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塵
此時。
正在二樓客房里休息的安琛懷里有一顆碧綠的珠子緩緩升起。
飛到他的眉心處,散發(fā)出柔和的碧綠的光芒。
正氣在他全身流動,隱隱有突破一星五階的跡象。
夢境中。
原本周圍一片漆黑,漫無目的走著的安琛突然在遠(yuǎn)處發(fā)現(xiàn)了一束光。
他立即追了上去。
觸碰到那扇白色的門的時候,周圍的漆黑瞬間消散。
光明耀眼的讓他睜不開眼。
好久才緩過來。
四周是滿樹桃花,紛紛揚揚的飄落,遠(yuǎn)處有山有水,似乎還有一方?jīng)鐾ぁ?p> “噔~”
琴弦聲從遠(yuǎn)處傳來。
那聲音清脆的如同冬日的泉水,叮叮咚咚,仿佛可以直接撩動心弦。
安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才朝著琴弦聲響起的地方走去。
聲音是從涼亭里傳來的。
那里有兩個人。
一個身著淡雅的青衣,一個一身黑色張揚的錦袍。
一席青衣的男子眉眼間帶著幾分柔情,正坐在琴臺前,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動。
發(fā)出悅耳的弦音。
而他身邊坐著一個拿著酒杯,懶洋洋的靠在涼亭長椅上的男子。
那個男子,很熟悉。
安琛朝那邊走了幾步,忽然不小心踩到一根樹枝。
“咔嚓!”
他死死的捂著嘴巴。
可是不遠(yuǎn)處的兩人仿佛沒有聽見聲響。
安琛松了一口氣。
又朝那邊緩緩走了幾步。
直到他走到?jīng)鐾だ铮瑑蓚€人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嚇?biāo)牢伊恕!?p> 安琛呼出一口濁氣,坐在長椅上,盯著黑衣男子看了又看。
“這人……”
好像在哪里見過?
安琛默默的盯著男子看了好半天。
“這是……墨星野!”
那個男子,就是墨星野。
只不過,他并沒有穿著安琛遇見他的時候,他所穿的那身金絲龍紋袍。
而是一席純粹的黑衣。
兩側(cè)肩膀處繡著家族的族徽。
他眼前的墨星野,似乎也不是僵尸的模樣。
這應(yīng)該是墨星野生前的樣子。
“阿野,你的傷怎么樣了?”
青衣男子抬眸看著墨星野。
墨星野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不必?fù)?dān)心,已經(jīng)痊愈了?!?p> 他湊到青衣男子身邊。
“不然你這上好的竹葉青酒一杯就會讓我舊傷復(fù)發(fā)的。”
青衣男子搖了搖頭。
“我什么時候攔得住你喝酒???”
墨星野笑瞇瞇的替男子理了理頭發(fā)。
“長亭,你會等我嗎?”
玉長亭怔了怔。
“你要走了嗎?”
墨星野抿了抿唇,從袖子里拿出一封信。
“我要回去幫我哥復(fù)興墨城。”
那封信上有墨止凡的筆跡。
“復(fù)興墨城真的比你的命重要嗎?”
一向溫潤如玉的玉長亭第一次大聲的質(zhì)問墨星野。
墨星野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沒有你,就沒有如今的我,可是如果沒有墨城,就沒有更多的我?!?p> 玉長亭呆呆的看著他。
“我……你去吧,路上小心,一定要保重?!?p> 墨星野看著他失神的樣子,心里也不舒服。
“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guī)闳ビ坞x四方,與你一起治病救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