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能說話
拿上瓷瓶,雷奕就要告別,阮明玉看出他的意思,忙道,“公子,我們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公子可否報個名諱?”
“雷奕?!彼麑懗雒帧?p> 阮明玉點(diǎn)頭,笑意淺淺,“我叫阮明玉,雷公子可以叫我明玉?!?p> 雷奕點(diǎn)了點(diǎn)腦袋,寫道,“我還要去打獵,就不多留了,明玉小姐,再見。”
“嗯。”
得了她應(yīng)聲,雷奕步伐飛快的離了去。
離開阮家村,雷奕很快回到自個屋里。
入屋,將打獵的東西收拾了下,雷奕這就準(zhǔn)備再去打獵,臨出門時,想到阮明玉給的藥水,將之拿出來往嘴里倒了些。
藥水入口,一股甘甜之意頓時撲鼻,混身更是說不清的舒爽。
感受到藥效,雷奕眸色復(fù)雜,這么好的藥水,這位阮小姐居然給了他,當(dāng)真是他的大恩人,若他嗓子能好,往后他必定會報答她的。
自然,便是嗓子好不了,他也會記她的恩情的。
心思落定,雷奕將藥水蓋好,又去了叢林里頭打獵。
這天,獵了一整天,他又一次天黑才從叢林回來。
到家后,簡單的做了些吃食吃了,雷奕便去了床上坐著準(zhǔn)備睡覺。
臨睡覺時,他憶起藥水,趕緊又將藥水拿出來喝了口,之后才躺到床上入了睡。
一夜安眠。
次日醒來,雷奕覺得嗓子一陣陣痛癢。
這讓他難受得直想拿手撓,可又伸不進(jìn)手,痛苦了一陣,他忽然想到什么,將阮明玉給的藥水拿出來直往口里倒著。
因?yàn)榈沟眉庇置?,一瓶藥水就這么讓他倒下去了。
發(fā)現(xiàn)喝完藥水,雷奕有些著急,而此時,喉嚨處的痛癢卻像是敷了塊冰衣似的,舒服又爽快。
雷奕瞬間忘了急,舒服的呼出了聲。
“嗯?!?p> 聲音從喉嚨口發(fā)現(xiàn),雷奕覺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樣了,他嘗試著啊啊哦了幾聲。
這幾聲都順利的說出了口。
“我能說話了?!彼@訝開口。
話出口,驚著了自己。
這是他么?這暗啞,帶著一絲性感的聲音是他發(fā)出來的?
他簡直不敢相信,十幾年了,他已經(jīng)十幾年不能說話了,居然又能說話了。
“太好了。”
他激動得無法自拔,想找個人說說話,可這里除了他,沒有別的人。
歡喜了一陣,雷奕最終自行消化了這個結(jié)果,而后默默的爬下了床。
算上阮萌萌尋他的那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今天他得去找卓府,去問阮萌萌的身價去,他得將她贖出來。
今天再賣一次,再加上昨天賣的銀子,他一共能有八九兩銀子,這些銀子要是贖人,應(yīng)該夠的吧?若是不夠,他回來再打幾天獵,反正先去探探消息再說。
主意打好,雷奕帶上全部家當(dāng),將昨天打的獵物背到肩上,步伐輕快的去往鎮(zhèn)上。
……
“二公子,上藥了?!?p> 捧著一個白瓷瓶子走到床邊,阮萌萌聲音涼涼的喚著。
床上,原本睡覺的卓二公子一個抖動,慢慢睜開了眼。
看了她一眼后,他咽了咽口水,“我,我自己來上?!?p> 阮萌萌笑瞇瞇的瞅著他,“二公子,這樣不好,奴婢在這里,怎么能讓二公子你自己上呢?你說是不是?”
“我……”卓二公子欲哭無淚。
這是個女魔頭,這哪里是什么奴婢啊。
他活這么大,連他爹娘都沒怕過,卻讓她給治怕了。
這女魔頭簡直太殘忍了,將他打成重傷不說,還在他身上下毒,害他動都不能動,甚至連找人求救都沒有辦法。
家里頭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讓她下了迷藥,居然不聽他這個少爺?shù)?,反倒聽她這個奴婢的。
“二公子,眼睛閉上吧,我要上藥了。”
將白瓷瓶里的藥倒到手上,把瓶子往旁邊一放,阮萌萌一邊抓著卓二公子的手,一邊開口。
卓二公子聞罷,趕緊閉了眼。
眼睛閉上,心里卻在吐槽,聽說過丫環(huán)給主子上藥是閉著眼的,沒聽過主子閉眼的,這女魔頭不怕羞,給他上藥還讓他閉眼,他懷疑她是想對他怎樣。
可是他又不敢看,萬一被這女魔頭抓到了,又對他怎樣,那他可就完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任人宰割了,他可不想被他拖上案板直接下刀片肉。
卓二公子臉上根本藏不住心思,阮萌萌將他的心思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看得直樂呵,這卓二公子雖說是個二世祖,可是現(xiàn)在卻可愛得緊,她稍稍施計就讓他信了,嘖嘖,真是省她心思。
聽她心里暗忖,系統(tǒng)忍不住想吐血三升,它真是沒想到這個事情居然會發(fā)生得這么戲劇化,戲劇得它都不相信自己了。
明明她是惡毒女配來著,明明她應(yīng)該走悲慘路線,怎么她現(xiàn)在身上像是沾了福運(yùn)似的,運(yùn)氣變化好得不得好,她隨意撒謊都能過關(guān),這不科學(xué)啊,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幫卓二公子上好藥,阮萌萌將藥拿走,用水好好清洗了手后,又回到了床邊伺候卓二公子。
雖說她現(xiàn)在在卓府沒有走原本的劇情,但是難說劇情還會不會再發(fā)生,她得防著,而她要防的主要人物,就是卓二公子,所以她得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
“嘶,痛,你輕著點(diǎn)?!贝掏锤凶尪疽话淹崎_幫她上藥的花花,聲音尖銳的叫喚。
花花瞅了她一眼,無奈道,“二丫,你忍著點(diǎn),我已經(jīng)很輕了?!?p> “讓我怎么忍?很痛啊,你來試試?!倍疽а狼旋X。
花花抹了下藥膏,幽幽道,“誰讓你沒事鎖書房的門啊,說直白點(diǎn),你這就是活該?!?p> 二丫瞥著她,惱聲道,“我只是想鎖那丫頭,誰曾想會有人偷跑進(jìn)去對付二少爺啊,早知道的話,我怎么會這么蠢,干這種事?!?p> “說來也是你不謹(jǐn)慎,你只顧著將那丫環(huán)推火坑里去,卻忘了那是大白天,四下都有人呢?!?p> “都怪那死丫頭,如果不是她出了事只顧著自己跑,沒管二少爺,我哪能受這苦啊。”二丫暗恨著。
這樣的話,這兩日二丫已經(jīng)在她面前重復(fù)了無數(shù)次了,花花和二丫處得久,自然是站她這邊,聞言,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似想起什么,沖她道,“我剛才聽到了一個事,是關(guān)于嬌花那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