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潯在心里默默佩服劉敏敏的勇氣時,卻也不禁為她的行為捏了一把汗,因為她真的太魯莽了。
果然,當她說完之后,那名助理就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一副要罵她的模樣。
好在坐在面試席的陸執(zhí)開口阻止了他。
“你們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但情況就是這樣我也沒有辦法,至少……”
說著,他故意拉長了音調(diào),然后看著之前挑釁的劉敏敏說:“我作為導演,還是有決定用誰,不用誰的權(quán)利的,畢竟不是哪一個過氣的女明星,都能混進我的劇組。”
他這一番話可謂是說得夠毒的,不過也沒有說錯,因為劉敏敏和現(xiàn)在的那些小花兒們相比,已經(jīng)年近三十歲的她,確實沒有多少資本。所以才想著轉(zhuǎn)型,來試鏡陸執(zhí)的劇,如果成功了,也就意味著她將重新在演藝圈站住腳跟。
但她今天不僅失敗了,還因此而得罪了陸執(zhí),誰也不知道她還能在這個圈子里走多久。
不過從陸執(zhí)的話里,江潯還是聽出了些不一樣的味道。
所以據(jù)她猜測來看的話,對方這部劇的主角最起碼,也都是有知名度有演技的明星,否則也不會冒著開罪這么多人的情況下,內(nèi)定了人選。
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上了車之后,見江潯不太開心的樣子,所以景然和白齊都聰明的沒有過問什么。
但她還是打了一通電話給文森,告訴了他試鏡的情況。
“沒關(guān)系,你還年輕,有大把的機會,在這個圈子里也不是只有陸執(zhí)他一個有名氣的導演?!?p> 聽到文森這么說,原本還有些失落的江潯,立馬就有了一種被人安慰之后的舒心,心中的陰霾也退散了不少。
所以回到家之后,江潯先是洗了個澡,然后出來打算做點菜,等霍靳年回來的時候,兩個人就可以一起吃飯了。
但當她打開冰箱才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多少可以用來做菜的食材,而離他們住的地方最近的超市,也要半個小時的車程,所以她立馬就喪失了做菜的心情。
坐在沙發(fā)上看了會電視,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好看的節(jié)目。
正無聊的時候,江潯摸了摸自己已經(jīng)咕咕叫的肚子,就臨時起意打開手機定了一家涮牛肉火鍋的店,然后把店名的截圖發(fā)給了霍靳年,就直接素顏拿上手機,出門去覓食了。
找店的時候,江潯還路過了一家奶茶店,好久沒喝奶茶的她心里直癢癢的。當機立斷就買了一杯大滿貫奶茶,然后抱著一邊心滿意足的喝著,一邊去找地圖上的火鍋店。
江潯走路的時候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特別喜歡東看看西瞧瞧,然后看那些有意思的店名啊之類的。
其實如果她當初沒有入演員這一行的話,可能現(xiàn)在也是某一處小店的老板娘吧,然后養(yǎng)一貓一狗,過著養(yǎng)花喝茶的悠閑時光。
正沉浸在自己對未來的美好構(gòu)想中的江潯,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逼近。直到一名持刀的歹徒?jīng)_進人群,發(fā)現(xiàn)自己快被追上的時候,順手就把落單的江潯給擄了過來當做人質(zhì),而那些路人一發(fā)現(xiàn)江潯被劫持的時候,都一窩蜂的尖叫著散了開來,留了一大片空地出來。
當冰冷的刀刃架在江潯的脖子上時,說不怕那絕對是假的,也只有江潯自己才知道,那時候的她都已經(jīng)嚇得腿軟了,生怕那個歹徒一激動,她的小命就這么交待在了他的手里。
這時追他的人也圍了上來,只見對方是幾名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手里竟然還拿著槍,但給江潯的感覺,卻不太像是警察。
而看到自己被包圍了的歹徒,也像是有了倚仗一般,立時就頗為激動的說:“都別過來,再過來的話,我就要了這小妞的命!”
邊說著,像是還要表示一下他的決心似的,那刀刃離江潯的脖子就又近了一分,幾乎是同一時間,她就感覺到了脖子上那種被劃開后的細密的刺痛。
但江潯心里想得卻是:瞧這臺詞說的,一看就知道是看過不少電視劇,而且還被荼毒的不輕。
這不,他威脅的話才落地,就聽到對面領(lǐng)頭的一個男人說:“別客氣,你就算殺了她,也不過是在你的頭上再記一筆,多吃幾年牢飯而已?!?p> 瞧瞧這話說的,把一旁被當做人質(zhì)的江潯都氣得不輕。
合著不是他的命,他就不在乎是吧!
可她在乎!
“誒,我說這位大哥……”
江潯正想試探性的說些什么,卻被那名歹徒給打斷了。
他現(xiàn)在可能也覺得江潯沒了威脅那些人的作用,所以面兒上漏了怯,即便他在盡力的克制,可是他拿在手里刀卻是不由得松了幾分,就連手腕都控制不住的有了些微微的顫抖。
為首的黑衣夾克男又怎么會看不出來,看到自己故意說的話起了作用,就瞄準時機準備扣動扳機。
意識到他這一舉動的江潯,就故意手滑,隨著奶茶落地吸引了歹徒的注意力,夾克男就扣動扳機一槍打在了歹徒的腳上,而江潯也趁機扣住對方的手腕,當他吃痛之際,匕首應聲落地的瞬間,江潯一記擒拿手就制服了對方。
后來還是大批的警察趕了過來帶走了歹徒,然后疏散了人群,同時也讓人群中有些拿出手機錄了像的人把視頻給刪了。
看到這些的江潯不禁在心里既無奈又氣憤的想:這些人到底是有多閑,這種時候就算和她們無關(guān)吧,但也不至于拿出手機來錄視頻啊!
而此時此刻的江潯,還完全沒有意識到如果這個視頻流出去會對她造成怎樣的影響,就只是以一名普通受害者市民的心態(tài)在心里暗暗的發(fā)牢騷。
這邊,就在江潯做完筆錄準備離開的時候,一條白色的手帕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順著手帕的位置向上移,江潯就看到了原先那名領(lǐng)頭的夾克男。
看著江潯呆愣的表情,對方笑笑指了指江潯的脖子,江潯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的脖子上剛剛被喇了一條口子,不過好在傷口并不深,所以血液都已經(jīng)凝固了。
“走吧,我?guī)闳メt(yī)院?!?p> 看著對方指了指不遠處停著的一輛哈雷,江潯禮貌卻疏離的搖了搖頭。
“謝謝啊不用了,這也不是什么大的傷口,回去擦點兒藥就好了,沒關(guān)系的。”
說著就想離開,卻因為沒有注意到后方送外賣的小哥,一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差點兒和對方的電動車撞到,還好夾克男事先預料到,一把扯了一下江潯的手,就把她給拉到了自己的懷里。
于是在外人的眼中,就是江潯和那個夾克男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抱在了一起。
當然,在霍靳年的眼中也是一樣的。
原本看到江潯發(fā)的火鍋店截圖時,霍靳年還在開會,所以他只是笑笑,就讓閆寒去查了這家店的地址,想著下了班過去。
因為照他對江潯這個小吃貨的理解,她一定是等不及霍靳年下班了去接她一起去的,所以就沒讓她等,而是回了句:我讓白齊先去接了你過去。
但一心想著涮牛肉火鍋的江潯,根本就沒注意到霍靳年發(fā)過來的消息,所以她就直接出門了,根本就沒有等白齊。
而白齊來到公寓樓下的時候,無論是發(fā)短信還是打電話都沒有人接,等他上到了樓上,就連敲門都沒有人應,于是就打了電話給霍靳年。
猜到江潯可能是沒有等白齊就直接去了火鍋店,霍靳年也沒有在意,就讓白齊先回去了。
但開完會坐在辦公室里的他,卻一直總覺得心神不寧的,一連打了三個電話給江潯也都沒有人接。
可算算時間她也該到了,不可能說還接不到……
于是原定要全體員工加班到七點的,可沒想到霍靳年卻先走了一步。
而等他火急火燎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江潯被一個男人抱在了懷里,還有那個男人明顯對江潯“意圖不軌”的眼神。
江潯剛把夾克男推開退后了一步,并說了一聲:“謝謝?!?p> 轉(zhuǎn)眼就被霍靳年攬住了肩,然后扣在了懷里。
雖然兩人一句話都沒說,但江潯夾在兩人的中間,即便因為個頭原因只剛剛到霍靳年的肩膀,可還是感受到了只屬于他們兩個男人之間的那種濃濃的火藥味。
卻不料下一秒,那個夾克男卻是無視了霍靳年的存在,然后低頭對江潯說:
“我今天可是一連救了你兩次,你要怎么報答我?”
就在江潯張著嘴在心里感嘆他的無恥程度時,他又對著霍靳年挑釁的說了一句:“不如就……以身相許?”
而下一刻,就連江潯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名夾克男就狠狠的挨了霍靳年一拳。
轉(zhuǎn)眼兩人就在美食廣場的空地上過起了招,你來我往的,每一拳都用盡了力道,當拳頭打在身上的時候,就連一旁的江潯看著都覺得疼。
而奇怪的是,明明警察就在兩人的不遠處,可一個個都像是瞎了一樣,都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甚至還驅(qū)散來圍觀的群眾,讓她們不要拿起手機來拍照錄像,可誰都沒有管打架的兩個當事人。
如果不是霍靳年挨了夾克男一拳,江潯可能到結(jié)束了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
看到霍靳年嘴角流出來的血,江潯幾乎下意識的就尖叫了一聲,然后眼淚就流了出來。
“霍靳年!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