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只是剛好路過的
“奇怪,怎么是它跑了?”沈風(fēng)被那條巨魚搞的有些摸不著頭腦,逃跑的不應(yīng)該是自己么?為什么那巨魚見到他,就像見到鬼一樣……
“算了,還是先找到洞口再說吧?!鄙蝻L(fēng)搖了搖頭,在心中嘆息一聲,總覺得這個地方越來越奇怪了。
尋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找到之前那個洞口,沈風(fēng)感覺自己已經(jīng)翻了個底朝天,可還是不見洞口。
難道說它還是那種隨緣出現(xiàn)的?出不出來還得看心情的那種?
沈風(fēng)浮在中央緩緩閉上了眼,他能感受到那個洞口的存在,并且有個聲音隱約間還會和他存在著某種共鳴,指引著他那地方在哪里。
沈風(fēng)跟著自己的直覺朝著某處游去,最后在一片漆黑無物的地方停下。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洞口就在這里。
被人刻意堵住了洞口?沈風(fēng)皺著眉,看來在他離開后,也有人來到了這里,并且順利進入了洞穴之中。還把路口封住,顯然是不希望再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
“進去看看?!鄙蝻L(fēng)用力朝著那塊黑暗的物質(zhì)轟去,只不過一拳過后,那片黑暗并沒有消散的痕跡,它們吸附在巖邊,不仔細(xì)看的話,它們看起來跟普通的礁石沒有區(qū)別。
沈風(fēng)心頭一跳,深知留下這黑暗物質(zhì)的人不簡單,于是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連忙從懷中拿出木棺,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表情,直直地拍了下去。
第一下,黑色物質(zhì)開始變得暗淡。
第兩下,黑色物質(zhì)開始出現(xiàn)裂痕。
第三下,黑色物質(zhì)完全消失。
沈風(fēng)拍拍手,弄掉身上的粉末,心里估算著,能抗木棺三下,這黑色物質(zhì)估計和沈恩賜差不多的水準(zhǔn)。
他定了定心,小心翼翼沿著朱雀墓內(nèi)部游去。關(guān)于洞穴深處,還是一片未知。
上岸之后,發(fā)現(xiàn)幾道黑影正盤坐在地上。他們渾然不知沈風(fēng)已經(jīng)進來,每個人儼然已經(jīng)進入了閉關(guān)狀態(tài)。就連之前轟擊那幾聲巨響,看起來也沒有打擾到他們修煉。
“這里成為了他們修煉的地方么?”沈風(fēng)撓了撓頭,整個人濕漉漉地站在平膝的水中,不知所措。
就這樣離去么?那么他的引天決恐怕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有所增進了。
可不走的話,這里已經(jīng)有人在閉關(guān)修煉,自己這樣闖入,是不是不太好呢……
可如果他也是其中的一份子的話,在這里閉關(guān)修煉,那不就沒事了?
沈風(fēng)轉(zhuǎn)念一想。心中大喜,說干就干。儼然一副周圍都是熟人,好巧啊你也在這修煉,不如大家一起修煉的表情。
連忙坐在其中一人的身旁,又過了一會兒,他把自己渾身弄得漆黑,看起來有些灰頭土臉。
因為在這里修煉的幾人,都是穿著墨黑寬袍,將自己的體型和相貌遮蓋住了。
沈風(fēng)也把自己打扮成和對方相同的外觀,這些做完,才美滋滋地坐在他們身邊,跟著閉眼參悟起來。
一閉上眼,一股陌生但又莫名熟悉的氣息將沈風(fēng)整個身子籠罩起來。像是有人輕聲呢喃,又像是某種遠古時代遺留下的歌謠。
一些困擾他許久的問題,此刻在他腦海中慢慢浮現(xiàn)了解決方法。在這里他無需去想,整個身子自然而然地調(diào)動起來,問題迎刃而解。
天地間的靈力此刻緩緩沿著他們身上匯聚,無須刻意去尋,那些靈力已經(jīng)被身體吸收。
在他的神識之中,巨大的朱雀啼鳴,揮動著巨大的翅膀,如同火焰般沖天而起,遮天蔽日。
沈風(fēng)的臉上露出咧嘴直笑的表情,可他已經(jīng)渾然不知,整個人全身心投入到引天決的修煉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身旁的一人忽然動了動,那是修煉結(jié)束前的征兆。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這里盤坐了多久,也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來自哪里。
許音緩緩睜開眼,他悄悄看了眼身旁的許心清,那個女孩此刻正雙膝盤坐,那雙潔白好看的手此刻正輕輕放在腿上。
顯然對方正在沉浸在修煉之中,還在參悟朱雀巖壁上留下的氣息或者某段文字。
許音輕輕叫了幾聲,見對方?jīng)]有動靜之后,又看了看四周,最后確定他是第一個從修煉中醒來的。
許音掩蓋不住內(nèi)心的欣喜,許心清一直都是族中的天之驕子,而許音也一直只是追逐她的腳步,永遠望著她的背影。
她不曾回頭看,因為她的目光永遠只落在更高處。
眼下對方還在修煉之中,如果此時自己能夠趁機偷偷牽下她的手,豈不是圓了這一生的夢想?
許音清了清喉嚨,或許是為了給自己壯壯膽子,他朝著身旁的許心清小心翼翼地走去,生怕對方從修煉中驚醒。
不行,許心清是他心中不能褻瀆的女神,自己怎么會有如此齷蹉的想法?許音在心中罵著自己。
轉(zhuǎn)瞬一想,如果自己不這樣做,或者說他不是第一個醒來的,換作其他男的,會錯過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所有男人都應(yīng)以握過許心清的手為一生榮耀!
“我就這一次,以后都不會這樣了,也沒有機會了?!痹S音心中安想。
早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將對方的手輕輕握了起來。
這就是許心清的手嗎?許音不禁有些熱淚盈眶,他已經(jīng)完成了族里很多人想做,卻始終不敢做的事情??!
等等……許心清的手怎么比自己的還要粗糙?為什么那雙手比自己的還要大???不應(yīng)該是想象之中的小巧玲瓏和光滑如玉嗎?
為什么那雙手……摸起來這么像男人的手?許音明明記得,在一群人進來時,許心清就坐在他的身旁。當(dāng)時他還暗地里高興了好久……
如果握著的手不是許心清的,那么會是誰的?
他想湊近去看帽沿下的面容,卻看見一雙眼睛在陰影中忽然睜開,伴隨著光芒一閃而過,如同云層中透出的閃電。
許音嚇坐到地上,一臉驚恐地指著那個人:“你……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嗎?”那人歪著頭想了想,“我說我只是剛好路過的,你相信嗎?”
信你個大頭鬼!
你自己都不會相信你只是路過的吧?而你把帽子摘下,一臉真誠的表情是什么鬼??!
許音心頭突然間泛起一陣惡心,因為對方的聲音是個男的,也就是說他剛剛握著一個男人的手,還握了那么久……
“你那是什么表情?剛剛還握住我的手舍不得放開,現(xiàn)在反倒還嫌棄起來了。”那個人平淡的說。
“你別再說了……”許音捂住自己的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可能他這輩子都會產(chǎn)生陰影了,以后牽女孩的手都會想起這個人。
第二個醒來的是許心清,她輕輕吐出一口很長的氣息,之后像貓一般慵懶的伸了個懶腰。
“許音,你在干什么?”她問。
因為她看見許音的表情有些難受,而身旁的人則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許音的肩膀,像是在安慰許音。
那個人看起來并不像他們的族人,因為他們都穿著墨黑寬炮,而那個人不知道穿了件什么顏色的衣服,之后把自己的衣服弄臟弄黑,好像這樣就能混進他們之中。
許心清看了那個人一眼,不知道對方是什么腦回路,可能是個傻子吧?
“這位道友,此處已經(jīng)被我們先占用了,如果你是來尋找機緣之類的,那么可以離開了,因為我們來時,這里已經(jīng)什么都不剩下?!?p> 許心清低聲說,害怕驚醒周圍還在修煉的同伴們。她有一副高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長相,可說話的聲音卻是軟軟糯糯的。像個孩子一樣。
同時說話時也不得不重視那個人,許心清清楚記得水中的洞口已經(jīng)布下了補天石,那種石頭,即使是輪海境的強者也不能輕易擊開,他是怎樣進來的?
“我們在這兒,也只是因為這里暫存一絲朱雀的氣息,以及墻壁上奇怪的字。如果道友也是為此而來,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一同吸收參悟?!痹S心清說。話中已經(jīng)旁敲側(cè)擊地告訴他,這里現(xiàn)在是他們的地盤。
“你們在這兒慢慢玩吧,我先走了?!蹦侨藬[擺手,像是有些意猶未盡,說起來他還是在修煉時被許音驚醒的。
許音有些緊張不安,心中期待著那個人快點離開。如果那個人此時說許音剛剛做了什么,恐怕以后他都不能在許心清面前抬起頭來,許心清甚至?xí)λa(chǎn)生厭惡。
好在那個人什么都沒有說,在他離開之后,許音才松了一口氣。
“剛剛你在和那個人說什么呢?”許心清到現(xiàn)在還是一頭霧水,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許音。
“沒有什么,呵呵?!痹S音尷尬的笑了笑,心中有些感激那個人,至少他沒有直接說出來,讓許音顏面掃地。
同時許音也在心中慶幸自己剛剛沒有握住許心清的手,如果握了的話,許心清睜開眼看見他,雖說已經(jīng)心滿意足,可日后他還怎么跟許心清相處?
在族人陸陸續(xù)續(xù)醒來之后,許心清說這里的參悟已經(jīng)足夠,繼續(xù)下去也無法增進修為。因為他們沒有朱雀的功法,無法與之產(chǎn)生共鳴。
“別忘了來到這里最要緊的事情,接我妹妹回家?!痹S心清對著族人低聲說,儼然她是這群人中最有話語權(quán)的人,關(guān)從氣勢上已經(jīng)足以證明。
……
沈風(fēng)一想起今天被人摸了手,渾身就起雞皮疙瘩,關(guān)鍵是對方還是個大男人……如果是個美女該多好啊,美女摸他手,估計沈風(fēng)會閉上眼睛絕對不會睜開,讓摸個夠。
“引天決我已經(jīng)參悟了前半部分,短時間內(nèi)朱雀墓也不能再給我什么幫助,接下來還是得靠自身的鞏固了?!鄙蝻L(fēng)望著更深處的森林,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進入。
“不僅是為了我自己的修煉,村長的疾病也會在這片禁土中找到解決方法。”他想起了引天決和那些碎片,他們都來自于這片禁區(qū)。
沈風(fēng)踏著輕松的步子,走向那片令人望而生畏的禁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