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門在我身后關上的那一剎那,我的眼淚,不聽話的狂涌而出。
我真的想要堅強,可是,我怎么一個人的時候,就是堅強不起來呢。
我用手擦干自己的眼淚,“毛靈彥,不許哭!”
我命令著自己,哭是懦弱的表現(xiàn),我是一個強大的,強悍的女漢子。
我怎么能被世俗的紅塵牽絆,我怎么能為情所困。
我怎么能因為失戀,就哭的像個二傻子。
我不能,我也不應該。
我就應該快快樂樂的活著。
什么情,什么愛,我戒了好么。一點都不想想了。真的、
可是為什么,眼淚就好像不值錢似得,我想要堵卻堵不住。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的公司,反正我人在前臺坐著就行了,至于其他的,我一點心思都沒有。
我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是放空著的,外面說什么話,做什么事,我都已經感受不到。
我只知道,沒有預約,沒有人下來領,陌生人不能隨便進公司。
誰都不行。
前臺來了兩個人,來人說自己是面料供應商,來找設計部,帶布料給設計部的看。
“那你讓設計部,下來人接你”,反正三無人員,我一定不會放進去的。、
那人有些犯難,“我們是新供應商,這設計部的人咱也不認識,兩位美女能幫忙喊設計部,或者采購部的人來看看么?”
“不能”。
我剛要拒絕,方蘭突然接過了話,“我?guī)湍愫霸O計部的人吧?!?p> “好的,謝謝你”,訪客感激的看著方蘭。
既然他們兩人,一個熱心的想幫忙,一個十分的感謝,我也就不管這事了。
反正我心情煩躁的很,做什么都想發(fā)火。
我能忍住不暴走,已經是我在極力克制了。
我已經是上了班的人了,不再是小孩子,也不再是被學校和家長護著的孩子了。
在大人的世界里,心里下著暴雨,我的臉上也要充滿艷陽。
我做不到陽光灑在臉上,起碼我在觀眾的面前,我不能崩了人設。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看天上云卷云舒。可我還是做不到不悲不喜。
我專心致志的心里難受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樓上下來人把那兩人接了上去。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有人下來,將那兩人又送了下去。
我就知道,我桌子的前面,突然有一個身影停了下來。
我抬頭看著對面的人,有些眼熟,是方蘭喜歡的那個設計師,叫什么名字我給忘了。
我側過眼睛看著那設計師脖子上掛著的工牌,邱浩。
“有事么”?我十分不友好的問了一句,有事說事,沒事別站在我面前影響我心情。
“沒事”,邱浩笑了笑,“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是心里不舒服”,方蘭捏著嗓子,甜膩膩的回答。
我沒力氣的看著那兩人,行吧,既然人家兩人搭上話了,也跟我沒有什么關系。我繼續(xù)看著我的電腦屏幕。
雖然我的電腦屏幕上,只有一張一直打開了沒有被動過的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