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個窩窩頭,十春風滿足地瞇瞇眼,“哎呀~沒事,東皇尋仇去了?!?p> “還以為小姐這次回來,是長大了。不會再打架了呢!”小花看著東皇烏訣消失的地方,嘴上嘟囔著,然后,她轉(zhuǎn)身看著十春風,“十小姐,我家小姐去尋仇,你不用去嗎?”
十春風看著小花那明顯的暗示,捏緊了自己的窩窩頭。
這個,自己好像是不用去的哈~今時不同往日,東皇現(xiàn)在那么強,怎么可能打不過呢?
但是!
一把按住小花準備抽走盤子的手,十春風道:“我馬上去!”
風卷殘云般地將窩窩頭收入腹中,十春風被小花毫不留情地請出府了。
東皇烏訣還不知道府里有這么一出,她站在眼前這金碧輝煌的店門口,不帶一絲猶豫地走了進去。
這是,黑月拍賣場。
也是十春風所說的,摸到過令牌上紋路的地方。
黑月拍賣場的拍賣專場分了:普通、中階、高階、頂級四個等級,等級不同,場地也不同。
而十春風摸到紋路的地方,是普通拍賣場。
東皇烏訣走入拍賣場正門,還未與引路的小廝說上話,就瞧著正對面,從一個拍賣場的通道里走出一人。
她見過的,首飾店的簪娘。
那簪娘自然也是記得東皇烏訣的,看到東皇烏訣的時候,臉上還明顯地掛上了一絲震驚,而后是釋然。
快步走上前來,簪娘被給東皇烏訣做了一揖。
沒等她福身,東皇烏訣就趕緊將人攙住了,道:“沒想到能在這遇見簪娘,好巧?!?p> 簪娘身后的小丫頭沒想到簪娘會給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少女行禮,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匆匆忙忙地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要給東皇烏訣行禮。
東皇烏訣也將她攙住,看到她的長相,似乎與印象中那個跟在簪娘身后的丫鬟不太像啊!
“這小丫鬟,與您之前那個小徒弟長得可不太一樣。之前的那個呢?”東皇烏訣問道。
簪娘拿著帕子,掩嘴笑道:“沒想到小姐記性竟然這樣好,之前那個小丫頭有事,今兒沒來呢!奴在這,替她謝小姐關心了?!?p> “原來是這樣?!睎|皇烏訣了然地點點頭,“簪娘客氣了。”
“想必小姐還有要事,奴就先不打擾小姐了?!闭f完,簪娘便帶著自己心選的小徒弟走了。
小徒弟臨走前,還是恭敬地給東皇烏訣作了一揖。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之前那姐姐明明是被師傅給打發(fā)去做雜事了,師傅卻說成那個姐姐有事。
但是,小丫頭卻知道,能讓自個師傅這么心高氣傲的人給行禮的,那一定是非常厲害的角色。
繡娘自然也是看到了自個徒弟走之前那動作了的,出了拍賣行,她道:“今個表現(xiàn)得不錯,是個拎得清的?!?p> 小丫頭被繡娘這么一夸,心下十分開心,道:“謝師傅夸獎。只是,師傅,剛剛那貴人是什么身份?。俊?p> 側眸瞅了徒弟一眼,繡娘道:“這位,是夫人,這會來,應該是找主上的?!?p> 小丫頭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捂著嘴道:“夫人?”
天吶!天吶!
竟然是夫人?!
繡娘瞧了徒弟一眼,道:“行了,別想那些旁的,快走吧。”
與簪娘告別后,東皇烏訣讓小廝將自己帶往普通拍賣場,然后,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
剛剛那簪娘竟然是從普通拍賣場走出來的!
這可真是稀奇,那首飾鋪子里的東西,可樣樣是百里挑一的精品,哪怕是那裝材料的盒子,也是只有在高階拍賣場才能見到的玩意了。
這簪娘來普通拍賣場做什么?
但轉(zhuǎn)念一想,十春風那家伙,不也喜歡往普通拍賣場跑嗎?
東皇烏訣覺得人家興許是來這看個稀奇唄,便也沒多想了。
專心打量起四周的環(huán)境來,以前還經(jīng)常接傭兵任務的時候,東皇烏訣是經(jīng)常來黑月拍賣行的。
但是她來拍賣行,一般是賣自己出任務時的意外收獲,或者買點靈石、傷藥什么的,都是直奔高階拍賣場的,這普通拍賣場,她倒是第一次來。
這里的裝潢和格局倒是和高階拍賣場沒什么區(qū)別,甚至和黑月角斗場的格局有點像,同樣是個長廊,長廊兩邊的墻面上隔個十幾米會有一扇門。
東皇烏訣路過那門的時候,隱隱能聽到里面偶爾傳出來的叫價的聲音,或者是木錘敲板的聲音。
將東皇烏訣引到一個即將開場的拍賣場前,小廝為她打開了門,恭聲道:“小姐請進,祝您能遇到心儀的賣品?!?p> 向小廝道了謝,東皇烏訣進了門。
拍賣場常年是黑黢黢的樣子,這么大的場子,只用幾盞蠟燭照明,給人一種嚴肅莊嚴的感覺。
進來后,東皇烏訣并沒有馬上去找十春風所說的那個地方,反而是先找了個角落中不起眼的位置坐著。
等著一場拍賣結束,東皇烏訣才起身。
沒跟著人潮向門外走,而是往后臺走去,輕松地躲過那那幾個小廝的視線,東皇烏訣往后臺后面走去。
如十春風所說,這里有一個深長的黑暗通道。
一手貼在冰冷的墻面上,東皇烏訣一邊摸索,一邊向更深處走去。
直到快到通道盡頭的時候,她才摸到了那個凹槽,一個菱形的,周圍有著紋路的凹槽。
要說這里可真是夠隱蔽的,一般人都不會到拍賣行后臺去。
就算誤打誤撞到了后臺,看到這么個黢黑的通道,也就走了。
更何況這凹槽還在通道深處。
此時,東皇烏訣不得不為十春風的驚人運氣點贊,就這一個迷路能迷到這兒來的人。
已經(jīng)不能單純用路癡來形容她了。
收斂了心思,東皇烏訣從自己袖口拿出了那塊令牌,在黑暗中,摸索著將它扣進了那凹槽中。
聽到了很輕微的、“噠”的一聲,眼前的石壁從中間裂開,向兩邊收去。
還是絲毫沒有光亮的,東皇烏訣只能用手摸了摸,覺得眼前應該是有一道能允許三人同過的入口。
摸索著進了門,身后的石壁頓時合上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但是,聳了聳鼻子,東皇烏訣聞到了空氣中飄過來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