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盯上了。羅妮頭天在招聘網(wǎng)站上,篩選了幾個比較靠譜的公司投了簡歷。收到面試通知后,第二天清早,就開始一個一個跑。
但直到夜幕降臨,也沒有一個成功。
羅妮知道這種情況,其實是正常的。但心里還是失落了一小會兒。
不過一想現(xiàn)在她的處境,比剛畢業(yè)那會兒,已經(jīng)好太多了,還有金手指當(dāng)后盾,她很快就又打起精神來。
就這樣,又連續(xù)跑了三天。一天平均四到五個面試,不是在轉(zhuǎn)車,就是在轉(zhuǎn)車的路上。要不是有空間泉水撐著,羅妮估計自己身體根本吃不消。
“妮子,今天面試怎么樣?有希望嗎?”
羅妮跑了一天,剛打開出租屋的門,就接到了好友燕玲的電話。
“我感覺沒戲?!?p> 羅妮眉頭蹙了蹙,搖頭。今天這幾家公司,那幾個面試官當(dāng)時給她的感覺很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了。
“要不,你也別在Z市死待著了。到G市來,和我做個伴兒。我們公司正好招人。雖然,G市比不上Z市經(jīng)濟(jì)發(fā)達(dá),但好歹也是二線城市,就業(yè)機(jī)會并不少?!?p> “不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想再試試看?!比魧嵲谠赯市待不下去,她也只會選擇回老家,而不是去G市。
“你別拒絕那么快,認(rèn)真考慮一下,好吧?Z市或許真的不適合你?!?p> 燕玲話里,明顯有些未盡之意。羅妮眉頭皺了皺,敏感的覺得不對勁,直接問道:“燕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
燕玲沉默了一下,道:“我也不瞞你。今天我確實從我男朋友那里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田麗她最近和圈子里的一些富二代打了招呼,說若是看到你去他們家旗下的公司應(yīng)聘,就直接pass,不要錄取?!?p> 說到這里,燕玲頓了頓,這才繼續(xù)道:“田麗人品雖然不怎么樣,但她家世確實很強(qiáng)。有她打招呼,你在Z市要想找份像樣的工作,很難。而且你繼續(xù)待在Z市,她要整你也很容易。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不如換個地方工作。不然,萬一她發(fā)瘋,你容易吃虧。”
“原來是這樣……”
難怪今天那幾家公司的面試官,聽她報名字的時候,表情會那么奇怪。
看來,Z市她確實不能在待了。
想到這,羅妮又抬起右手,盯著空無一物的掌心看了一會兒,心想或許也是天意。
她一個農(nóng)村出來的姑娘,城市不是她的主場。如今,回去正好。只是,家里還需要好好想想,該怎么交代……
“妮子?你還好吧?你千萬別沖動。Z市待不了,換個地方也沒什么。都說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xùn)|,莫欺少年窮。你攢著勁兒好好努力成,可別干傻事。就田麗那性格,指不定哪天就踢到鐵板了?!?p> 見羅妮半晌沒反應(yīng),燕玲生怕她沖動,忙憂心的勸道。
“我沒事,不用擔(dān)心。不會做傻事的?!绷_妮回過神,語氣甚至帶了點輕松,“還要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不然我還一直傻傻的到處投簡歷呢?!?p> 燕玲愣了愣,不太相信道:“真沒事?”
“真沒事?!绷_妮笑著肯定道。
本來她就在想,怎么才能在Z市一邊工作,一邊不著痕跡的利用空間發(fā)家致富。但她在Z市,一沒地,二沒房,三沒人。貿(mào)然利用空間進(jìn)行產(chǎn)出,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她一直很猶豫。
田麗這一攪和,她在Z市再沒可能。倒是幫她下定了決心。
燕玲見她還笑得出來,心里這才稍微放心了幾分,問:“那你今后打算怎么辦?”
羅妮看了眼自己右手,輕松道:“回老家吧?!?p> 燕玲:“回C???那挺好的。C省省會A市是西南地區(qū)的重點城市,如今發(fā)展很快,直逼一線城市。你本身又是當(dāng)?shù)厝?,回去后找工作?yīng)該會比較容易?!?p> 羅妮笑了笑,不置可否。
既然決定回老家,那她肯定不會再去找工作。有空間這個金手指在,她相信,自己就是種地,以后也不會比任何人差。
不過,燕玲不知道金手指的存在,自己現(xiàn)在說回家種地,她肯定擔(dān)心。還不如以后做出了成績,再告訴她。
打定主意,羅妮也沒猶豫。當(dāng)晚就定好回家的火車票。
將要帶走的東西,全都打包好,走快遞寄出去。然后,打電話給房東退房。
瑣瑣碎碎的事,一上午折騰完。下午,羅妮就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車。
羅妮老家在C省南部山區(qū)的D市能中區(qū)。沒有飛機(jī)場,也沒有火車站。出行交通,全靠公路。羅妮要回家,只能先坐火車到C省省會A市。再從A市坐長途大巴,或火車到D市。
到D市后,再坐一個半小時左右的車,才能到能中區(qū)。
轉(zhuǎn)車非常不方便。
不過,羅妮早習(xí)慣了。且她行李大多走的快遞,身上就背了個癟癟的背包,與每學(xué)期開學(xué)時的大包小包相比,簡直不要太輕松。
傍晚,天剛剛擦黑。
能中,一個有些年頭的老舊小區(qū)里,一群大爺大媽坐在壩子的樹蔭底下歇涼、擺龍門陣。
羅母懷里放著個簍子,一邊給鞋上線,一邊聽鄰居們說話,偶爾抬頭插一句。羅父則在不遠(yuǎn)處,看人打麻將。
“喲,建芬,你看那是不是你家閨女?”
這時,一位鄰居突然拍了拍羅母的肩膀,示意她看小區(qū)大門的方向。
羅母不明所以,抬頭一看,可不就是羅妮!
她愣了下,爾后將懷里的簍子往旁邊一放,驚訝道:“羅妮?你怎么回來了?”
不工作了?前兩天不是還說,馬上就要轉(zhuǎn)正了嗎?
羅母狐疑的打量了她兩眼,還是暫時將心里的疑問壓下,問:“吃晚飯了沒有?回來怎么也不提前給家里打個電話?”
“我忘記了?!?p> 察覺到她媽懷疑的目光,羅妮硬著頭皮,朝她笑了笑,飛快的轉(zhuǎn)移話題道:“我爸和羅耀呢?在家看電視?”
說著,眼睛朝她身后的人群里看了眼,沒看見她爸和她弟。
羅母抬手,朝她右后方指了指,“你爸在那兒看人打麻將呢。羅耀開學(xué)了,學(xué)校要求上晚自習(xí),還沒回來。”
“啊,都開學(xué)了嗎?我都忘了?!?p> 羅妮恍然,又轉(zhuǎn)頭朝右后方仔細(xì)瞅了瞅,果然看到了正背著雙手興致勃勃的看人打麻將的羅父。
羅妮失笑的搖搖頭,她爸也不會打,但每次人家起牌桌,他一準(zhǔn)兒湊過去看熱鬧。也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有什么趣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