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兄,他說十招就……”
“別大意,誰知道他是不是守信?你的弩威力很大,想辦法重創(chuàng)他的羊魔?!?p> “交給我吧?!?p> ……
“去吧,我的羊魔,墮落踐踏!”
邪獄羊魔使用起墮落踐踏威力要更加恐怖,加上羊魔本身就可以直立,它完全站起身又向地面倒去,兩只前蹄轉瞬間扣下,不再像兩支鐵釘,而更像是一道鐵幕,無處可逃。
“模仿它?!比f川這時卻做了個出人意料的決定,沒有讓蟲甲獸躲開,而是讓它模仿。陣前學招,這是一種很不理智的行為。靈獸想要學習一個人造招式,關鍵是靈師要理解這個招式的原理,然后通過靈魂相通教導靈獸。這樣在戰(zhàn)斗中模仿只能學到外表,學不到本源。
蟲甲獸有樣學樣,抬起了兩個前爪,可它的個子相對于羊魔實在小的可憐,什么也踏不到。羊魔鐵幕般的踐踏已經落下,蟲甲獸卻借著站立的姿勢直接朝后仰,一個后滾翻就躲遠了。
“一招。”萬川冷漠的計數(shù)。
“你小子的靈獸怎么不聽話啊?不對,你小子唬我?”牧羊人突然明白了什么。
靈師與靈獸交流不一定需要語言的,完全可以靈魂溝通,所以剛剛那句指令根本是說給牧羊人聽的,蟲甲獸得到的指令就是后滾翻。
“不來正面的對抗,耍花招是沒有用的!羊魔,地煞橫掃!”
地煞橫掃,邪惡靈獸的能力,當邪獄羊魔使用這個技能時,整片大地都隨著它的橫掃遍布邪氣,陰煞之力自下而上蒸騰,無處可逃。
“跳!”
“沒用的,地煞之力會持續(xù)很久!”
蟲甲獸縱身一躍,跳離地面三丈之高。當跳到最高處時,蟲甲獸并沒有像牧羊人想象的那樣跌入地煞之中,而是憑空再度一躍,以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撲向羊魔臉上。
“十字切!”
十字切是蟲甲獸的遺傳技能,一般要成年才會使用,現(xiàn)在只能賭它已經會用了。
蟲甲獸沒有讓萬川失望,雙爪交疊,同時向斜下方撕扯,在空中劃出一個十字,爪刃正中羊魔面前。
“接住?!?p> 牧羊人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接住,而羊魔就這樣伸出前蹄,硬接下了這招十字切??膳碌氖牵谷唤拥南喈斴p松,甚至都沒有后退半步。
“惡角刺!”
同樣是邪惡力量,不過是用一對尖銳的羊角發(fā)動的。若這招擊中必將洞穿蟲甲獸的身體,腐化五臟六腑。
嗖~
羊魔萬萬沒想到,它全力進攻的同時竟有一道影刃自它背后襲來,將它的后背切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你還派了第二只靈獸!”牧羊人更加暴怒,卻無法再說什么。他本就允許萬川使用多只靈獸,只是沒想到,從一開始萬川就派了兩只,一只在明,一只在暗。蟲甲獸能夠踏空跳躍,也是因為墨刀翼邪鳥拉了它一把。
“萬兄,這是你的新靈獸?”
“對?!?p> 墨刀翼邪鳥在邪氣之中來去自如。邪力本就是黑暗力量,與墨刀翼邪鳥的暗影力量同根同源。在邪氣之中,墨刀翼邪鳥甚至能完全隱形。牧羊人不敢大意,讓勾角羊更靠近他幾分,防備這無影無蹤的詭異邪鳥,同時羊魔的邪氣也有所收斂。
“三招。”
“你找死!”牧羊人被萬川那冷靜的樣子徹底激怒了,連帶著下的明亮都更加狂野。
“墮落踐踏!”
純粹的力量戰(zhàn)術,這次的踐踏不再被任何計謀阻止,一擊不中就再踏一擊,連續(xù)三次踐踏,蟲甲獸節(jié)節(jié)敗退,卻最終慢羊魔一步,被第三次踐踏正中。羊魔的巨蹄踏在蟲甲獸背甲上,看似沒有留下任何外傷,可蟲甲獸口中分明在吐血。這一擊,已經傷及內臟,肝膽破裂。
影翼斬!
這個命令是萬川用靈魂溝通直接發(fā)出的。
墨刀翼邪鳥無聲無息的靠近,然后化身影刀,目標直指羊魔喉嚨。
影翼斬結合羽族翼斬與墨刀螳螂的影刀,威力更上一層,也更加輕盈隱蔽。可是,就這樣的一斬,無比精準劃過羊魔的喉嚨,卻連一道痕跡都沒留下。細看羊魔的肌肉,會發(fā)現(xiàn)它全身皮肉都吸收了自己散發(fā)的邪氣,堅如鐵石。
“這是,邪念加身?”
“認得出,破得了嗎!羊魔,該用全力了,地煞橫掃!”
地煞橫掃一出,大地再次邪氣蒸騰,腐朽之力無孔不入,不可阻擋。蟲甲獸急忙跳起,并在空中與墨刀翼邪鳥接力。
“惡角刺!”
萬川知道局面已經不可挽回,但這是唯一的選擇。靠墨刀翼邪鳥接應蟲甲獸就會讓墨刀翼邪鳥暴露,可不然的話就要讓蟲甲獸承受無窮無盡的地煞之力腐蝕。
嗤~
惡角刺洞穿了墨刀翼邪鳥的一對影翼。同屬黑暗力量,影翼在羊魔面前并不是虛無的,它的惡角刺就可以輕易洞穿。
墨刀翼邪鳥雙翼受創(chuàng),墨色的暗影從它雙翼的創(chuàng)傷處飛速流逝,墨刀翼邪鳥整個身體都顯得黯淡了幾分,無法維持平衡,筆直墜落。雖然不會受到邪氣腐蝕的持續(xù)作用,但不善于防御的墨刀翼邪鳥已經徹底喪失戰(zhàn)斗能力了。
萬川趁著羊魔的攻擊空檔收回了墨刀翼邪鳥,同時指揮蟲甲獸后退。
“八招?!?p> “下一招就結果你!地煞橫掃!”
“退?!?p> “逃不掉的!”
蟲甲獸不敢回頭,背后就是無窮無盡的邪力浪潮,它只能跑,爆發(fā)它最快的速度,跑過背后的浪潮。
邪力的浪潮以無堅不摧之勢席卷而來,步步緊逼。洶涌澎湃的邪氣暗流沖出大浪,化作速度更快的急先鋒,已經纏上了蟲甲獸的后腿,飛濺而出的邪流灌頂而下,所過之處只剩一攤腐水。
羊魔一路橫掃,窮追不舍,可它突然像踏在什么尖銳地方一般,愣住不動了,連帶著邪氣潮聲也戛然而止。
“怎么停了?上?。 蹦裂蛉诉€在咆哮,可羊魔已經自發(fā)冷靜了下來,呆呆地望著面前。
“不對,這是中了幻境靈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