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客官你都這么說了,那就別怪小老兒我不客氣了!”老板見紅衣女子不知好歹,語氣一硬,一揮手,一旁的簾子內(nèi)就跑出十幾個粗壯的漢子來。
這群漢子體型高大,相貌兇狠。見到紅衣女子,都不懷好意的打量這。
老板依舊笑著道:“客官剛才的身手的確讓人敬佩不已,可惜如今寡不敵眾,還請客官識相一點的好,免得受些多余的苦頭?!?p> 紅衣女子了然的道:“你們?nèi)绱瞬瘢慌鹿俑驂簡???p> 老板和身后的十幾個漢子聞言,肆無忌憚的笑出聲來:“客官莫不是不知道這是哪里?這里可是玥城,闕國與桓國的邊界之地,年年戰(zhàn)亂不斷,不停的有人走,又不停的有人來。官府就戶籍一項就忙不過來,更何況是管我們這些閑雜人等?更何況,玥城的規(guī)矩一項如此,只要交夠了足夠的稅,隨你怎么來。”
他又說道:“玥城多是江湖之人,魚龍混雜,早就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這里,已經(jīng)是強者為尊的城池了。”
他見紅衣女子沒有說話,以為她是怕了,便笑著說:“客官既然已經(jīng)知道玥城的規(guī)矩了,那便請客官把賬結(jié)了,一共一百兩。”他在紅衣女子身上上下打量,表情盡是猥瑣:“若是交不起……城里的窯子里缺的就是姑娘,你將自己交于老頭子我,我自會將你賣個好價錢,抵了你的飯錢?!?p> 說實話,當他看見紅衣女子的身手時,還有猶豫了一下,但想著她制服的不過是兩個孩子,且自己這邊的人更多,又有什么可怕的?
玥城新上任的城主早就發(fā)過話,出夠了足夠的錢,誰就可以為所欲為。反正玥城里多是一些心思不詭之人。想他開這黑店黑了多少人,不也平安無恙嗎?
想通了這一點,他便無所畏懼了起來。
誰料那紅衣女子不怒反笑,眼里滿是陰霾,手也放在大刀上,大喝道:“好!好一個強者為尊!”
說著,她已經(jīng)站了起來,挑畔的看著老板那一群人,囂張的道:“一起上吧!姑奶奶告訴你們什么叫做強者為尊!”
“不知好歹!”老板一怒,退到一旁,而他身后的一群漢子已經(jīng)奔了上來,手里拿這刀子,眼冒兇光。
“有膽兒!姑奶奶陪你們玩玩!”紅衣女子大笑一聲,已經(jīng)一刀砍了過去!
那群漢子連忙閃躲,后相互配合,與紅衣女子打得不可開交。
“?。 币粋€漢子痛苦的捏著冒血的脖子倒下。這方已經(jīng)見血,雙方更是殺紅了眼!
“快!殺了她!”老板見大事不妙,連忙下了命令。
那群漢子見同伴死去,老板又下了死令?出手更肆無忌憚,客棧里的客人也早就跑了。周圍無人,誰也沒束手束腳。
紅衣女子有殺了一人,血飆在她的臉上,她卻毫不畏懼,大笑道:“痛快!”
或許誰也沒注意到女子竟然會如此厲害,就連人多勢眾的局面都能翻盤。一時間老板的人已經(jīng)死了好幾個,剩下的幾個被女子的彪悍雖震撼,早就戰(zhàn)心不穩(wěn),解決掉也是時間問題。
見自己的人越來越少,老板開始慌了,他連忙轉(zhuǎn)進簾子內(nèi),將自己黑來的錢財打包好,一路狂奔后門。見后門無人,他臉上一喜,踏門而去。
“掌柜的這是要去何處?。俊边€沒踏出后門的老板被一腳踢進客棧,紅衣女子一身血跡的站在老板面前,似笑非笑的看著老板恐慌的表情。
“你、你……你是誰!”老板驚慌的問道。
“這恐怕不是掌柜的現(xiàn)在應該想的問題,您還是想想怎么樣才能救你這一條小命吧?!奔t衣女子找了一處板凳坐下,吹了吹刀上的血跡,卻沒有將它收回刀鞘的意思。
“我、我不要這些錢了!”老板將收拾好的錢財推到紅衣女子跟前,跪在紅衣女子面前,磕頭道:“小的狗眼不識泰山,還請姑娘見諒!求求姑娘放過小的一條命!”
“哦?是嘛?!奔t衣女子不以為然,興趣缺缺的樣子。
老板堅持,一咬牙,將衣兜里的好幾張銀票拿了出來:“大人,小的就這么多了,還請大人放過小的?!?p> 這是他私下貪的,本來想一人快活快活,卻不想如今只能拱手相讓。老板現(xiàn)在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本來是見剛來的那兩個小孩兒好坑,卻不想遇見了這個煞星。
想他叱咤玥城多年,可謂是混得風生水起,雖說不上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上下打點適度,弱的人見他點頭哈腰,強的見了也勉強給他一個面子,畢竟收了他的錢。可是今天這紅衣女子一殺,便把他的生意就這么殺沒了,如今更是要要了他的命!
老板越想越苦悶,心中的恨意也加深了不少。
他其實是在找一條活路。
如果紅衣女子收下這筆錢財便是最好,若是她不吃這一套,堅持要了自己的小命,那他也只能魚死網(wǎng)破??墒堑搅巳缃袼琅f沒想到這紅衣女子為何與自己過不去。
看她剛才的架勢,應該早就知道這店有貓膩,要不然也不會使計讓哪對師兄妹提前離開客棧。但老板左思右想依舊想不出他哪里得罪過這位紅衣女子,莫非……是他的仇家雇來的江湖殺手?
紅衣女子見他眼里瘋狂的算計,將他遞來的錢財包好。老板見她收了錢財,知道有戲,連忙說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會離開玥城,再不回來,也不再開黑店了!”
“我說過要放過你了嗎?”紅衣女子冷冷的開口,她身上的血跡早已干了,一身紅衣一塊顏色深一分,一塊顏色淺了一分,看上去十分詭異。
“大人……不是收了……”老板滿頭冷汗。
“那只是你一只手的價錢罷了,這玥城戰(zhàn)火紛飛的,物價自然要貴些。你說是不是?”紅衣女子反問道。
老板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如今他是知道了,這女子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悄悄拿出藏在腳腕上的匕首,見紅衣女子不注意,便撲了上去,可還沒到碰道女子分毫,一顆頭顱便滾了下來。
“就知道你忍不了多久。”紅衣女子踩在老板已無頭的尸體上,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一旁的蠟燭,點燃了簾子,一時間客棧里滿是紅光,照得女子仿佛從陰間中走出來的一般:“你不是問我是誰嗎?”
她看了一眼那顆頭顱,大刀入鞘,她已經(jīng)走到客棧外,而她身后大火紛紛。
她說:“我叫吳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