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一聲一聲相交回響于天地,血色染紅了大地,失去意識的仙子漸漸消失,化成銀光歸于天地。
那些精靈似乎失去了理智,屠殺著仙子,隨著一族又一族的滅絕,終于激起諸仙的憤怒……
“靈族屠殺我仙界仙族,此仇不共戴天。諸仙,你們可愿隨我一同斬殺妖靈,護我仙界安危?!迸膽?zhàn)甲的戰(zhàn)神振臂一呼,激起群怒。
“斬殺妖靈,護我仙族?!?p> “斬殺妖靈,護我仙族?!?p> “斬殺妖靈,護我仙族?!?p> “………”
那戰(zhàn)神扭過頭來,露出與白顏有幾分相似的面容。
仙族團聚,披上戰(zhàn)甲,手握寶劍,與妖靈相殺,妖靈揮動翅膀,本能的與諸仙對抗。一時天地餛飩,硝煙蔓延。最后,戰(zhàn)神聯(lián)合其他仙子,展出伏魔陣法。終將其制服。
失去靈力的精靈無力的被仙族人壓向誅仙臺,隨著一聲令下“殺”。
精靈被一個一個推下誅仙臺,隨著銀光的逝去,魂魄也灰飛,不得再生。
忽然有一只精靈,沖破仙子的壓制,飛向首座那人,卻被首座碾壓在地。
“以我之名,立下詛咒,天族之君以及之子不過二十五萬歲,不得好死?!北莸慕^響回蕩諸仙耳中,惹得仙族一陣憤怒,手握靈力,擊殺精靈。
瞬間,魂飛。
…………
床上之人猛然坐起,心中的悲戚蔓延不絕。云落燃起燭火,下了床,打開窗戶,隨著風進來,她覺得舒暢了許多。之后,她為自己倒一杯水,喝了幾口。
此夢許久未做了,今日竟又重新溫習一次,是那怨念的緣故嗎?
五萬多年前,她身死入了鬼域后,走到妄川河便,看見曼珠沙華后,腦子里便涌出如此一幕幕。
此夢不堪,她夢到天族人為自己的私利,利用靈族屠殺其他不愿臣服他們的仙族,然后又帶領仙族反殺靈族。最后在仙界立好了威嚴,成為仙界的首領。
靈族是上古族類,性情極善,與外界接觸極少,一精靈無意救了天族人,卻不料被天族人反利用,成此大恨。
后來又夢見幾回,醒來皆是難受至極,她將此夢講給趙崢大官聽,趙崢是個閱歷豐富,懂得極多的老鬼頭,于是,趙崢告訴她,這是有人故意將此夢附在曼珠沙華上,等待有緣人為他報仇。她若是將此仇報了,便不會再有夢侵擾了。
她點點頭。既然她遇到此等不平之事,自然要管。
后來出了鬼域后,為此族精靈報仇的愿望越發(fā)強烈,漸漸化成一個執(zhí)念。她將參與籌謀的那些人的面孔畫下來,托人一一打探,最后得知那些人許多都仙逝了,如今只留剩下白顏一人。
當時反殺靈族的那位戰(zhàn)神。
白顏戰(zhàn)神并不是普通人物,不是說殺就殺的。他功法極強,靈力深厚,放眼神跡能交手的寥寥無幾。
所以只余一個辦法,那便是等。
等到他雷劫將至,那便是她出手的時機。現(xiàn)在算算日子,也快到了吧。
云落坐了下來,開始修煉。
一晃到了白日中午,云落按照往常,先去蕭延那里晃蕩一圈,邀請他一同前去花游會。卻被蕭延不耐煩的趕了出來。
被趕出來的云落心想,自己真是太敬業(yè)。
然后又去了輕竹苑那里,同宮執(zhí)借了那把竹傘,順便看看他的傷勢。
只是宮執(zhí)借傘時并不是很情愿,但還是借了出來。而且再三強調一定要還回來。
云落接了傘,提醒道:“這好像是我的傘吧?!?p> 宮執(zhí)傻了片刻,一臉委屈相的看著云落。道:“姑娘,求你,在借我?guī)装倌臧伞!?p> “你的節(jié)操呢?”云落被他給不要臉到了,問道。
“從我出生那一刻起,便落在娘胎里了?!睂m執(zhí)一臉痛恨道。
云落驚嘆,實在佩服這個逗比。禁不住感慨,宮執(zhí)這個雅致的名字跟他的性情實在不太配啊。他爹娘估計也沒想到自己兒子會變成這個熊樣吧。
“放心,我會借給你的。”云落拍拍他的頭,然后再宮執(zhí)依依不舍的目光里,漸漸離去。
宮執(zhí)忍不住抹了一把辛酸淚,感慨人生艱難萬分。
云落出門之后,在走廊里,隔著幾米遠,看到了君澤在雕刻東西,君澤似有感應一般,抬頭看見她便放下手中的東西,沖她一笑,看樣子君澤早就等著她了。
云落走到亭子里,坐了下來,便道:“有事嗎?”視線落到那個雕木上,忍不住多看幾眼。
君澤見她對這東西感興趣,便遞給她讓她瞧瞧,同時道:“本君此次前來是想帶他走,但是如今他是鬼域的人,怎么也要同你說一聲?!?p> “好。不過,他是鬼域的鬼。我們靠執(zhí)念而活,他若是沒有執(zhí)念,便要魂飛魄散了?!痹坡浜眯奶嵝?。
“本君知曉。”君澤道。溫潤的眸一直盯著她的側顏,認真而專注。
“所以你打算不讓宮執(zhí)見他的心上人嗎?”云落低頭問道。
宮執(zhí)在入鬼域之前,是有一個心上人的。那個女子是仙界的,所以為了常常見到心上人,便搬家到了仙界,還好繼承君位的不是他,否則前前妖君不得氣死。不過后來宮執(zhí)死了,據(jù)說是被那個女子給害死的。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不為外人知曉。當年妖族也沒有什么證據(jù),同時那個女子也受到天劫的懲罰,壽命減半,身子也弱了起來。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不。該見的人還是要見的。本君不會攔他?!本凉蓽匮诺?,同時從云落手下拿過那個雕木,手握雕刀,又雕琢了起來。
云落點點頭,便道了別。離去了。
…………
“本太子真的受不了了,整天來煩我?!笔捬映吨?,飛出一箭。隨著“嗖”一聲,穩(wěn)穩(wěn)的射到了正中央。
“這說明人家喜歡你啊?!笔捛逍Φ?,抱著箭筒,又拿了十幾根箭,又遞給蕭延一只。
蕭延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道:“她什么心思,你會不知?竟還來調侃我。”
“這有何辦法?父君明知道此女的來意,還是將她留在天族,說白了就是看上她的身份了。而且父君聽說你拿到了太一輪,對你起了疑心,如今有人幫他打探,何樂而不為呢?”蕭清道。
“父君心思太重,看來本太子需要做些事情擺脫嫌疑了?!笔捬佑掷艘患?,穩(wěn)中紅心。此弓,蕭延十分喜歡,正是蕭清送給他的禮物。
“本來抓住了她的同伙,原本以為可以好好利用一番,卻不料,算盤落了空?!笔捛鍩o奈的笑了笑,找了地方,沒樣子的一坐。
“既然明白她不懷好意,為何不將她趕走?反而這般麻煩呢?”蕭延收了弓,愛惜的撫摸一會兒,隨后命人將此弓好好存放起來。又揮退身旁的仙鵝,來到蕭清身邊,一撩衣袍,拿起身旁的酒,飲了一口。又遞給蕭清,示意他一試。
蕭清目光落入那酒壇子上,本能的搖了搖頭,道:“麻煩永遠是麻煩,只有解決了麻煩,才不能算是麻煩。”
“罷了。隨你吧。反正這謀計,我是向來比不過你。不過,你還是小心點,莫要像上次那般落入敵手,還好他有所求,不然救你可沒那么容易?!笔捬酉肫鹎皫讉€月那檔子事,還余有心驚。當時將蕭清接過來時,他弟弟被害的只余下了半條命,靈脈也被廢了,十幾萬年的靈力盡廢。如今只能使用微小的靈力,做一些日常小事。
“砰”的一聲,酒壇子被砸的稀巴爛。蕭延怒的青筋暴起,恨不得現(xiàn)在殺了長生。
蕭清一驚,忙去安撫蕭延,道:“哥哥莫氣。我如今不是好好的,你不是他的對手,不要做傻事?!?p> 蕭延絲毫不理會他,拂去蕭清的手,一躍越出了校場,只見那人衣尾飄飄,在空中留下一道虛影。
“阿玉?!笔捛寮焙啊?p> 一個瞧起來木訥的男子來到蕭清身前,幻化成一只老虎,跪下讓蕭清坐了肩上。
“追上他??臁!笔捛迮呐哪凶拥募纭?p> 隨著一聲怒吼,老虎扶著蕭清一把越出了校場,驚起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