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吻的霸道,不給人留一點呼吸的氣息,云落只能被迫的承受著,雙手勾上他的脖子。
一吻作罷后,云落明顯感覺長生看她的眼神暗了暗,里頭藏著蠢蠢欲動的欲望。
雖然她也挺樂意的,但是……那一堆要抄的。
痛苦。
云落狠心推開他,正欲強硬著拉著他去書桌前,卻被長生一把抱在了懷里。
長生低頭在她脖頸處,聲音暗啞:“你當著老師的面為學生作弊不好吧?恩?”
最后那句明顯的尾聲上揚,配上低沉的男音,撩人撩的不行。
云落覺得自己的小心臟快跳出來了。盡管心下被撩撥的不行,但面上還是一副鎮(zhèn)定的不停地模樣,云落眨眨眼睛,小小的笑了下,祈求道:“我們要不一同抄寫,如何?”
拉老師墊背也是可以的。這才是問題本質(zhì)。
眼前的女子眨著明亮的眼睛,神色俏皮,可愛的很。如此小女兒的樣子,實在少見。
長生未曾多想,直接順著自己的欲望俯身吻了下去。手一揮,靈力滅掉了燭火。同時,銀白色的紗幔落了下來。
云落雖然被長生弄的腦子一團漿糊,但在陷入昏睡前還在想一件事。他兒子的作業(yè)怎么辦……腫么辦?恩,是時候找長生談談了,少布置些作業(yè)。
…………
第二日,云落醒時腰酸胳膊疼,完全沒有起床的念頭。一連睡了一上午,最后長生晚上回來時看見云落“虛弱”的靠在枕頭上,正招呼他過來。
“怎么了?餓了?”長生問。
云落想了想措辭,便將昨日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后在長生“開什么玩笑,絕對不可能”的眼神中捂著頭像模像樣的嚷著頭疼。
長生卻不理會她,抱著肩好似閑暇的看著她演戲,恩,演的還真不錯跟真的一樣。直到云落也覺得沒意思了,這才淡淡道:“不行。相游的事情必須聽我的?!?p> 拒絕的很干脆,沒有一點商量的余地。
“整天呆在書閣里人會傻吧。萬一他成為迂腐的書生怎么辦?”對此,云落很是憂心。
“放心,不會。那孩子,知道自己要什么。”長生道。
“但是你布置的作業(yè)是不是多了些,每天要練武,看書……”
“想比執(zhí)行任務去北境玩命,這已經(jīng)很輕松了?!?p> “哎……我頭疼。我覺得只有你答應我的要求我才能好?!?p> “……”
長生無奈的搖搖頭,隨后起身拿了需要批改的文書以及一些需要看的秘聞,便出了門。
自此日之后,長生便沒回過偏殿,而一直住在長生殿里。搞得冰宮的魔頭都以為兩人吵架了鬧掰了。
云落覺得長生是認真的,但是卻還想跟他倔幾天,好玩嘛。所以,便直接款了包袱去了妖界妖宮去實現(xiàn)自己的諾言去了。
而長生聽聞后,據(jù)說是直接將墻給砸了一個大窟窿,還毀了幾棵樹。然而,讓夜郎等人印象更深刻的是,他們少主每日在校場刻苦訓練的風姿——被打的風姿。
長生找來的各個高手,都是在尊神級別之上的老江湖。
當時云相游就想,等你老了,老子非要拿著劍捅你幾劍不可。
…………
冰宮那邊雞飛狗跳,但云落這便還算平靜。云落提著包袱去找君澤時,君澤自是高興,還是讓她住在以前的竹園內(nèi)。自此之后,云落便在此住下,這一呆便是兩年。
這兩年終長生從未找過她,估計還在堅持自己的原則。
君澤呢,妖君一個大忙人,總有很多事根本沒空來找她。
不過,讓云落在意的是妖菲兒,自從她來此之后,她一次也沒來找過她。她未曾主動上門拜訪,妖菲兒也未曾主動。反倒宮執(zhí)這個算是關系平常的朋友找過她幾次。
她未曾主動是在等妖菲兒主動來,可等了許久她也未來。她書都編好了,都要走人了也沒見到個人,難免心里膈應。臨走之前便尋君澤問一問。
君澤也很久沒見妖菲兒,并不曉得。并不是他不夠關心妖菲兒,而是妖菲兒走時一聲不吭,他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現(xiàn)在還未得到一丁點消息。
“那會去哪里呢?”云落突厥的想她該不會回玄境了吧。
因為他皇兄的事情。
“你可同她說你的命符一事?”云落問。
“沒有。本君覺得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并未讓第三個人知曉?!本凉蓽睾偷?。
“不,是第六個?!痹坡鋰@了一口氣放下包袱,似乎想說什么,嘴唇動了動,到底沒說出一個字來。
“算了。她定能回來。我先走了。半年后再見?!痹坡鋼]揮手,背起了包袱。
君澤一愣,半年后再見。此話何意?本想問問的,但是想了想終是忍了下去沒問。他也沒搞明白自己為何不問,大概是怕麻煩吧。
隨后眸光便落到一截木料上,他想在他歸期未到之時,為菲兒雕刻一只她的雕像。若她收到了,她定會很高興吧。
思及至此,君澤很是驕傲的笑了。
…………
云落拿個回到東皇城時,果不其然又在城墻上看見長生了。
隔著老遠的距離,云落便沖著他揮手。
長生眸光落到遠處那個明媚的人兒身上時,面色忽然一僵。忽然一陣清風卷起衣角隨風飄蕩,墻頭那人已然落到了云落前頭。居高臨下神色冷清的看著她,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你還知道回來?”
雖是言辭態(tài)度冷淡,但是手下動作卻是貼心,直接接過了云落遞來的包袱,順手的不行。
長生的冷臉,云落也沒在意,只顧說著去妖宮發(fā)生的事。其實也沒發(fā)生什么事,只是單純抱怨一下整理書籍怎么累人啊,寫書怎么頭疼之類的煩瑣小事。
“還有你不知道,那竹屋上每天早晨都會有麻雀擱哪嘰嘰喳喳,擾人清夢??蔁┤肆?我特地觀察了幾天,那群破鳥總是在太陽剛出來時囔囔,我都沒辦法賴床,煩人!氣的我想罵人。要不是我的修養(yǎng)在那,真想拿個竹竿跟他們較量一番。”云落頗為怨氣的說著,說到激動處,見長生沒往她這里看,以為沒聽,不禁惱了,打他巴掌:“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再說話?”
“聽著呢。別煩我。”長生也氣悶,不想理她。
知道他聽了,云落便放心了。于是接著抱怨,從竹屋住的位置到吃穿用度再到妖宮整體布置風格宮女等等一切細微末節(jié)的小事統(tǒng)統(tǒng)抱怨個遍。
總之一句話,妖宮太垃圾了!沒冰宮舒服!
抱怨了一路,得虧長生脾氣好能容忍她,要是斐師早就一板磚上去了。
最后到冰宮時,云落抱怨完了。長生便趁此機會問她:“此話你可同君澤說了?”
“沒。我又不是傻。”云落冷哼,不屑。
“那好。你說的話都被我用水晶球記著了。改天我便給君澤送過去?!遍L生緩緩的從袖中掏出一個水晶球。
云落:“……”
幼稚。黑心。
云落鄙夷,隨后奔向長生殿,在長生憤怒想弄死她的眼光中揉虐他心愛陪他許久的大床。
“還是回家舒服啊?!痹坡湔麄€身子埋在柔軟的被子里,樂呵呵的像個傻子一樣。
長生也慢慢放開了眼底的溫柔,笑的恍若從南方吹來春風一樣溫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