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內,示桃與祁子欣溫情滿滿。外面大庭,卻依舊是劍拔弩張。
幾番爭執(zhí),在場的看客大多心中明了,方謝二人這是偷雞不成,反惹一身騷。有不少人已經還是譏笑出聲。
“好了好了,我這倚花樓也不是公堂,非要辯個誰是誰非?!?p> 紅翹作為倚花樓實際上的掌舵人,見貴人吩咐的,羞辱方金華的目的已經達到。出言道:“反正啊,無論方公子有沒有動手腳,這魁主之位都沒有爭到,我看這事就這么算了吧。至于這不守規(guī)矩的奴才,還不趕緊拖下去好生調教調教?”
至于這話,究竟是調停緩和,還是火上澆油,就見仁見智了。
謝旭何嘗聽不出紅翹話中的譏諷,但他是個聰明人,心知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們的顏面是已經丟了。就此打住,至少還能收回競價的銀兩。
事后,再隨便找個由頭,將過錯推到王虎身上。就算有人看破了,不過是風月之事,誰還會與他們較真不成?
可方金華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豬隊友,臨到走時,還上前踹了王虎一腳,口中還威脅到:“敢中傷本公子,我看你是嫌命長!”
這句氣頭上的話,聲音可著實不小,在場的半數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
因此,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后,當白芍在天字一號水榭發(fā)現王虎的尸體時,方金華毫無疑問的成為了第一嫌疑人。
剛剛發(fā)生口角,王虎就命喪方金華包下的水榭。任他百口齊辯,也擋不住流言四起。為了不讓此事傳揚出去,方金華只得認栽,答應了紅翹開出的條件,將那一千七百兩銀子,當作封口費。
至于紅翹是怎么談地判,又是怎么封地口,祁子欣就不得而知啦。她只是先一步回了自己所住的小院,燒好了火盆,備好了熱水。
親自將示桃扶著跨過了火盆,又擰干毛巾為她擦手:“親手了解了王虎和那打傷阿九的常隨,又坑了方金華的面子和銀子,這回可是開心了?”
“開心了?!?p> 示桃傻呵呵的笑著,又道:“不過,公主。我沒殺了那常隨,只是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扔出去了。”
祁子欣和執(zhí)柳對視一眼,心嘆不好。那常隨是武林中人,示桃取了他的性命還好。先下這般侮辱了之后放出去,怕是會招來報復。
“怎么了?”示桃見剛剛還有所有笑的兩人均不說話了,有些心虛的問道。
今日示桃大仇得報,祁子欣不愿壞了她的心情,擰干了毛巾,道:“沒什么,凈完了手,去看看阿九吧,他這幾天已經回復的差不多了。呆在房里,悶得慌?!?p> 示桃是個沒心眼的,收拾了兩下,就跑出去見阿九了。祁子欣起身,將房間的窗一一關了。換了一套夜行衣:“執(zhí)柳,誰來都說我睡了,不見客?!?p> “諾。”
執(zhí)柳心知祁子欣是要去幫示桃收尾。雖有些不放心,還是應了。
這幾個月,執(zhí)柳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家的主子的功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的。搞得她不止一次懷疑,主子以前都是在藏拙。
她雖然不明白主子現在為什么不藏了,但見祁子欣比起以前在皇宮里,小心翼翼的活著,要暢快的多。她也樂得主子本事多一些,這樣光芒四射的主子,才讓她感覺,自己沒有跟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