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避開麻煩的女人
收麥人在角斗場手刃怪物救貓的事,可是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他知道那貓是她的并不奇怪,所以才會怎么說。
印花花見他同意了,頭一甩,掉頭就走,吊兒郎當(dāng)?shù)目跉庹f道:“走吧,帶路?!迸c之前嬌滴滴的模樣全然不同。
她這一甩,頭發(fā)直接‘啪’的一下打在了劉庭的臉上,只見劉庭疼得倒吸了口氣,捂著臉,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抹瀟灑的背影。
“哥,快點(diǎn),回家了!”劉政抱著貓兒,一點(diǎn)也不吃力,屁顛屁顛的跟在印花花后面走著,還回過頭,叫著呆在原地的劉庭。
被小劉政抱著的貓兒,一頭黑線,其實(shí)他內(nèi)心是拒絕的。
劉庭揉了揉發(fā)疼的臉,無奈的搖搖頭,便快步跟了上去:“來了!”誰讓她是救命恩人呢,還是個脾氣不太好的救命恩人。
微風(fēng)吹過,雨水灑了下來,萬條銀絲傾斜而下,像美麗的雨簾。
一行三人,上了劉家的私家車,踏上了回劉家的路。
印花花坐第二排,靠著窗,劉庭在右邊。小劉政在前面抱著貓兒,跟司機(jī)聊著天。
她看著窗外的雨滴,搖下了一點(diǎn)窗,細(xì)細(xì)的水滴落、打在了她的羽睫上,隨著她微微眨眼,那水滴輕輕佛動著,像精靈般靈動。水滴飄進(jìn)了車?yán)?,滑過了她的鼻頭,落在了那嬌嫩紅潤的唇瓣上,看上去更加晶瑩玉透,白皙的皮膚上頃刻間布滿了雨絲,她似乎很享受,安靜的像朵百合花。
那雙燦若皓月的眸子仿佛有著星辰大海,自此一眼,便足以讓人沉淪其中。
劉庭靜靜的看著她,有片刻間的呆愣?;剡^神來,他的身子朝印花花壓了過去。
印花花突然愣住,看著他把窗戶關(guān)上了。他側(cè)頭,兩人之間只間隔了十厘米,雙方的呼吸拍打在彼此的臉頰上,他輕聲道:“淋雨會感冒?!痹捖?,便飛快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神情很不自然的看向了窗外。
印花花皺眉,眸子里的星辰大海蕩然無存,滿是冰霜的看向他,冷聲開口:“下次再占老娘便宜,老娘就一刀砍了你?!?p> 劉庭臉上微微有些窘迫,沒有回話,一直看著窗外。
貓兒和小劉政頻頻回頭看后面兩人。
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哥哥,誰要占姐姐的便宜???”
這話一出,連開車的司機(jī),也微微側(cè)頭,眼角余光若有若無的看向車前方懸掛的后視鏡。
恢復(fù)自然的劉庭,修長的手指在腿上敲打著,收回了看窗外的眼神,緩緩道:“沒有人要欺負(fù)你花姐姐,小政好好坐車,別給王伯搗亂?!?p> 小劉政對著劉庭做了個鬼臉,便氣嘟嘟的轉(zhuǎn)過了頭。
一路上大家都安靜得很。
劉家別墅門口——
“錢小姐,天都這么晚了,您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您明天再來找大少爺吧?!鄙碇b的中年男子苦口婆心的勸著旁邊穿著學(xué)校制服的小女孩。
“朱伯,您老人家就別在我耳邊念叨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我都要等到庭哥哥,不然我是不會回去的?!币浑p杏眼瞪了瞪,眸低有幾分生氣。白皙嬌嫩的臉龐上帶著幾分著急,水嫩的唇輕咬著,小挺的鼻子微皺了一下,這副模樣,確實(shí)嬌俏可愛。她在原地踱步,頻頻回頭看向別墅大門口,肉感的身子隨著她動作的幅度微微晃動著。
雨停了,到劉家了。印花花下了車,瞄了一眼劉家的別墅,眼里有些詫異,她還以為,像劉家這種大族世家,都會像煤家一樣住宅子的,看來劉家還算有點(diǎn)二十一世紀(jì)的樣子。
印花花雙手枕在腦后,自顧自的進(jìn)了劉家別墅大門口。
下了車的劉庭見她這一副自來熟的模樣,頓時感覺有幾分好笑。也沒說她什么,領(lǐng)著小劉政,跟在她屁股后面走著,全然一副,她是大哥大的模樣。
站在別墅房門口的錢金水,看見印花花一伙人走來,眼睛一亮,頓時就樂了,開心的跑過去,大叫著:“庭哥哥!庭哥哥!”
印花花瞧見一小胖子朝她跑來,嚇得瞳孔驟然變大,下意識的長腿一露,作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劉庭趕緊上來拉住她的手臂,聲線依舊清如泉水:“在劉家別動粗,她是自己人?!?p> 這時,小劉政也看見了錢金水,眼里滿是喜悅,放下了懷里的貓,朝那個小女生跑過去了。
“小姐姐!小姐姐!”
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把抱起了小劉政,面上皆是喜悅之情。
“小姐姐,你怎么回來了?”小劉政環(huán)著她的脖子,疑惑的問著。
“你姐姐我成績太差,被勸退了,你以后可不能學(xué)我哦!”錢金水毫不猶豫的事實(shí)說了出來,絲毫沒有因?yàn)殡y堪要藏著掖著的意思。
“哦?!毙⒄?yīng)和著。
剛到的印花花也聽見了,眸色微閃,倒是第一次見這么坦蕩的姑娘。
“小水又被勸退了???”身后的劉庭上前,接過她懷里的小劉政,好笑的打趣著。
錢金水面上皆是笑容,胖胖的身子往前挪動著,挽住了劉庭的手腕,拉著他往別墅里走。
她嬌笑得說著:“其實(shí)人家是想庭哥哥了嘛,我可是剛下飛機(jī)就過來了,可是管家朱伯說你去拜訪煤府了,小水就等了你三個小時,你才回來···“越說到后面,聲音越小,心里委屈了。
被無視的印花花也沒有生氣,這次倒是好脾氣的跟在他們后面,不吵也不鬧。
”喲~小水現(xiàn)在都知道委屈了“進(jìn)了屋,劉庭放下小劉政,打趣著胖女孩。
錢金水放開了挽著他胳膊的手,坐在了前廳的沙發(fā)上,嘟著嘴,幽幽的道:”明天姐姐過來,你可不能到處去其他地方亂跑了,對了!“
劉庭聞言,神色微動,沒有答話。
說著,掏出個東西,小跑到劉庭旁邊,一把推到了他懷里。劉庭疑惑的問著:”這是···吃的?“
錢金水一跺腳,故作生氣:”庭哥哥,你再這樣,我就走了。“
劉庭好笑開口哄著:”好啦好啦,不逗你了?!?p> 女孩立馬喜笑顏開,道:”這是我姐姐,也是你未婚妻特地讓我給你帶的,好啦,任務(wù)完成了,我先回家了,記住,她明天從新加波回來后會直接過來,可千萬別忘了?!?p> 錢金水千叮嚀萬囑咐過后,才放心離開。
躲角落里的印花花,見那女孩走了,才默默的出了聲:”內(nèi)個,我住那間房?“
”你怎么躲哪兒去了?”劉庭聞言回頭,發(fā)出疑問。只見印花花躲在角落里,一個大花瓶擋著,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后面有人。
貓兒見她這幅‘老鼠見了貓’的模樣,心里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她也有這么窩囊的一面。
印花花走上前,伸了伸懶腰,道:“我房間呢?”
“朱伯,帶這姑娘去二樓最后一間?!眲⑼コ恢心耆苏辛苏惺?。
朱伯聞言,有點(diǎn)詫異,不過也帶著印花花上二樓去了。貓兒見她上去了,也快步跑上前去。
途中,朱伯有意無意的去瞄印花花,神色有一丟丟猥瑣。
印花花被看的發(fā)毛,冷聲的問了一句:“朱伯,我知道自己擁有盛世美顏,令無數(shù)少男垂涎,可你都一把年紀(jì)了···難道也喜歡我?”
“咳咳~”朱伯聽她這話,嗆得直咳嗽,面色漲得通紅。緩過神來后,看著印花花,心想,這世界上竟然有自我感覺怎么好的人····
不過這姑娘身段確實(shí)極好,面容也是上上之品,有這種自信也不奇怪。
印花花一臉‘難道不是嗎?’的表情看了一眼朱伯,便去了二樓最后一間房。進(jìn)房前,她突然問了一句:“劉庭住哪兒的?“
朱伯指了指她對面的房間,”這兒,你倆離得近···“話中藏著幾分猥瑣之意。
印花花嘴角一抽,看著朱伯一臉猥瑣的模樣,頓時就明白了之前為什么用那種眼神看她了。
她冷聲道:”除了這里,還有其他空房嗎?“
朱伯往前面一指,道:”中間那間小少爺住的,其他的都是空的?!?p> 印花花點(diǎn)頭,示意知道了:”朱伯您先去忙吧“
朱伯朝她點(diǎn)頭,便退下去了,中途,又猥瑣的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印花花,嘴角掛著笑,下了樓。
被他這一看,印花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搓了搓手臂,朝前面走去了。
貓兒見她不回房間,反而朝反方向走了,急忙跑上去追問:”你上哪兒去?“
”等會兒跟你說?!坝』ɑ^也不回的應(yīng)和著。
她突然在一處房間前停下,側(cè)頭看向了劉庭的房間,確定離得夠遠(yuǎn)了,才推門進(jìn)去。
”你魔怔了?“貓而跳上床,歪著頭問著。
站原地的印花花,一拍巴掌,趕緊坐到床上跟貓兒分析,一本正經(jīng):”憑借我多年看言情的經(jīng)驗(yàn)來看,這種大世家的女人都不好惹?!?p> 貓兒有些錯愕,有點(diǎn)迷糊,問道:”然后呢?“
”我這個人,最怕跟麻煩的女人打交道了,這種世家女人就是最會找麻煩的!咱們需要從他哪兒知道煤府的事對吧,所以劉家的人咱們都不能得罪,是不是?“
貓兒呆呆的點(diǎn)點(diǎn)頭,感覺有點(diǎn)道理:”是是?!?p> 印花花勾著手指,一個一個合計(jì),面容誠懇認(rèn)真:”剛剛劉庭都警告我,不要在劉家動手了,所以第一:為了發(fā)生不必要的麻煩,我們最好避開那些女人,二:為了不被那些女人盯上,我們最好離劉庭遠(yuǎn)點(diǎn)。你說是不是?“
被繞暈了的貓兒有點(diǎn)發(fā)愣,劉庭那不是提醒她嗎,怎么變成警告了?
”不是,我們只是想從劉庭哪兒知道煤府的事而已,怎么跟那些女人扯上關(guān)系了?按你這邏輯,那你避開劉家的女人不就得了,反正劉庭只讓你不要在劉家動粗?!?p> 她眸色一閃,“對!避開劉家的人就好了!怕就怕,萬一把劉庭心尖上的人打了,萬一劉庭跟我們攤牌了怎么辦,明天出去走走,盡量避開劉庭未婚妻,能不碰面就不碰面吧,不然····”
貓兒躺在床上,幽幽的開口:“你什么時候這么怕這些女人了··”
印花花一倒,躺在了床上,嘆了口氣:“我哪兒是怕他們啊,我是怕她們把我惹毛了,老娘一個一個把她們都砍了···”
說話的聲音漸漸沒了力氣,直到最后一個尾音落下,她才沉沉睡去。
貓兒瞄了一眼熟睡的女人,頭上掛著三根黑錢,這女人暴力的性格還真是一點(diǎn)沒變啊····
劉庭在樓下,照看著一回家就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的小劉政,柔聲開口:“她沒住那間房?”
旁邊的朱伯,微微點(diǎn)頭:“那姑娘去了西邊最后一間房”少爺住東邊,這姑娘是故意的吧?
劉庭目光看向二樓,嘴角扯出了一抹笑意,揚(yáng)了揚(yáng)手,輕聲道:“朱伯您去休息吧··”
朱伯微微側(cè)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