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圓”回到鄭府,立刻去了書房見鄭勤。
“老爺,您說得沒錯,那人確實想刻意接近小姐。”
鄭勤此時有些慶幸,殿下果然是料事如神,不然要讓那人盯上圓兒,事情恐怕要變得更加復(fù)雜。
“那人可有懷疑?”
假扮鄭圓的便是她身邊的婢女拂秋,她從小與鄭圓一起長大,對鄭圓的做派舉動自然是十分熟悉,加之她有武藝在身,假扮刺史女兒的任務(wù)交給她倒是再適合不過了。
“那人應(yīng)該是沒有懷疑,奴婢明日怕是還要去一趟山上?!?p> 鄭勤在心中輕嘆了聲,“拂秋,此次怕是難為你了,他必要在你身上打探些什么事情,你到時候見機(jī)行事,有意無意透露些假消息便是?!?p> 拂秋知曉此事的嚴(yán)重性,“老爺放心,奴婢一定多加小心?!?p> 敢傷害她家小姐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
這時的越北寒在寺中收到了從云水鎮(zhèn)傳來的消息。
看來江郁已經(jīng)去勸說過云興鏢局的大當(dāng)家了,既然那林越如此猶豫不堪,他便給他點刺激,他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你說,我該如何讓那林越主動加入我們的陣營?”
突然被叫到的下屬心下有了計謀,“不如來一招借刀殺人?”
越北寒沒有說話,只是在紙上寫了幾字,寫完后,他將紙條遞給那下屬道:“把這個消息傳給云水鎮(zhèn)的江郁,他看了便知道該如何做?!?p> “是,將軍?!?p> ......
阡音在私宅已經(jīng)待了兩天,她如今想知道他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這樣想著,只見祁懷瑾剛從刺史府回來。
雖想上前詢問結(jié)果如何,但她還是想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畢竟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祁懷瑾見狀極其自然地拉過她的手,“跟我來,有事情要和你說。”
阡音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一臉嚴(yán)肅,倒是沒意識到他的動作。
到了她的屋內(nèi),他關(guān)上門道:“已經(jīng)請君入甕,接下來就看上天是不是在幫我們了?!?p> 阡音面露喜色,這說明那越北寒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他們的圈套之中,可她覺得,事情好像有些太過順利了...
她又聽他繼續(xù)道:“我們現(xiàn)下得盡快回云水鎮(zhèn),你先收拾一下,等天黑我們即刻啟程?!?p> 阡音有些不解,越北寒就在此處,萬一他們離開后又有了變數(shù)該如何是好?
像是聽出了她心中所想,他又道:“為了以防萬一,我已經(jīng)派了人去盯著刺史府?!?p> 阡音心下微微一動,他是會讀心術(shù)嗎?
粗略整理了一番,兩人告別了周管家便準(zhǔn)備回往云水鎮(zhèn)。
祁懷瑾看著穿回男裝的她,眼神微瞇,她還是穿著女裝更得他心意,不過這樣也好,她穿女裝的樣子只能給他一個人看。
他心中閃過一個可能,便問道:“阡音,你之前可曾換回過女裝?”
阡音不知他為何這么問,但她還是搖了搖頭,自從她進(jìn)了風(fēng)府,便再也沒有穿過女兒家的衣裳。
祁懷瑾見她搖頭,心情愉悅了起來,看來她女兒家的模樣,只有他一人看過。
阡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剛剛是做了什么能讓他的臉色轉(zhuǎn)變得這么快?
剛想到此,就見腳邊的馬突然提起前腿,長鳴了一聲。
不好,馬受驚了!
她用力拉緊韁繩,卻見馬不聽她使喚。
祁懷瑾見狀加快速度追上她,“阡音,把手給我。”
她此時聽見他沉穩(wěn)而有力的嗓音,心一下子平靜下來,她毫無猶豫地將手伸向了他。
祁懷瑾騎著馬,準(zhǔn)確無誤拉住了她的手,阡音借此機(jī)會一個騰身,被他攬住腰,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了他懷中。
他擁著她的后背,讓她忍不住回頭看向了他。
就在此時,祁懷瑾撫上她的臉龐,朝她的唇吻了下去。
只聽他緩緩道:“你怎么又到了我懷中?”
回答他的只是耳邊簌簌的風(fēng)聲。
那受驚的馬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他們?nèi)缃癖阒荒芄豺T一馬,祁懷瑾見她僵直著身子,不禁道:“等等困了就靠著我睡一會兒。”
她聽了打起精神,她可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睡著。
不一會兒,祁懷瑾感受到了她漸漸變軟的身體靠在他懷中。
他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意,在他身邊,她永遠(yuǎn)不用逞強。
。
今夜的云興鏢局,度過了一個難忘的夜晚。
原因是縣衙里來了幾個衙役將鏢局?jǐn)嚵藗€天翻地覆,其中不免被他們搜刮了許多財物。
林越黑著臉,沉聲道:“幾位官爺,還希望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那幾個衙役臉上倒是一副恭敬的樣子,只是口氣仍然猖狂道:“越大當(dāng)家,你看,我們這也是奉命形式,上頭的人說了,一切可疑的東西都不能放過!”
林越冷笑了一聲,感情是在威脅他呢,若是不給他們點好處,他們難道要把鏢局的人都抓走嗎?
鏢局里的好幾個兄弟都想動手,但都被他制止了下去,這些身外之物不要也罷,最重要的便是不能壞了大局。
幾個縣衙見狀又正大光明地搜刮了不少東西,一個領(lǐng)頭的見已經(jīng)差不多了,便道:“云興鏢局一切正常,大家撤吧?!?p> 走之前,那領(lǐng)頭衙役還不忘給林越打了個招呼,“越大當(dāng)家,改日我請你喝酒??!”
說完,便大搖大擺離開了。
簡老二有些氣不過,他啐了口唾沫,“什么東西!林大哥,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大家雖一臉陰郁,但也都心知肚明,這恐怕是西越人搞的把戲,他們這么做,無非是想讓云興鏢局投奔西越罷了...
既然西越這么主動,他們要是不領(lǐng)情,還真是有些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