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聲流動而過,從后方飛了過來……
北海公主一袖打過。
又是一陣風聲流動而過,從南方飛了過來……
北海公主又是一袖打過。
東面,南面,東南面,西北面……各個方向似乎都有人來。
北海暗道不妙,一個袖打過之后。正欲驅散此霧,卻似乎聽到了什么聲音。
“這公主天生愚鈍,三百歲才會開口講話,還不得龍王喜歡。唉……”
“是啊。她母親又神智不清。也護不得她,以后總要受人欺負的?!币坏览蠇D的聲音回應。
“如此卑賤之人,怎配與我們共稱公主這是她二姐譏諷她的聲音。
“文墨不通,禮儀姿態(tài)丑陋,好好呆在房間,不準出去?!边@是她大姐尋常斥責她的聲音。
北海公主有些恍惚,似乎看到幼時一無所有的自己。她神情淡淡,只是唇角翹出自嘲的弧度。
忽的,她又聽到一道聲音。
“據聞龍王有兩女。大女兒端莊,二女兒以美聞名,且都有封號???,今日本君見了另一女子,道是龍王的三女兒。本君不知,龍王還有女兒?!边@是一道儒雅的聲音,如同在論語禮教浸透多年養(yǎng)成的君子。那是她第一次覺得聲音會這般好聽。
“哦?”她父王想了許久,才想到了還有她的存在,這才恍然大悟??上氲街?,卻并沒有多年來沒有關照她這個女兒的后悔,拿起他修煉多年老油條的本性,開始打哈哈。
只是,那人似乎卻并不買賬,又道:“本君與這位公主頗為投緣,想邀她去妖宮一趟。不知龍王應否?”
她父王自然極為高興,滿口答應。
自打那以后,便很少有人欺負她。不過,那次在入妖宮時,她也只是偶爾見到妖君。不過,她會時常跑過去偷偷去瞧一眼。
…………
一條軟鞭卷在她的脖頸,微微的刺疼,將她從幻想中拉回。待她回神過來,發(fā)現云霧以散,而脖頸上纏著一物。
如今看來,勝負已定。
“人人都有過去,公主亦然?!毙で迦崛岬男Φ?,拉了拉手中的軟鞭。
“本公主輸了?!北焙9骰厣?,一手拂掉她的脖頸上的軟鞭,神色淺淡,淡淡道。言罷,便面色冷清的踏了過去,下了場。
軟鞭“啪”的一聲落了下去,肖清松了手,行了禮,送她離去。
擂臺結果一出,諸仙嘩然。皆為這不知來路的公主嘆服。不過區(qū)區(qū)一場擂臺比賽,結果不過與魔君一次共處進行一次下午茶的機會,竟引得這么多暗藏實力的諸仙爭雄。實在是百年難得一見。
這公主,竟還真的喜歡長生。
如今,身在臺下的云落在思考,要不要現在就上去直接跟這位公主對打。
這時,一封信從她眼前拂過,落入她的手中。
云落接了過去,打開一看,道是:稍安勿躁。
還稍安勿躁?這搶男人都都搶到她眼前來了!
云落忍著怒火,按下心急,眼睜睜的看著肖清一步步登上觀臺。據規(guī)定,勝利者身后是可以帶著自己的侍衛(wèi)的。但需得按照規(guī)定來,百名。
肖清去時,后面跟著是一個長長的隊伍,正是百號人。
“拜見君上?!毙で甯┥碜鞫Y,恭敬道。
長生揮手,便有一魔衛(wèi)將魔界圣物紫徽琉璃送了上去,肖清雙手接住,未語。
“這便是本次擂臺的獎勵。拿到了,便退下吧?!遍L生散漫道,隨后,便令夜郎擺駕,看樣子要回去了。
肖清臉色微變,雙手顫抖起來,腳步有些不穩(wěn)。
“砰”的一聲,琉璃碎了一地。
這時,便有魔衛(wèi)上前冷叱:“大膽,膽敢摔毀……”
那魔衛(wèi)未說完,便感覺有什么力道扼住自己的咽喉,隨后又聽到骨頭破碎的聲音,未來得及反應,便失去了意識。
諸魔皆驚,紛紛站起。
“君上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肖清揮手殺了那個魔衛(wèi),面容冷戾,怒道。
他的態(tài)度,他的不屑一顧,深深地刺痛了肖清的眼。
長生散漫的掠過倒在地下的人影,伸手一拂,將那人的靈魂收聚于掌中,用自己靈力養(yǎng)了一會兒,又將這個靈魂放入那魔衛(wèi)的體內。將那魔衛(wèi)救了回來知乎,長生這才散漫道:“有么?”
“公主打碎的東西可是魔界圣物,魔界守護了多年的。算起來,還是公主更過分些?!遍L生又道。
如今,肖清似乎什么都聽不見了,深陷自己的情緒之中,周圍的聲響于她而言,沒有半分意義。可,長生說的話。她卻全能入耳。
肖清眸光帶了些許瘋狂,面色有半分猙獰,上前一步,道:“這區(qū)區(qū)一個琉璃算的了什么。你可知我為了您……”
“為了本君,在短短幾日之內吸取他人的靈力么?”長生冷嗤一聲,眸光帶著譏諷。他雖未見肖清在短時間內靈力增盡如此之多的方法,但大抵也能猜到一些。
“您,您都知道?”肖清有些愣然,道。那他可知她每月為他受的雷電之苦?她的皮相更換之苦?
長生似乎不耐煩了,懶得答她的話,便要起身回去了。而夜郎忙下去了,去為自家主子準備座駕。
腳步剛剛落到了第一臺階梯,便感到身后有什么東西靠近,長生側身一偏,躲了過去。
“抓住他?!毙で搴鹊?。
身后的那些人一時面面相覷,不敢動彈。畢竟那站著的是魔君,靈力深厚,不可不敢深探。
“誰若抓住他,無論是榮華富貴,亦或升至尊神,本宮定會竭盡全力幫他?!毙で迮暗溃忠簧欤F出軟鞭。一鞭甩出,勾在一侍者的脖頸上,狠狠一拉,扯斷了頭顱。
“亦或死。”冰冷的聲音敲在侍者們的心頭,一層冰霜似乎落在他們的心上,冷了又冷。
但比起死,他們更想生。
不過短暫幾秒,他們便做出了一生中最勇敢的選擇——抓住魔君。
觀臺上的魔見此,也紛紛赤拳上去迎戰(zhàn),不過他們的人數比起那百號人來說實在太少。
肖清一鞭揮了過去,似要抓住長生的衣袖。意料之中的撲了個空。
肖清并不在意,緊隨著長生的步伐跟在他身后。在擂臺之處,肖清猛然一跳,落入長生前方,跟著她一同落下的自然還有那除了應對觀臺上的那群魔外所剩下的四十名侍者。
這四十名侍者,皆在上神品級。并不好對付。
“看來,你的準備似乎充分不已?!遍L生退了一步,燒了一個火折子,一張信條在火舌中卷落,淡淡道。
火舌剛落,便有一人影落了下來。速度之快,令人驚訝。
云落落了長生前面,看到周圍一群人,一時腿軟,險些沒站穩(wěn)。
“這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云落顫抖的問道。
“很顯然,有人要叛變。”長生走到她身側,為她解釋。
“那這時為何要叫我?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云落傷心不已,她只是想打個擂罷了,好聲好氣的,沒想過要這般跟旁人拼命啊。而且,他與長生關系還不錯吧,還沒到了這種要害死對方的時候吧。
“那女人瘋了??烊r住她?!遍L生無視了云落的低吼,推了她一把,將她推了上前。又加了一句,提醒道:“若是你不攔住她,本君今日就要被旁人拐走了?!?p> 云落:“……”
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不小心跳進了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