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唇角浮出一個冷冷的笑意,“伸冤是吧,我倒可以給你介紹個好去處,你到地獄里去向閻王爺伸去吧?!闭Z畢手起刀落就向她身上劈了去。沈玉棠一個激靈從他胳膊下鉆過去,拔腿就往前面跑。
他猛地轉(zhuǎn)身,一腳踹在她身上。沈玉棠一個踉蹌?wù)麄€小身板唰地一下臉朝下地趴在了地上。噗地一聲,吐出一口血。沒想到對方反應(yīng)如此快。
那個人冷誚道,“臭丫頭,想逃?”他早就看穿她心思。
沈玉棠轉(zhuǎn)過臉來看著他,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驚慌。不禁往后縮了縮。
“你……你別過來……”
“怕死了嗎?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彼樟宋帐掷锏膭Γ笆芩腊?!”
呃地一聲,劍剛舉頭頂,就被一股大力踢了一下,劍掉落在地上。
他回頭,便看到從空落下的一個白衣男子。男子渾身充滿冰冷的氣息,優(yōu)雅地拂袖,轉(zhuǎn)過身來。
他一怔。這個人?怎么那么眼熟?
是……
倒吸一口涼氣,撲通一聲跪下來,“參加御王。”
宗政無情冷睨了一眼他。理也沒理,就轉(zhuǎn)過身去看著身后人。
坐在地上已然起不來的沈玉棠怔怔地瞅著他。沒想到又會遇上他。想爬起來溜走,但剛才被那個人從背后踹了一腳,一時間全身都快散了架地起不來。
宗政無情走過去,在她面前停下來。就這么定定地看著她,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沈玉棠有些不自然。他不會是認(rèn)出我了吧?臉上剛才的韌勁換上了嬌柔。下意識又往后縮了縮。
隨即就見面前的男子蹲下來,默不作聲抱起她又站起來。
沈玉棠微微一怔。沒想到會這樣。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二次抱她了吧?然而為什么她心里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
“你……你放我下來……”忍不住輕聲說了句。
宗政無情沒出聲。
“你放我下來……”沈玉棠兩只小腿踹了踹。
宗政無情臉上的神情起了一絲的變化。然而他卻還是沒理會。抱著她就直接從那個還跪地沒起的人身邊走過去。
那個人回頭看了看。畢竟是御王,他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眼睜睜看著宗政無情將那小丫頭帶走才從地上站起來。
回到王府,沈玉棠的后背還疼得不行。想逃走,但身上的疼痛卻令她無法動彈。
宗政無情將她放在了床上。
沈玉棠躺在那里怔怔地瞅著他。不知道這個人想干什么。因為上次事情,她下意識就對這個人有強(qiáng)烈地戒備。上次是因為自己怕死才被他欺負(fù),若再有一次,她一定跟這個人拼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出聲問。
然而宗政無情卻只站在床邊,定定地注視她,不說話。讓她心底涌起一股不自然。若不是自己今天刻意精心打扮了一下,她還以為他認(rèn)出了她。然而一想到上次自己臉是涂過煤炭的,便打消了這想法。他是不可能認(rèn)出自己的。
“你……我們又不認(rèn)識,你干嘛這么盯著我看?!彼欢⒌販喩聿蛔栽凇?p> 宗政無情眼里劃過一絲冷淡的神色。剛才他抱她時,他就覺得這小丫頭的體重很熟悉。與上次在南廟抱走的那丫頭體重不差上下。會是巧合嗎?
若真是巧合,那他為什么會上次救了他丫頭也是如抱著一貓似得,輕得都讓他吃驚。
沈玉棠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目不轉(zhuǎn)睛地瞪著面前人,忍不住咽了咽空氣。這種感覺太怪了。她從來沒被一個異性這么地盯過。
“你膽子還不小?!蹦弧W谡o情終于開了口。
沈玉棠一愣,“什么?”
然后就聽他開口說,“你一個人當(dāng)街?jǐn)r太子馬車,是想找死嗎?”
“關(guān)你什么事?!鄙蛴裉臍鈿獾氐芍?,“你快放我走,不然我……”話到一半,卻不知要說什么,又咽回去。不然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自己又打不過他。
宗政無情沒理他。轉(zhuǎn)身就將她丟到這里地走了開。沈玉棠兩只眼睛瞪得能有葡萄大。這什么情況?這個人是想囚禁她嗎?
“喂!你回來!”忍不住氣氣地吼道,“快放了我!”
“門就在那里,你自己走?!币痪洳焕洳粺岬脑拏鞒鰜?。
沈玉棠咽了咽氣焰。扭頭看向門口,發(fā)現(xiàn)門的確大敞大開。掙扎著想起身,但任憑兩只小手如何死抓床單都沒能坐起。最后一泄氣,撲通一聲徹底躺下去。
她根本就不能動啊。而且后背疼得不行,被那個王八蛋踹了一腳,脊梁骨都快斷了。大門雖然開的,但她根本走不了啊。
又使勁扭了幾下小身板,最后任命地嘆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肚子咕嚕嚕叫起來。這才想到自己大半天沒吃東西了。忍著饑餓地,時不是往門口看了去。但卻一個時辰過去了,都沒再進(jìn)一個人。
“喂!我餓了!我要吃飯!”許久,禁不住忍無可忍,大叫了一聲。嬌小的聲音幾乎能震破外面人的耳。
放在身兩側(cè)的小手微微握了握,輕輕使力,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起不來。
嗚嗚嗚……這下要怎么辦啊??偛荒莛I死在這里吧……這個死變態(tài)的也太可惡了。就會欺負(fù)人……
“我要吃飯!聽到?jīng)]有!”又大喊了一聲,這回可是真有用盡全力。喊完后,就徹底癱軟在床上。想抓狂地踢踢小腿,都使不上力。
將這邊大喊大叫聽在耳里的宗政無情毫無反應(yīng)。只低頭擦著自己手里的劍,臉上不知是什么表情。這把劍跟了他十多年。他自小在外孤身一人就將它帶在身邊以作防身。是他的寶貝,誰都不碰不得。每每心情異?;蛴薪獠婚_的心結(jié)便都會靜坐拭劍,以平心靜。
“七哥,七哥。我回來了。”這時門外響起九皇子的聲音。他剛?cè)サ乩螌徫鋭偛呕貋怼?p> 宗政無情頭也不抬,仿佛沒聽到。只兀自沉溺于自己的精神情。對他的低喚聽耳不聞。
“七哥,我剛聽到有人在大喊大叫。什么情況?”剛從地牢回來,他就聽到一個聲音從不知哪個方向傳來。出于好奇,他一進(jìn)門就急不可待問。
宗政無情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