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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行逍遙

第一百一十七:困頓

辭行逍遙 被遺忘的貓 2609 2019-10-27 23:00:00

  云落覺得自己的悟性快要用完了,獨(dú)在一方天地,卻無法靜心打坐,實(shí)在是……

  腦海中的那些文字所組成的佛法解說只是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有這般現(xiàn)象只能說明她內(nèi)心無法平靜下來。

  云落無奈了,只得睜開眼,去看看這方碧海藍(lán)天。白衣僧人此人,她不知該如何對待。雖說自從西天相遇之后,他便時(shí)不時(shí)出現(xiàn)自己的世界里,直到現(xiàn)在。在這期間雖沒做過對自己不利的事,卻也沒有幫過自己。但是這次,卻幫自己提高佛法……

  云落不僅想到第二次見面之際,此人在自己靈脈里埋下這股靈力。如今算是用上了,且是個(gè)好的助力。只是如今她并不能完全掌握它??墒?,那僧人為何要在她體內(nèi)埋下這股靈力呢?是因見她身上怨念太深心生憐憫?還是早就安排好了呢?

  按云落的一貫思維,她更傾向于后者,因?yàn)槟巧丝雌饋砜蓻]那么好的菩薩心腸。

  若真是那僧人早早安排好的,但為何這般做呢?幫自己,對他有什么好處?

  云落不解,苦苦思慮許久,未得到答案,忍不住站起來動動尋找思路。她靠著感覺沿著直線向前走,腳底帶下水的漣漪,落在海面上,泛起層層波瀾。

  她一步一步的踏著,走著走著思路便散了。

  思路散了之后,便發(fā)現(xiàn)一件不得了的事,她周圍的屏障不見了。

  有人破了它?

  真好。

  云落第一反應(yīng)便是長生,想著他的神情,他的舉動,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話說,她以前是沒這么喜歡長生的,是什么時(shí)候開始變了?

  是從人間開始,還是從神跡開始呢?是五萬多年開始的呢?還是從四萬年前開始的呢?

  這一刻,云落忽然想知道愛的由來,就像想知道水的源頭一般好奇。

  這一望無際的碧海,有個(gè)人影慢慢的往前走,雖然她走的并非直線,確是一直向前,太陽落下的方向,不知過了多久,水霧起來了,漸漸打濕了那道身影。模糊在幽深泛著一星子黑色的墨藍(lán)背景落幕里。

  …………

  云落醒來之后,第一感覺,便是腿腳發(fā)麻。每每打坐都是這般,真不知那些前輩是怎么扛過來的,竟也沒落下個(gè)職業(yè)病什么的。真是可敬。

  腿腳不方便,但阻擋不了云落要吃飯的腳步。因而,一下床,腿腳發(fā)麻,沒走幾步,就動不了了。動一下,痛苦一下,索性先緩一會兒。

  于是,便端坐在椅子上不動

  光線照了進(jìn)來,云相游輕輕推開門,愣了。有人在云落身上施法?

  這想法一出,就被他掐滅了。

  怎么可能,這里是他父親的地盤,一百位久經(jīng)歷練的魔衛(wèi)保護(hù)她的安危怎么可能出事?

  云落見云相游走了進(jìn)來,抬手端了一杯茶,淡淡道:“有事?”

  “無事。只是按照慣例探查君后的現(xiàn)下情況。如今君后醒了,屬下這就去向君上稟告?!痹葡嘤蔚ǖ溃袀€(gè)禮,然后慢慢的退了下去。

  “等等?!?p>  云相游頓住腳步,不語。

  “你這衣物倒是不錯,哪里買的?”云落道。眼睛盯著他的衣服上的花紋不肯離去。

  他的衣物向來是他父親親自辦置的,無論是布料還是做工,都挺符合他的品味,他很喜歡。他曾想過在一邪老師生日之際,也讓那繡娘給一邪做一套,但他父親卻告訴他,這個(gè)繡娘一生只會給一個(gè)人做,其他人都不做。自此之后,他便斷了送人衣物的念想。但卻因此對那繡娘多了一份好奇。

  “這是家父請繡娘為屬下置辦的,不過,那繡娘已仙逝,怕是為君后做不了了。”云相游恭敬的回道。

  聞言,云落似愣一下,似遺憾道:“好吧?!鳖D了頓,又道:“你覺得這繡娘的做的衣物如何?我想找他的兒女亦或姊妹給我做一套?!?p>  云相游深深的皺眉,道:“屬下并未聽聞這繡娘還有其他親屬,怕是讓君后失望了?!?p>  云落哀嘆一聲,用指尖撥掉茶沿邊里上茶葉,想了想,最后道:“我覺得你一開始便說屬下也不知更好。這樣便斷了旁人詢問下去的話頭?!?p>  聞言,云相游有些失語。很明顯云落是看出了他的不愿。他想了想,最后似真誠道:“屬下謹(jǐn)記?!?p>  云落似乎笑了笑,揮揮手,讓他出去了。待云相游出去之后,云落有些落寂。

  這一世,是注定了他們的母子緣分止步于此。

  當(dāng)初若不是插手其他生靈的命理,她可能就不會受此懲罰。但若是再給她一次機(jī)會,云落她還是會做出相同的選擇的。畢竟那是一條命。是的,她挽救了一條命,丟掉了母親與兒子的緣分……

  “想什么呢?”散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將她拉回現(xiàn)實(shí)之中。

  那人探出個(gè)頭擱在云落肩頭,手放在云落胳膊上。

  他離的太近,氣息太濃郁,云落一下子便反應(yīng)出這人是誰。

  “云長生?”云落輕喚一聲,卻沒有回頭。

  “是我。看見本君可歡愉?”云長生化作一道風(fēng)落到她的面前,蹲在她面前,虔誠的抬頭望著她,溫柔的笑道。

  “你知道我每次我看見你都想起四個(gè)大字嗎?”云落淡淡道。

  “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字?”云長生嘲諷一聲,頗有自知之明。

  “對?!痹坡鋺?yīng)合道,又道:“明知答案,還要故意詢問。讓我覺得你是一個(gè)純粹的人?!?p>  “純粹?”長生細(xì)細(xì)品嚼了這兩字,不知該怎么將他們與“壞”聯(lián)系在一起。

  “意思就是見了棺材也不落淚。執(zhí)著?!痹坡浣忉尩馈?p>  云長生聽著新鮮,覺得有幾分意思,不由扶在云落的腿兒上發(fā)笑,悶聲道:“是想說瘋子吧?!?p>  “現(xiàn)在外面的比賽開始了沒?”云落不想與他扯淡,只問她關(guān)心的。

  “自是開始了。本君本應(yīng)在觀臺上,一感應(yīng)到你醒了,這便忙過來了??筛袆??”云長生扯扯她的袖子,神情專注的看著她。

  云落下意識的避開,卻不知為何漸漸將視線對上他的眼睛嘗試著接受。只道:“等該我上場時(shí),便通知我一聲吧?!?p>  然后,想了想,又道:“沒什么感覺?!?p>  這句算是回答他那句“可感動?”

  云長生笑了,不同長生笑的那般散漫輕柔俊麗,他的笑更多是一種妖嬈的霏麗,似吸收夜晚的黑,顯得神秘吸引人的眼球。

  云落錯過他的面容,以免自己陷進(jìn)去。這貨,不知什么時(shí)候會用什么惑心術(shù)之類的術(shù)法,還是小心為好。省的自己吃虧。

  云長生自是發(fā)現(xiàn)她的細(xì)小動作,并小心眼子的記在心間。笑夠了,便拉著她進(jìn)了里間。

  “作甚?”云落一驚,硬被他拉著往前走,卻因腿腳發(fā)麻,忍不住往下栽。

  見此,云長生一把將她撈在懷里。一個(gè)公主抱走起,入了里屋,在衣柜里挑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衣物。隨后走出屋外,命候在門外的顧小妹去拿件魔衛(wèi)的衣物。

  顧小妹得到命令,忙去了。不出半盞茶功夫,便拿了件冰宮魔衛(wèi)專屬衣物。

  于是,云長生便拿著這件黑色玄衣給云落親自穿了上去,而后又帶著云落去了觀臺。

  整個(gè)過程,云落都是蒙的。到了觀臺,便看見君澤也在其中,還有北海公主也在其上,兩人位置極近,剛剛似乎在閑聊,瞧起來極為歡愉。

  云長生松開她的手腕,走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徐徐的坐了下去。見云落與君澤對視,不由一怒,沉聲道:“還不過來么?”

  “哦?!痹坡浠剡^神來,對君澤抱歉一笑。便麻利的快走到云長生身旁。

  只是云落沒想到,她剛剛站到云長生身旁,便聽到一道北海公主的聲音:“這便是君上的魔衛(wèi)嗎?似乎與傳聞中差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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