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夢纖看著兩人消失的地方,腦海中盤旋著最后空無露出的那雙眼神,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場景。
在美麗的花園中,花亭亭角自己抱著一個黑耳白貓。貓很乖又仿佛懶得理自己。
自己一嘆氣:“黑耳,今天的秀箭莫名的刺錯,父親要我去用自己去纏住墨殘影。我……我要用我一生的幸福來幫那野心的丞相!”
自己抬起頭,天空的圓月是那么美好。
“月亮——”自己喃喃自語:“月亮都是愛情的代表,而今晚之后,我卻要想方設法的跟著那個我不愛的人還要殺他。恐怕,我再也不能擁有愛情了吧?!?p> 自己忽然打了個冷顫,低頭看著黑耳:“黑耳,從明天開始。我將失去我盼望的愛情了。我……”
“在思春嗎?”忽然身后墻頭傳來男生的聲音。
自己猛然的轉(zhuǎn)頭,看到一個男人坐在墻頭。凌亂的紅發(fā)張揚的在風中飛揚。
自己皺眉退了一步:“你是誰!”
“我?”男人指了一下自己,之后就是瘋狂的笑了:“我是誰?我也不知道。我的家鄉(xiāng),我的親人,我……哈哈哈哈……我叫空無!空無!”說完一躍而起,消失在黑暗中,只有空無那蕭薄的大笑。
而在司徒夢纖身邊的司徒夢月看著消失的兩個人,忽然有一點點莫名的失落。想著雙時的表現(xiàn)忽然想到了雙時就是昨天扶著自己的人,當時他是這么說的。
我是雙時,特意來保護你的。我用此生彌補從前對你的傷害。”
“月兒要好好的。”
夢月失笑搖頭,兩個莫名其妙的人,自己竟然也奇奇怪怪了。
清澈的湖水被細細的細雨打的零零碎碎的。
黑蝶曇坐在湖邊枯黃的草上,光著的腳丫在有些冰涼的湖水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的劃動著。
黑蝶曇愣愣的發(fā)呆,口中一聲一聲的說呢喃:“燈霓……絆妮……燈霓等你,絆妮……盼你?!?p> “怎么會這樣,明明說過讓我等你!但是,怎么會變成這樣。盼我,盼我,你只是讓我等,只讓我等……你與雨兒竟然換了約定?!焙诘麜宜季w混亂的不知道說什么:“而且,怎么會是你?!”
黑蝶曇的思緒緩緩飄回結(jié)界內(nèi)的時間。
黑蝶曇坐在絆妮的白珍珠廂房,顯然把自己當成了絆妮的主子。
因為絆妮本就是被月合族的結(jié)界所籠罩,因自己要求,結(jié)界將維持三個月自動消失,外面人沒自己的同意不能進來。
絆妮外面藏很多白月族的人,黑蝶曇在內(nèi)并不知道,但白星晨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族人的性子,想來外面已經(jīng)開始布局想著害黑蝶曇了。
黑蝶曇在絆妮內(nèi)假裝閑逛的走了幾天,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黑蝶曇終于是懶的亂找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人笑說:“仆人,你說為什么你給這斗夢場起名絆妮呢?也不是很好聽??!”
白星晨抬起戴著白色面具的臉,看著黑蝶曇外露在外的微勾的嘴角,緩緩低下頭以靈力壓沉了聲音說道:“曾經(jīng)認識一個女孩,在離開前,我告訴她我的名字身份與以后將去的地方。讓她長大了一定要找我,我就這么等著盼著。盼她來找我,所以叫絆妮?!?p> 黑蝶曇忽然一愣轉(zhuǎn)頭看著白星晨,白星晨見她轉(zhuǎn)頭連忙轉(zhuǎn)身收拾起剛剛喝茶的杯子。黑蝶曇看著他的背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但她卻想不出這熟悉感從哪來。
“你……是誰!”黑蝶曇問道。
白星晨雙手一顫,手中杯子差點沒拿住。他垂下眼眸用平靜的語調(diào)說:“我是絆妮的老板,白月族未來的族長?!?p> “不是,我問你名字!”黑蝶曇已經(jīng)站起身。
白星晨收拾好東西轉(zhuǎn)身面對她冷冷說道:“無可奉告,你叫我仆人,我沒意見。”說完突然離開房間。
他好慶幸有這兩道面具,她不知道他是誰,他的表情也可以很好的隱藏。而他看不到她的臉,可以很好的脫身。他可以肯定!如果看著她的臉,他會再也沒勇氣離開。
白星晨躲在白珍珠門簾側(cè)邊,全白的衣服讓他完美的藏在那邊不被發(fā)現(xiàn)。
他依依不舍的看著被氣著了鼓著小嘴的黑蝶曇,千言萬語,想對她說的很多。但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白星晨苦笑的低下頭低聲說道:“曇兒,如果你也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我們以后真的連朋友也做不下去了吧。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與你有間隙。最起碼白星晨還能……”
白星晨忽然愣住了嘲諷一笑退后幾步輕聲說:“白星晨也在燈霓時絕交了,她的小哥哥也被我毀了。白月族少主又能怎樣?!?p> 白星晨看著在房內(nèi)百般無聊的黑蝶曇,想到當時黑蝶曇將族長們轉(zhuǎn)移出去后,黑蝶曇氣勢凌人看著自己壞笑的說道:“奴隸,這三個月你屬于我了?!?p> 白星晨看著廂房內(nèi)黑蝶曇百般無聊翻著絆妮你東西輕輕說:“丫頭,我是真的愛上你了。而這三個月我屬于你,一個只屬于我倆的三個月?!?p> 清蕭蕭兮,冷夜殘星,屋檐斷影獨立。
水漾漾兮,琉璃杯上,雙眸眺望流年。
緣分早已相遇,無奈再相遇已物是人非。
黑與白百年的糾纏,只為那雙生靈魂的再相遇。
命運之途的提前相遇,究竟是福是禍?
約定的三個月過的很快,特別是在白星晨的眼中這三個月眨眼而過。
他看著黑蝶曇轉(zhuǎn)遍絆妮的所有地方,翻亂了絆妮所有的東西,看著稀奇古怪值錢的東西也放入空間囊。
白星晨一直跟在她身后,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尋找那所謂的對月合族的關鍵,看著她心虛的藏東西。
雖然后來黑蝶曇發(fā)現(xiàn),白星晨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自己偷拿他東西他竟然一句話沒說,黑蝶曇心下不安找白星晨問:“我拿你點東西好不好?”
而白星晨只是看著她說:“喜歡就都拿去?!比绻梢园盐乙矌ё甙?。
有一天白星晨忽然問黑蝶曇:“你知道月合族多少事?”
黑蝶曇看在拿他那么多東西的份上說:“都是各族少主,你想知道什么你問就是,我都告訴你?!?p> 白星晨說:“聽說月合族是當初白月族人與黑月族人兩人族人相愛,但兩族勢如水火不可通婚,因此他們脫離族群成立的月合族?!?p> 黑蝶曇輕挑音調(diào)嗯一聲說:“是,他們脫離族群本是意外,原是一對離開,卻未想百對人從暗轉(zhuǎn)明一起抱團,成就了現(xiàn)在的月合族。所以你想問什么?”
白星晨敏敏唇,手假裝鎮(zhèn)定的背在身后,手指糾在了一起,聲音卻依舊沉穩(wěn)的說:“現(xiàn)在兩族關系這么差,我覺得沒有必要。你看我爸與你爸,兩個人最多就是吵架斗嘴,兩族沒有必要這般。”
黑蝶曇聽了思索一會點頭說:“當初兩族為什么關系那么僵也沒多少人知道,再說一輩一輩傳下來也沒那么多恩怨了?!焙诘麜铱戳丝窗仔浅空f:“那這樣,你我繼承族長后,兩族互不干擾,你不動我斯城我不動你霧城,如何?”
白星晨手指越發(fā)糾結(jié)問:“那月合族呢?”
黑蝶曇想了想說:“反正已經(jīng)是三個族了。那就各自發(fā)展互不干擾的好,最好別有什么瓜葛了。”
白星晨聲音開始發(fā)顫了,他慢慢的說生怕被黑蝶曇發(fā)覺不對:“你就沒想過用什么方法將月合族合并了?必竟他們的結(jié)界之力是全大陸獨有的,既然他們是因結(jié)婚成族的。那么當我們能和平相處,其實聯(lián)姻也不錯?!?p> 黑蝶曇一愣看著白星晨半晌哼了一聲說:“原來是想合族,怎么是你們合到我族還是我們到你那去?天大的笑話,打了這么多年的兩族,竟然想聯(lián)個婚讓我們?nèi)ツ隳牵铱衔业拈L老族人都是死的嗎?和平相處已是極限,你別做夢了?!?p> 黑蝶曇說完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白星晨在身后張了張口最終將話又憋了回去。
也許黑蝶曇是女生,她下意識就覺得自己嫁到白月,將黑月并入白月。
但白星晨卻想說,他愿意將全族記憶更改,讓他們進入黑月。但最終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他沒有那個能力,他無法給出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