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早醒來的陳宇,在簡單收拾收拾過后,就帶著幾張黃符,進入了民國世界。
地址仍舊是道寧醫(yī)館,只不過因為何安下死亡的原因,后續(xù)一系列的事都沒有出現(xiàn),就連該來的彭家人,也始終不見蹤跡,還有隔壁的道觀,也沒有什么動靜出現(xiàn),仿佛道士下山的劇情,就這么戛然而止了一般。
不過這也和他沒什么關系了,在屋子里換上一身中山裝,便拿著鑰匙出了門。
至于出行的方式,依舊是火車。
兩座城市間的距離很遠,陳宇也想選擇方便快捷的飛機,但在日軍即將進攻長沙之際,飛機已經成為了奢望,能夠往返來回的,都是日本的空軍。
雖說現(xiàn)在有著念力這樣的大殺器,但他也還沒有膨脹到,堂而皇之的去軍事基地劫持戰(zhàn)機,畢竟現(xiàn)在的念力還不足以攔截下子彈。
更何況等念力能夠攔截下大量子彈時,他已經可以嘗試飛行了,哪里還用得著去做這無意義的舉動。
甩去心中不切實際的想法,安心的檢票登車,踏上了前往長沙的路途。
接下來的日子很枯燥,這年代的火車速度,比現(xiàn)代的綠皮車還要慢上許多,中途更是不斷在各城市停留許久,毫無時間規(guī)律。等抵達長沙時,已經是四天后了。
這也導致陳宇在下車時,竟然生出了恍如隔世的感覺,心中不斷冒出奇奇怪怪的感想。
“快點,走快點嘞,不要擋著后面的人噻,等哈子還有火車要來,你們堵在這里,讓后面下車的怎么過?!?p> 就在這時,陳宇耳邊忽然響起一道帶有濃濃口音的話,抬頭一看,那人穿著一身制服,手里拿著一個簡單的擴音器,面容赫然就是老九門開始時的那個工作人員。
“看啥子看,說的就是你。要走就快點走噻,都把后面的人堵著了,別個也著急離開得嘞?!惫ぷ魅藛T一瞪眼,舉起擴音器不滿的說道。
有意思。
陳宇在心中暗暗一笑,并沒有尷尬的情緒出現(xiàn),反倒覺得這人十分有趣。
當初看電視劇時,就多留意了下這個人,雖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但那一口濃濃的長沙口音,卻十分的惹人注意。
還有他被張啟山質問的時候,那些表現(xiàn)簡直絕了,將一個小人物對為未知事物的恐懼,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走到出站口的時候,陳宇還忍不住回頭看上了一眼,這人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有些過于深刻。
“鴨梨,剛摘的大鴨梨嘞,清脆可口,汁水香甜,三個銅板就可以買上一大斤?!?p> “包子,熱騰騰的包子,皮薄餡多,兩個頂飽?!?p> “荷葉雞……”
長沙火車站周圍被各種小販填滿,嘴里不斷吆喝著自己的貨物,更有者拉著旅客在熱情推銷,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口味。
陳宇提著皮箱走到裝有鴨梨的板車前,笑著說道:“小哥,給我來一斤?!?p> “好嘞,這位爺,您稍等。”
小販滿臉堆笑,麻溜的拿出小秤開始秤量了起來,嘴里還吆喝著:“一斤鴨梨,高高的嘞……”
這個年代的小販,沒有幾個會偷奸耍滑,說是稱上一斤,就是一斤,絕對只多不少,看那高高抬起的秤桿,陳宇就知道如果再放上一個,絕對會達到兩斤的地步。
都是實在人啊。
心中感慨間,付錢也不會馬虎,當然也是為了方便打聽事。
前段時間為了盡快完成智能程序,因此放棄了和許文強的電報來往,自然也不知道長沙近來的局勢,尤其是作為撬開張啟山的關鍵,二月紅!
“嗨,爺你說這個事啊,那你可是來的有些晚了,二爺現(xiàn)在已經不再唱戲了,如果早來些日子,還能看上最后一場?!笔盏揭粔K大洋,小販眼睛都快笑的看不到了。
聽到這話,陳宇心中一動,面色訝然道:“不會吧,二月紅可是響當當?shù)拿?,就算是在上海,我都能經常聽人提起,怎么唱的好好的就忽然不唱了呢??p> “還不是他夫人病了。”談到丫頭,小販面色有些唏噓,道:“二爺當年在長沙,可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風流人物,但是在遇到這位夫人后,不但不繼續(xù)花天酒地了,還專心在家照顧她,可是讓好多女娃都羨慕的不行,只可惜……”
說到這里,小販忍不住搖了搖頭,還不時的發(fā)出一兩聲嘆息。
“看來二月紅還是聽了許文強的話?!?p> 陳宇目光閃了閃,在向小販道過謝后,就帶著東西離開了車站,直奔許文強所在的住址,準備接下來和二月紅見面,然后通過他的引薦,再去見那位大名鼎鼎的張大佛爺。
至于二月紅會不會答應這個要求,陳宇絲毫不為此擔憂。畢竟按照原本劇情,丫頭早就應該病死在床上,能夠安穩(wěn)活到現(xiàn)在,全都是他的功勞,否者二月紅現(xiàn)在早已經是孤身一人。
只不過,要想二月紅當說客,就不可能了。
除非能夠根治丫頭的病癥,讓二月紅背上一個極大的人情。
但是根治丫頭的事,陳宇至始至終就沒有這個想法,因為這完全就是收獲和付出不成正比的事。
首先丫頭患的是不治之癥,也是現(xiàn)代經常說的癌癥,要想將她治愈,就只有前往生化世界獲取基因科技才行,甚至她還不一定能堅持那么久。
再說如果不是考慮鮮活血液樣本的原因,完全可以直接找個機會殺了張日山,想抽多少血就可以抽取多少,完全不用這么大費周章。
所以,能夠為多延續(xù)丫頭的生命,已經是最大限度的作為了。
在種種思緒中,黃包車也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許文強落腳的地方,并不是開設在這里的分店,而是花費不少價錢買下來的酒樓。
這也算是第二產業(yè)了吧。
陳宇在酒樓門前下車,看著殷勤接待的伙計,滿意的點了點頭。
買下這間酒樓的決定,就是他給許文強下達的,因為這里很受日本人的歡迎,經常有著一些身份不俗的人,在包廂里談論不可告人的事。
如果在某個時候引爆這間酒樓,絕對會對日軍情報組織造成極大的創(chuàng)傷,這也是在確定好張日山這個鮮活的血液樣本后,送給張啟山的另一份大禮。
三九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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