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開始慢慢沖破黑夜的束縛,林子里的小鳥從這個枝頭跳到那個枝頭嘰嘰喳喳的叫著,似乎要用他們的歡叫喚醒夜的寧靜。一年輕人身穿一個大長短褲,在一片小矮林中學著那些小鳥,從這個枝頭跳到那個枝頭。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必然驚掉一地下巴。抑或以為是在拍電影什么的。要知道現(xiàn)在這個社會,哪能有人能施展如此輕功在樹枝間頭跳來跳去的。當然了,這也就是谷辰飛在天還未亮就到自己后山。那里基本上是沒有外人進去的,今天只是去那里熟練自己的草上飛輕身功法。可惜的是現(xiàn)在功力還不夠,要練梯云縱還極為吃力。
地球靈氣太過匱乏,只能每天太陽初升前一個時辰前后,這個時候靈氣會稍為多一點。但要讓自己從練氣四層升到五層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呢。唉,以后要進階估計就得靠那一段紫云藤了。本來還想拿到城里賣個好價錢的,但現(xiàn)在自己知道紫云藤就是在修真界都極為珍貴的草藥,可千萬不能浪費掉。要晉級還是要尋找藥草,一邊繼續(xù)熬煉筋骨,一邊修練。
《天靈錄》中所說的都是天靈大陸的事,對地球上的事卻沒有任何描述。但自己知道其實地球也不會簡單。自己能得到這樣的機緣,學會修真。還有那么多人呢?
不管了,爺爺與妹妹還沒起床。正想留個便簽給爺爺,羽瑄就已經揉著惺忪的睡眼到到大廳“哥哥,你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了?練功真的要每天都這么早嗎?哥哥,我給你做早餐去。我煮粥給你吃怎么樣?
“羽瑄,我前面拿回來的那個水,我泡在后院里的泉眼中,另外我裝了一小盆水,回頭你單獨用這個水擦臉,每天擦五六遍,連擦三天;另外也讓爺爺擦擦臉,泡泡腳。另外一盆水是喝的,這些水很珍貴。可別浪費了哦?!?p> “鐵鞋,好了沒有?好了我們就出發(fā)了?!?p> “來了,我們走吧?!闭f完谷辰飛坐上陳友平的摩托車,回過頭跟羽瑄告別。
摩托車行駛了半個時辰后,在一個山谷,眼前的一幕讓谷辰飛與陳友平兩人氣得渾身發(fā)抖。一個深深的峽谷口,橫七豎八的堆著幾堆大石頭,邊上蓋了一間新的小竹樓,路中間設立了一個卡口。還有四五個人吐著酒氣,光著膀子迎著卡口前被攔著的谷辰飛及陳友平走了過來。半仰著頭,接著幾人繞過摩托車走了兩圈道:”你們應該就是天嵐鎮(zhèn)的人了吧?不錯不錯……“
“聽說你很能打?能一個人打好幾個?”另一個青年一邊摸摸鼻子,另一只手拿著棍子指了指陳友平“上次好像就是你動手打傷我們幾個兄弟的……”
兩人正欲下車,但雙腳還沒站穩(wěn)。邊上又兩個青年就沖了過來。手上的棍子和著打殺聲就劈了過來,只是棍子還沒近身。一個青年已經倒飛出五六米了。而另有兩人看到同伴被打飛,拖著同伴飛也似的從山道跑了開去。邊上站著愣愣的陳友平。
谷辰飛知道這事還遠遠沒完,但現(xiàn)在爺爺與妹妹的身體要緊。更重要的是自己要早點買到一些藥材,幫妹妹臉上疤痕去掉。還得趁著假期陪爺爺去一趟京城。
“友平,走吧。這事沒完……我現(xiàn)在需要買些藥治好爺爺的腳傷,還有羽瑄臉上的疤痕……我學了這么久,這次功力也略有進步,用適當的方法應當能夠治好他們了。到時候再好好的找那群垃圾的麻煩。我要連這伙人背后的人一并拔出。打殺兩只小嘍啰沒啥意思……走吧……”谷辰飛看著發(fā)愣的陳友平催道。
“我就說了,你腳還未落地,就能一腳直接將兩個混混踢飛,功力應該是大進了吧……沒將他們全部打趴下,原來你是要找到他們后面的人啊……我都在為他們得罪你而悲哀了……”
“我到鎮(zhèn)里后你沒事就先回家?或是跟我一起去鄰省省會向城?”
“當然得跟你去城里好好玩玩了,跟你這樣見過世面的人總不用擔心迷路了就是,我出來就跟家里說清楚了的,要跟你混了”……
……
向城火車站出站口走出兩個年輕人,前面一個穿著一件有些退色的藍色牛仔褲上身穿一件藍白相間條紋短袖,站著一米八的身子,略有稚氣的臉上方正白凈,隱約間感覺有一層薄霧,讓人看一眼就想著要去回憶這人臉的模樣
他手上拎著一個小箱子,看上去就是一個在校學生。另外一個男子,身后背著一個雙肩包,只是包上商標字母比某國際品牌多了兩個字母。顯然是冒牌貨。他身材高挑,面容冷竣堅顏,皮膚略黑,卻又充滿著力量。
這對青年男子正是從千里之外的鄰省到向城的谷辰飛與陳友平。
出站口不遠處有一女生,穿著一套干凈潔白的運動服,一頂遮陽帽,不時跳起身子晃蕩著著胸前一片飽滿,沖著火車站出站口處張望。突然肩上被一男子拍了一下,女子下意識的轉過身,雙手握拳,擺出一帽跆拳道的進攻手式,正要擊出。
一看到眼前的人,趕忙用手捂著嘴吧道:“谷辰飛,你怎么出來的?看了半天了,怎么走到這么外面了……這是你同村的朋友吧?你怎么回家一趟,半年多都不回學校了,現(xiàn)在都秋天了。你什么時候再回學校?不過你所有學分都過了,明年做個畢業(yè)論文與答辯一下就好了。對你肯定是太容易了吧?”
“這我同學,張千越。一見面就是一堆為什么……這我同村朋友……好兄弟陳友平……你們看,這人也多……”谷辰飛為兩人相互介紹過。
“怪我怪我,你們肯定也沒吃午飯吧?就住我小姨家的賓館吧。怎么樣?”張千越說完帶著倆人攔下一輛出租車往小姨家酒店趕。
“師傅,去藍溪大酒店,是新店,淮陽路那個……別跑錯了……”
“姑娘,你們都是學生吧?別住那酒店了,那酒店不好,前些天一群混混在那里經常光著膀子,還拿著棍子。見到美女就故意搭訕,嚇得人都跑光了。姑娘,要不住老店那也行……”
“不用了,就住這邊。這也方便些。張千越,回頭你跟著我們,可別掉隊了。你手機準備好,一會錄像?!?p> “哼,還真無法無天了,敢欺負到我小姨頭上?”
“張千越,這幾天你就當我導游了。對這城市我很陌生。你問一下小姨,真遇到那幫混混能不能打?”
張千越拿出貼滿鉆飾的手機,不多時電話那頭就傳來一句話:“大小姐,又什么事呢?大中午的正準備小睡一會呢?!?p> “小姨,你先聽我說。我一個同學準備過來住你這個店里,有房間吧?哦,他問如果在酒店遇到那幫混混,能不能打。反正我們先動手……”
“房間是有,多的是。你怎么也知道這事了?我都不跟家里人說這事,那群混蛋人很多,你們可別亂來……”
…………
藍溪大酒店大堂,一年輕女子拿著手機,不時往門口看去。穿得十分得體的職業(yè)套裝。顯示著要等的人不一般。這時一輛出租車從門口停下,副駕駛位置下來個女子。還未站穩(wěn),就叫著“小姨,您怎么親自來接我們了呀?我多不好意思呀?”
保安幫助從后備箱中拿下行禮。推著一個行禮車跟著張千越一行人直接前往房間。
“我就不上去,千越,你跟我一起來吧。你兩位同學下樓后,直接到三層樓V8366包間。我們先去點菜如何?”
而大堂一角,一個保安和一個服務員在交頭接耳了一會。服務員跑進衛(wèi)生去打電話去了……
…………
V8366包間內燈開得很亮,電視放著音樂,酒店包間有位女子,穿著高跟鞋,不時和著音樂輕哼著。不時看看門口。她叫杜雅雯,是杜家的掌上明珠。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與杜家聯(lián)系變少很多。她年輕貌美,在京城就是出名的才女。從國外留學后就直接掌管著家族向城的商業(yè),包括知名的藍溪大酒店。
一盞茶后,門開了。谷辰飛與同學陳友平先后走進包間。對著杜雅雯說道:“麻煩小姨了……千越呢?”
“誰又在說我的壞話呀?”
“誰敢說你壞話呀?我的大小姐??爝M來吃飯吧,我也沒吃,確實有點小餓了???,都一點多了。來,來,都坐下。我點得相對清淡些……按我自己口味來點……可以喝一點酒。我下午就休息了,唉,就算給自己放個短假好了?!?p> “對了,這你朋友叫陳友平吧?”千越看著大家說說笑笑,就陳友平沒說一個字。只是跟著走,跟著吃。
“還真忘了,他叫陳友平。我們同一個村莊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是不是看他黑黑酷酷的……看上他了?”然后望向陳友平玩笑著。弄得陳友平滿面紅暈,頭都要趴到桌子上去了。
“好了,不逗你了。友平,不要客氣。大老爺的,別那么害羞。就開個玩笑而已?!?p> 說完,谷辰飛舉起高腳杯示意陳友平一起給小姨敬酒。
嘭……門被人用力推開,門外三四個年輕人搖搖晃晃的拿著杯子,走了進來。其中一高個男子,穿著講究端著酒杯走向杜雅雯邊上,并將谷辰飛擋在身后。然后一只手放身上,肘關節(jié)故意朝谷辰飛身上頂,端著酒道“雅雯,這杯我敬你……別說不喝酒,剛才我進來的時候還看到你端著酒杯要與別的男人喝呢。怎么現(xiàn)在我端著酒要敬你一杯你都不愿意了……我們可是訂了娃娃親的……啊……”
“你喝多了,韓少爺。那是什么情況相信你比我更楚……”盡管被人這么搶白,杜雅雯仍然表現(xiàn)出相當的涵養(yǎng)“至于我會不會喝酒,愿意與誰喝酒那是我的事。與你有關嗎?別把你看得太重。還有,以后別在我面前說什么娃娃親的事。那是娃娃才說的。你應該不再是娃娃了吧?現(xiàn)在,你們都出去。你們影響到我吃飯了。就不要道歉了,出去吧。別讓你家中的什么阿花阿梅等久了……”
“哧”……千越捂著要噴出口的酒,偷偷笑著。
“好,好,好……有種……你們等著……”然后往門口退出。盛怒未消的韓少爺哪會甘心,正要走出包間門口,轉身將手中紅酒往谷辰飛身上潑去。谷辰飛也是突然覺有人向自己進攻,下意識的真氣運轉間一道無形氣墻擋在身前。隨著乓的一聲巨響,站在谷辰飛身后的韓少爺與其一個跟班直接撞破包間門和著滿地木屑倒在了地上。
“你敢打韓少爺,你完了,你全家都完了。打電話叫救護車,叫警車”韓少爺身邊一個公子哥吩咐道。自己也拿出電話打了出去。邊上看的人越擠越多,不少認識韓遠橋的人都搖搖頭嘆著氣“唉,惹什么人不好,非要惹韓家少爺。唉,可憐了這邊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了?!?p> 韓遠橋已在同伴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拿著電話在打著,一邊拿著手巾擦著臉。滿臉怨恨,又滿臉驚恐。看到時手都不斷顫抖著。連看都不敢看谷辰飛,似乎在那一刻他感到了死亡。他平時紈绔,但這回是真正感到了死亡的威脅,繼而回過頭叫了句同伴“走……”然后的一拐一拐地朝電梯走去。
而還未回過神來的千越還愣在那里,只是杜雅雯出于職業(yè)感卻最先回過神來。
“不好意思了各位,我是這家酒店的總經理,打擾大家用餐了。中午大家全部打6折。同時送上一份我們酒店的精美禮品。”
“既然這里這么多朋友,我也將剛才的事簡單給大家說明一下……我在里面用餐,韓遠橋帶著一伙人要進來敬我酒。我沒同意喝,他轉身出包間前將酒潑向我朋友。我朋友曾經練過點武術的,下意識的就將他們推了出去。沒事,一會警察也會過來。我們會把前因后果解釋清楚的……對給大家?guī)淼捏@擾,我在此道歉?!?p> ……
“閨女,其實我們倒沒什么”
一長者壓低聲音道:“只是這個韓遠橋實在不好惹,其實我看到這一幕就大概知道什么緣故了。我們也惹不起呀,你們后面出去要留心一點。他們韓家極為霸道,你們看一下要不就找人與他們協(xié)商一下看是否能將此事揭過?!?p> “謝謝伯伯了,沒事。別替我們擔心。大白天的,想欺負我。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
“剛才我接到報警,請問誰是這里的負責人?還有剛才誰動的手?一起跟我到局里錄一下筆錄吧”。這時幾名警察已經來到酒店現(xiàn)場。同時拿著手機到包間里外拍了幾張照片。并現(xiàn)場了解了情況就離開了。
谷辰飛示意陳友平回房間休息,自己則隨杜雅雯坐上警車前往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