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掛彩了
過年就是一家人湊到一起,整整齊齊的坐在一起吃幾頓飯,聊聊這一年的大事小事,開心的難過的,幸福的不幸的,都說一說,因為跟最親的人說過之后,好像一切不好的都能消散,一切美好的都能留住似的。這就是過年的意義吧。而我的新年家人比較特殊,自從爸爸離世后,每年過年的只有我和媽媽兩個人,但是自從徐宸他們搬來之后,我們兩家就會一起過年。所以,早在很多年以前,我和徐宸就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
假期總是過得很快,匆匆逝去,好像還沒在家里睡幾個好覺,還沒和雪娜逛幾次街,就要開學了。而這半學期,課程表上更是滿滿當當?shù)陌才牛晕疫B和徐宸談情說愛的時間都被壓榨了。而徐宸更是忙碌的沒時間來找我了,每次都是我去找他,有次清明節(jié)假期,因為時間短,我和徐宸決定不回去了,就在學校呆著。
我在放假的第二天坐地鐵去找徐宸,卻在男寢樓下撞見了顧傾荷,和她的新男友。她正挽著那個男生轉(zhuǎn)身往我這邊走,我想躲也躲不開,只得老老實實的打了聲招呼。她笑眼盈盈,熱情的介紹道這個是她的男朋友,名字我也沒記住,好像姓李吧,我和她也沒打過幾次招呼,卻已經(jīng)見過她的三任男朋友了,果然長得好看的姑娘,身邊從不缺男朋友。
她問我來找徐宸,我點頭說是,她介紹身邊的男朋友說他就是徐宸一個寢室的,可以幫我去催徐宸快點。我吃驚地打量著那個男生,他比賈天揚帥多了,怪不得顧傾荷會跟賈天揚分手,但是這個男生看著還很稚嫩,還跟徐宸是一個寢室的?顧傾荷喜歡這樣的類型啊。
我禮貌的笑了笑,推辭掉她的好意,“不用了,我等著就好?!彼膊辉僬f什么,和我道別后微笑著離開了。
“我剛碰到顧傾荷了,”在飲品店,我吸上來一口黑珍珠,對正在伏案的徐宸說道,“她又交了個男朋友,是你寢室的?!?p> 徐宸嗯了一聲,低頭繼續(xù)他的工作,我將椅子往他跟前挪了挪,湊近看他到底在干什么,“你在寫什么?”
“和導(dǎo)師研究的一個課題,在打草稿,”徐宸抬頭沖我笑了笑,又埋頭耕耘。
我嘆了一聲,好不容易見一面,還要工作,不過徐宸認真學習的樣子很好看,我看著看著,好像又回到了上高中那會,他認真做卷子的樣子,認真給我講題的樣子,他好像做什么事都很認真,可是為什么跟我談戀愛這件事,就這么心不在焉。
唉,摩羯座的人,真是個工作狂。
左親親和齊依依在女寢大打出手,連宿舍阿姨也被驚動了,我們好不容易將兩個人強行分開,各自拉回了寢室。原因是這樣的:五一假期,左親親被要求回家過節(jié),所以收拾了一大箱子東西準備拉回家,下樓時遇到了等齊依依的遲念,兩人說了幾句話,遲念看左親親拉著這么沉的行李有些吃力,便幫左親親搬到了地鐵站,誰知道左爸爸來接左親親了,于是遲念又將行李搬回宿舍附近的停車區(qū)域,交給了左爸爸。但是左爸爸那么熱情的人,怎么會讓遲念白白幫忙,就拉著遲念一定要去外面吃頓飯,雖然遲念說要接女朋友,不方便去,左爸爸干脆讓遲念叫上齊依依一塊去,遲念實在是盛情難卻,但是再叫上齊依依就有點過分了,所以就跟齊依依說明了情況,和左爸爸左親親吃飯去了。
雖知道齊依依答應(yīng)的好好地,但是還是跟吃完飯回來的遲念大吵了一架,兩人已經(jīng)快一個星期都不說話了。今天在水房齊依依遇到了左親親,就冷嘲熱諷了幾句,左親親那個暴脾氣,吃軟不吃硬的小主,就和齊依依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就動起了手,場面一頓混亂。
我給臉上掛著彩的左親親上藥,璟雯聞訊也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揚言要教訓那個妒婦,我趕緊去拉住張璟雯,“你就別再添亂了,小主?!杯Z雯看著衣衫不整,臉上幾道深深淺淺的血痕的左親親,心疼不已,對著齊依依寢室的方向破口大罵,我趕緊關(guān)緊房門,“求你了大小姐,別再意氣用事了?!?p> 齊依依其實也沒占什么便宜,左親親都被打成了這樣,想必齊依依臉上身上更是血痕累累。我看著眼里噙著淚花就是倔強地不服輸?shù)淖笥H親,心疼不已,摟住她拍拍她的后背,“那種人,不值得你生氣,以后我們離她遠點,別跟她置氣,不值得?!?p> 估計是齊依依惡人先告狀,對遲念一頓訴苦,乞求獲得遲念的同情,好和好如初。但是遲念不是不明事理的,鑒別不出好壞的男生,聽說齊依依并沒有從他那獲得什么安慰,反而被收拾了一頓,兩個人鬧得更不愉快了。雖然我并不關(guān)心他們的事,但是遲念這么做,我還是替左親親高興的。
遲念來找我,希望和左親親道歉,我問了左親親的意見,她不愿意看見遲念。遲念將一堆零食遞給我,希望我能拿給左親親,接受他的道歉。我實在拗不過,便接受了。誰知左親親接到手里,立刻摔在了地上。
“暖陽,你跟他說,我們的同學情誼,完了?!弊笥H親憤怒地吼道。
“你知道在氣頭上的人,你說什么她都不會聽,干脆就等她冷靜下來再說吧。”我將東西還給遲念,安慰道。他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沒想到,沈丞銘來了H市。當他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時,我差點沒認出他,他留了頭發(fā),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但是他還是那么不茍言笑,有時候我還真覺得,他和徐宸就像是親兄弟,脾氣秉性如出一轍。
“暖陽,我來看你,你高興嗎?”好吧,還是跟徐宸不一樣的。沈丞銘還是那么不著調(diào)。
“你專程來看我嗎?”我不可置信。
他想搭上我的肩,被我一巴掌打掉,他倒也不惱,繼續(xù)嬉皮笑臉,“對啊,想你了,來看你。”
我打量了他一圈,還是不相信,他哭笑不得,雙手攤開,“我可任何非法武器都沒帶?!蔽冶凰盒α?,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這也不是假期,也不是周六周日,你怎么跑出來的?”他得意地挑了挑眉,“我是帶著圣旨來的?!?p> “什么圣旨?”
“導(dǎo)員帶了幾個學生來H大打比賽,我就是其中一員?!鄙蜇┿懡忉尩?。
“什么比賽,在H大?徐宸學校,我怎么沒聽徐宸說。”徐宸并沒有跟我說他們學校有什么比賽,可能徐宸不參加吧,他平時那么忙,哪有時間參加比賽。
“ACM競賽,這次賽點在徐宸學校。徐宸都不是計算機專業(yè),他應(yīng)該不會參加吧?!鄙蜇┿懲蝗粶惤遥澳銈冞€談著呢?什么時候分啊,我可時刻準備著呢?!?p> 我瞪了他一眼,一點都不正經(jīng),“那你什么時候比賽,怎么有空來找我?”
他自動忽略掉我對他的嫌棄,摸了摸肚子,眼巴巴地看著我,“我好餓啊,暖陽,請我吃飯吧?!笨粗纷岬谋砬?,我也是無奈了,不過讓徐宸知道我和沈丞銘單獨出去吃飯,他還指不定發(fā)多大火呢。我掏出了手機,給徐宸打個電話,叫上他一起,反正沈丞銘是去他學校比賽的,就說讓徐宸帶沈丞銘熟悉熟悉校園環(huán)境。嗯,就這么辦。
可是,徐宸電話沒人接,一連打了幾個,還是沒人接。一旁的沈丞銘一個勁兒的催促我快點,可憐巴巴的望著我,嘴里還說著“我大老遠來看你,你一頓飯都不舍得請我吃嗎?你這個絕情的女人,嗚嗚......”過往的路人都用嫌棄地眼神看著我,像是在說這個姑娘怎么這么對她男朋友。
“好了好了,我請你去吃飯。”我實在被他磨得沒脾氣了。
徐宸應(yīng)該這會很忙吧,等他看到消息,再回我也不遲,現(xiàn)在先把這個麻煩解決掉。
“走啦?!睋Q我催促身后那個還在演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