕聲擺手道。
“雖然本公子的確很欣賞你的忠誠,但——”
望著一臉錯愕的岳恩,沐燁不禁搖了搖頭再次說道:“你還是太愚蠢了!”
“你以為現(xiàn)在出去自首就不會連累你們的閣主大人了?”
說到這里,沐燁雙眼不覺盡顯嘲諷戲謔:“他們既然已經(jīng)將這里包圍了,那絕對就不會單單只抓你一個。”
“現(xiàn)在估計整個諳月居所有人,都已經(jīng)被你牽連了?!?p> “畢竟你們不止刺殺了皇帝,還殺了留宿館驛內(nèi)的四國使者,皇帝如果想給給四國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交代,估計四國就會以此做為借口迅速給已經(jīng)匯聚在大煊邊境的聯(lián)軍下達進攻命令?!?p> “而皇帝為了盡量穩(wěn)住四國,肯定會多找些替罪羊,畢竟你只有一個,而死掉的使者卻有四位?!?p> 說到這里,沐燁卻是見到眼前的岳恩突然顯露一臉不敢相信。
“你剛剛說什么?四國使者…死了?”
岳恩滿是詫異地急切問道。
“對,死了,不然估計你們那時完全可以平安無事離開玉麟殿,也用不著接下來冒險刺殺皇帝?!?p> 沐燁微微一點頭回答道。
“可我們雖然易容假扮成四國使者,可根本就沒有下手殺害他們?。 ?p> 岳恩說到這里一臉茫然無措:“在潛入館驛順利弄昏四國使者之后,我們來的人分為兩隊,一隊四人由證道尊者為首易容假扮成四位使者模樣混入帝宮。”
“剩余的人則是在星衛(wèi)長蔚洹大人的帶領(lǐng)下秘密將那四名使者轉(zhuǎn)移到別處地方,以期不時之需?!?p> “可事實卻是,四國使者并沒有被帶出館驛,反而各自都慘死在了自己的房間?!?p> 沐燁望著眼前的岳恩,不禁肯定地說道。
這一點他也是從和沐遠(yuǎn)談?wù)摃r的老爹沐云口中偶然聽到的,所以也難怪皇帝朱鉞會在煊都城內(nèi)如此大動兵戈了。
“依我看,呵呵——是你們來的這些人中出了害群之馬了。”
沐燁將前前后后所有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稍加分析之后,瞬間有了決斷,不禁很是嘲諷地打量了身旁沉默不語的秦媚兒和眼前的岳恩。
“一定是蔚洹那個卑鄙小人!”
岳恩也不是傻子,聽沐燁如此一說當(dāng)即就什么都明白了。
當(dāng)時蔚洹那些人的主要職責(zé)不僅是藏好四國使者,還要提起找好離開煊都的最好退路,并且在接到信號之后立即帶人接應(yīng)他們,但不知為何卻在假扮成四國使者的他們剛進帝宮沒多久,就下手殺了使者,并且還讓黑衣衛(wèi)迅速發(fā)覺通報給了朱鉞。
這瞬間就導(dǎo)致他們事情敗露,最終死在帝宮。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一旁的秦媚兒不禁很是疑惑不解地詢問道。
攬月宗是一個歷史極其久遠(yuǎn)的神秘大宗派,里面的教眾幾乎往上追本溯源好幾代都是在宗內(nèi)出生長大的,更別說像岳恩、蔚洹這種身任主閣星衛(wèi)的宗主嫡系教徒了。
要知道攬月宗下有十二分閣、每閣又自有一位閣主,而閣主之下設(shè)有十二月使和二十四星衛(wèi),他和蔚洹都是主閣的星衛(wèi),而蔚洹比起岳恩這個普通星衛(wèi)來說身份地位還要更加崇高,畢竟他身為主閣二十四星衛(wèi)長。
就是如此崇高的地位,為什么會突然毫無征兆地反叛了呢?
難怪岳恩一直奇怪為什么,自己拼命殺出帝宮,尋求了半天也沒等來蔚洹等人的支援接應(yīng),直到最后一刻他都沒有往有人叛變出賣了他們那方面去想,最壞的猜想也是一位蔚洹等人已經(jīng)全軍覆沒了。
“閣主大人,看來前不久還被你掛在口中堅持稱頌的宗派,其中人的所作所為似乎還的確挺讓人感到不齒???”
沐燁內(nèi)心也是個毒舌之人,就是此時此刻也不放過可以拿來調(diào)侃秦媚兒的機會。
“……”
對于我們的燁公子如此戲謔調(diào)侃,秦媚兒只是以白眼相還。
“說了這么久了,你能幫諳月居渡過這次難關(guān)嗎?”
良久,秦媚兒不禁再次望向眼前的沐燁,雙眼之中也不覺散溢著些許期望,如果是之前的那個廢材沐燁,她肯定不會對其抱有絲毫希望,但眼前現(xiàn)在的沐燁身上不覺已經(jīng)開始散發(fā)出一陣令身旁人覺得無比可靠心安的獨特氣質(zhì)了。
“其實你聽我的,把他交出去,這事本公子就能保證不會牽連你們諳月居其她所有人!”
見秦媚兒如此,沐燁不禁再次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不!本姑娘要是真聽你的把人交出去,那本姑娘豈不是真的就成了蔚洹那種害群之馬、不齒之徒了?”
對于沐燁的再次勸說,秦媚兒顯的很是堅決地又一次拒絕了。
“……很好!”
沐燁頓時啞口,瞬間對眼前這倔強無比的少女無語了。
一時間,兩人就這樣沉默無言地站在那里、滿臉冷漠無情地四目相對。
“與這種刺殺皇帝的家伙摻和在一起,已經(jīng)形同謀反了,本公子原就不打算插手了,呵呵——不過算你厲害!”
原本一臉冷漠無情與沐燁對視而立的秦媚兒,在聽到身前沐燁滿臉無奈地說出這句話后,瞬間綻露出了久違的笑顏。
“沐燁,你真好!”
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因為太高興了,原本就站的距離沐燁身前不遠(yuǎn)的秦媚兒毫無征兆地就張開了雙手一下子就撲進了沐燁的懷中。
“唉?”
隨著一陣香風(fēng)迎面撲來,被眼前少女這突如其來投入懷中,沐燁瞬間懵比了。
身旁從始至終都看著的沐爍和岳恩,不約而同的像是一眼、然后瞬間會意地一同將頭偏到了旁邊。
其實再怎么毫無征兆,依照沐燁如此高強的實力,要是真的想躲避或是推開,也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
不過他……
“閣主大人…你要是再不松開本公子,估計外面那群人就快要強攻進來了。”
被少女如此近距離緊緊擁抱著,一時間讓沐燁那雙抬起的手不知該如何放了,這種奇妙的感覺他可以說是兩世第一次真實感受到。
不怕笑話,上一世的沐燁雖然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輝煌成就,但后來也不知是因為裝比太頻繁了還是實在太過于逆天了,居然連老天都看下去,早早得就讓他在自己輝煌傳奇的人生游戲中退場了。
嗯…至于有多早呢,可以這么說他前世以天下無雙之迅猛威勢,率領(lǐng)手底下那一群恍若鬼神般的強大軍隊,配合其如同妖孽般的軍略智謀,只用四年時間就橫掃一統(tǒng)了戰(zhàn)亂數(shù)百年之久的天下,然后也同樣就于那一年英年早逝了——沒活過二十。
或許這一世,正是上天覺著愧疚了,這不眼下就給他彌補上了前世沒有來得及享受嘗試的美妙感覺了。
“嗯……”
經(jīng)沐燁這么一提醒,懷中原本緊緊抱著他的秦媚兒也是瞬間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太沖動了,但并沒有立即從沐燁懷中離開,而是輕嗯一聲緩緩起身。
從沐燁懷中起身的秦媚兒并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低頭不語地緊緊盯著沐燁,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與異性親密接觸而導(dǎo)致雙頰因為心中突涌的那股甜蜜羞意而被染的略顯紅暈,一時間使秦媚兒本就自帶嫵媚的俏臉臉蛋,更顯的讓人看了賞心悅目、流連忘返了。
“呃…咳咳——你不是又想對我施展那什么媚術(shù)吧!”
饒是兩世為人雖然不長,但早就自認(rèn)為臉皮天下第一厚的沐燁,在被眼前少年如此含情脈脈地直勾勾注視下,也是嫩臉微紅,不禁移開視線將頭微微一偏。
“誒?嘿嘿,我們的向來心高氣傲、不可一世的燁大公子居然也會有害羞的一面啊!”
見此有趣景象的秦媚兒不禁又是邪魅一笑。
“好了,既然答應(yīng)你要救諳月居以前那家伙,本公子就不繼續(xù)浪費時間了,不然外面的人馬上該攻進來了?!?p> 如此近距離親密接觸,少女身上所散發(fā)的那股特殊幽香讓沐燁一陣恍惚,不知是故意躲避,還是的確如同所說那般,沐燁身形一動頓時就從秦媚兒那滿是戲謔調(diào)侃的眼神注視下溜走了。
“切,有色心沒賊膽的臭小鬼!”
秦媚兒望著閃身逃走的沐燁,不禁感到極其好笑的輕罵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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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