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李劍成!”
“是我!我又給你解決了一個麻煩,所以,你是怎么能當上那龍先生的弟子的?是因為你傻得可愛,還是跪著求來的?”
想來李劍成已經(jīng)從他爺爺那得知何澤承與龍拾柒的關(guān)系,卻依然負手而立,傲慢如常。
何澤承沒有搭理李劍成,他俯身查看地上的人販子,很虛弱,但并沒有生命危險。他將那塊牌子放在人販子眼前,問:“你是什么人?搶那孩子有什么目的?”
人販子喉嚨蠕動著,卻說不出話來,旁邊的李劍成一把將牌子奪過去,前后翻看了一下又丟回給何澤承。
“這是枯木堂的基礎法器,噢,那個跟你交手的肖贊,也是枯木堂的。那肖贊也是個廢物,還能被你打得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丟人現(xiàn)眼......”
“那你在這干什么?”何澤承口氣也更加生硬。
“干什么?給你解決麻煩啊。我說你是耳背還是記性不好,我剛才說過了吧......”
“我說你又把他弄成殘廢,是干什么?”
“你都說了他是搶孩子的人販子,廢他雙手雙腿,很多人都會同意的吧?!?p> “你說廢就廢?你以為你是誰?怎么處置他自有法律來判決,你以為你修煉幾年就可以凌駕在法律之上?”
“法律?呵,那不過是你們這些弱者企圖保全自己的稻草,自己廢物還生怕別人強大,就要把所有人都串到一條線上一起等死,真正的強者足以改變世界而不是跟你們一起自甘墮落......”
“你特么是不是有???”何澤承徹底忍不住了,口吐芬芳,“投個人身卻要說些畜生話,你好好做個人不行嗎?”
“你個廢物也敢罵我,不要以為你是那什么龍先生的弟子我就不敢動你,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是個什么貨色,贏個肖贊你就沒點比數(shù)了......”說著李劍成從風衣里抽出一把暗紅色的劍,樣式古樸厚重,看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劍身微顫,發(fā)出細小的轟鳴聲。
何澤承卻轉(zhuǎn)身就走,李劍成楞了一下,隨即沖著何澤承的背影大吼:“你不敢?你這個廢物......”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有病,我有別的重要的事,另外,這里有攝像頭的,你擅自將人販子打成殘廢,還隨隨便便拿劍指著我,你藐視法律,法律也會制裁你?!焙螡沙袥]有回頭,邊說邊拿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并說明有人重傷請派救護車過來。
然后他朝著廣場的方向跑去,剛才李劍成的話提醒了他,如果那個人販子和肖贊都來自那個叫做枯木堂的什么門派,那肖贊很可能已經(jīng)也參與到其中,現(xiàn)在立刻趕回到卓然身邊才是最重要的事,雖然肖贊保證過不再找卓然麻煩,但何澤承可不會傻到天真的相信那種人。
還好,卓然還在原地等著他,周圍的人群也更多了,那些黑衣人都被死死控制住,有人拿出手機在報警,也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
“哎,你就是剛才那個......”
何澤承擺擺手,走過去拉著卓然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你......剛才謝謝你?!弊咳桓诤螡沙泻竺嫘÷曊f。
“謝什么?”
“謝謝你搶回那個孩子,而且你什么時候,有那么好的身手了?”
“這不重要,我只想讓你知道,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我發(fā)過誓!”何澤承還是有些失落,說話聲音也不大,但依然很堅決。
卓然咬著嘴唇不說話了,何澤承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送她回家。
“謝謝你陪我逛街,也謝謝你在廣場上救回那個孩子?!弊咳粨]揮手,走進小區(qū)的大門。
何澤承呆呆地看了一會,也轉(zhuǎn)身往回走。走了幾米,又聽見卓然在后面喊他,他連忙回頭。
“這個周末你有空嗎?”卓然跑過來,又紅了臉,呼吸有些不均。
“有,隨時都有空......”
“那,星期天晚上你能陪我去公司的晚會嗎?總公司那邊也會有人來......”
“到時候你打給我,我來接你。”
“好,謝謝?!弊咳挥謱χ麚]手,轉(zhuǎn)身跑了。
何澤承看著她頭發(fā)一甩一甩地跑遠,看不見了,才離開。
還是不要太心急了,又不是肥皂愛情劇一樣隨便一個壁咚就能搞定的,給她時間,也給自己時間去做得更好。
何澤承晃悠悠地回了家。
“喂?大哥,我打探到了。前些天晚上真的有兩個人在后山上待了半邊不知道干什么,被一個掃地的阿姨看見了,不過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這消息整個學校知道也沒幾個,我好不容易才問到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啊,大哥我真的越來越崇拜你了,你收我做徒弟吧......”
一大早周偉豪就打電話過來機關(guān)槍一樣巴拉巴拉說個不停,何澤承應付完之后又整理了一下思路。
學校外面的人跑去挖出一個靈位又沒帶走,李劍成二話不說就殺了小鬼,和肖贊同屬于枯木堂的黑衣人要搶一個孩子,李劍成又突然出現(xiàn)二話不說將有法器的人販子打殘,而李劍成動手時可能并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也不知道法器之事。
那么,李劍成為什么這么做,單純地為了自己高興而打殘一個普通人,還是有其他目的。
何澤承隱約感覺到有一張網(wǎng)慢慢伸了開來。
他今天沒有打王八拳也沒有做俯臥撐,他開始思考龍拾柒所說的第二階段,以及修行中更為重要的固本求元,如果沒有猜錯,應該就是指那條靈威無比的神龍,龍拾柒口中的,神格。
何澤承學著龍拾柒的樣子盤腿坐在床上,集中精神去感受體內(nèi)游走著的精元,那精元仿佛已經(jīng)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孜孜不倦潤澤全身。
隨著何澤承越來越集中,他的意識跟著精元一起流轉(zhuǎn),他更加清晰地感覺到精元穿行在他經(jīng)絡中的舒暢感,那道精元就像隱藏在細密枝葉后的一處空間,他正慢慢撥開枝葉,越靠越近。
終于,他的意識穿出了密林,來到一個紫氣彌漫的寬敞之處,感覺不到有多高,也感覺不到有多遠,只有無邊的紫色霞光將他圍繞,只覺得身心舒暢,只想融化在這紫光之中。
而如果何澤承還有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他就會發(fā)現(xiàn)他就像一根羽毛般飄然而起,盤著雙腿在房間里蕩來蕩去,但他的意識已經(jīng)深入到那精元之中,對這一切毫無察覺。
等何澤承突然從縹緲的融合中恢復自己的意識,他仍盤腿坐在床上,似乎一切正常,唯一不對勁的是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jīng)是九點半。
什么?我只感覺一分鐘都不到居然就過了一個多小時?媽耶......
何澤承慌忙爬起來穿上衣服直奔公司。
他在這個公司上班幾個月以來,第一次遲到了。主管沒說什么,反而樂呵呵地沖他點頭。
阿秋悄坐著椅子悄摸摸地滑過來小聲說:“你這回大發(fā)了,那個周先生把他的生意伙伴介紹過來,好家伙,整個公司啊,你這搞定一個客戶大半年的業(yè)績都有保障了,乖乖,我都不知道該為你高興還是該嫉妒你了......”
業(yè)績?何澤承現(xiàn)在真沒有太大的感覺,他現(xiàn)在更多的是把這個工作當成一個掩飾,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也保護他在意的人。
沒過多久,主管朝他招手,他就起身走進辦公室,反手關(guān)上門。
“你看,周先生給你介紹的客戶?!敝鞴軐⒁晦Y料遞給何澤承,臉上笑成一朵花。
何澤承跟著笑,低頭卻看見第一份客戶的名字居然是李劍成,他定神一看,沒錯,就是李劍成??春竺娴纳矸葑C復印照上面的人,雖然是短頭發(fā),但那五官,那長相,分明就是李劍成。
“這是周先生介紹的客戶?”何澤承猛地站起來問,主管被他嚇一跳。
“是的是的,那個是周先生合作商的兒子,介紹給你了,下面那些是合作商公司的員工,一共不少人呢,過幾天一并簽合同,你小子,真是應了那句話,開張吃半年......”
何澤承沒去聽主管說的什么,他翻看著資料,卻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不正常的地方。
“主管,我給周先生打個電話?!?p> “那是自然,你要好好感謝周先生,周先生那么多的合作商,你隨便拉過一些......”
何澤承跑到外面的陽臺邊,拿出手機打給周先生,很快就接通了。
“喂,周先生,我是何澤承?!?p> “噢,我知道,你的號碼我存下了,找我有什么事嗎?”周先生聲音很小,像是特意壓低的。
“謝謝您給我介紹客戶,那個,李劍成,您認識嗎?”
“李劍成?李......噢,是我朋友的兒子,我現(xiàn)在正跟這個朋友喝茶呢,你等下啊”
接著周先生的聲音變得更小,還是從遠方傳過來的聽不太清,然后是另一個人接過手機的動靜,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傳出來:
“喂,小兄弟你好,我是李劍成的父親,李知修。正好周老板也在這,不如,你也過來吧!
我可是聽說過你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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