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戚符決定先暫時表面妥協(xié),再派人悄悄的潛伏進去,想辦法解決掉章隸他們。
一直關(guān)注著情況的戰(zhàn)淵扭頭看了一眼戚符:“我的人也得進去?!?p> 對于這個消息,戚符并沒有什么不滿,反而有些喜聞樂見,畢竟戰(zhàn)淵手里的人可比自己手里的人要厲害得多,所以他只是詢問道:“你打算派誰進去,是和我的人一起還是單獨行動?”
“單獨行動,你們的人做你們的,子舒她自己看情況?!睉?zhàn)淵淡淡的開了口。
既然戰(zhàn)淵都已經(jīng)這樣只說了,戚符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別的,轉(zhuǎn)身和自己的人交流了起來。
而戰(zhàn)淵在轉(zhuǎn)身看向了宋子舒:“你去幫一下戚符他們?!?p> “好,那另外一邊怎么辦?”宋子舒點了點頭,但是難免有些擔心,便接著詢問道。
“我和張奕會看情況解決的,行動的時候小心一點,如果有機會最好想辦法解決掉章隸,他知道的有些太多了,不過你自己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比硕嘌垭s,戰(zhàn)淵也不好說太多,只能簡單地交代兩句。
但宋子舒他們心里卻明白戰(zhàn)淵說的是什么意思。
“放心吧老大,我會小心的。”宋子舒點了點頭,便悄悄地在人群中散去了身影,朝研究所潛了進去。
其實研究所的事情戰(zhàn)淵倒不是特別擔心,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方安然的安全問題了。
按照眼前的局勢,這里的事情一定沒有那么快解決,很有可能還會進一步惡化,而且戰(zhàn)淵和張奕等一下也需要去解決研究所A部的事情,單獨把方安然留在這群人當中,戰(zhàn)淵實在是放心不了。
察覺到戰(zhàn)淵的眼神,方安然輕輕的笑了笑:“不用擔心我的,我等一下就回別墅。”
雖然別墅那邊也算不上安全,但起碼比這里要好很多,戰(zhàn)淵點了點頭:“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喊我,我會以最快速度到你身邊的。”
“嗯啦?!狈桨踩恍χ鴳?yīng)道。
知道方安然要回去的戚符也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還派了幾個人去送她。
事關(guān)方安然的安全,戰(zhàn)淵這次倒是沒有拒絕他的好意。
里面的章隸蹲在于若蘭的面前,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笑容:“于女士,原本我以為我們是敵對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看來我們可以變成朋友、甚至是伙伴,不知道你對弄死戚符這件事情上有什么看法呢?!?p> “唔唔弄死唔,他??!”哪怕話有些說不太清楚,也能感受到于若蘭的強烈意愿。
看著于若蘭的模樣,章隸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不屑的哼笑。
帶著嘲諷的語調(diào)的讓陳好回過了神,她遮擋住自己臉上陰郁的表情,伸手扯了扯于若蘭的衣服,小聲地提醒道:“媽,我們不能這樣子做,郭威還是很在乎戚先生的,要是郭威回來的話,知道我們想要傷害戚先生的話肯定會生氣的?!?p> 這話不光沒有能安撫到于若蘭,反而讓她更為氣憤了起來:“不會唔唔,握可是威唔得麻麻?。 ?p> 圍觀了全過程的章隸多看了兩眼陳好。
而陳好則是不留痕跡的躲避了章隸的視線,低著頭,咬著唇,努力地控制著自己心里那見不得人的陰暗情緒。
“很好,真的是太好了?!闭码`忍不住發(fā)出了感慨,心里的計劃已經(jīng)全部成形了。
戚符必須要救的兩個人居然對他懷有深深地恨意,真的是太搞笑了。
為了拖延時間,外面的戚符已經(jīng)決定先和章隸談判了。
可是誰知道連第一步都進行不下去,因為章隸上來就提出了一個不可能的條件,他想要用方安然來換于若蘭和陳好。
當時章隸的話傳出來的時候,戰(zhàn)淵的神情瞬間就沉了下來,扭頭盯住了戚符。
沒有想到章隸會提出這樣子條件的戚符稍微愣了一下,心里雖然很好奇為什么他會提出這樣子的要求,但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變化,而是第一時間扭頭看向了戰(zhàn)淵:“戰(zhàn)先生你放心吧,我是不會照章隸說的話做的,你和戰(zhàn)夫人是我們T區(qū)中心市的客人,而且我們是絕對不會在原則性的問題上向章隸這樣子的破壞分子妥協(xié)的。”
“我們不會用無辜的人去替換無辜的人的!”前面的話是對戰(zhàn)淵說的,后面的話則是戚符說給他身后的那些人聽得。
如果是那些還在外面為生死掙扎的人聽到一定會覺得這話毫無意義,過于冠冕堂皇。
但可能是因為T區(qū)中心市把這些人保護的很好,他們對于之前的道德準則還是非常看重和認可的,并且覺得說的很有道理,紛紛附和。
見到此情此景,戰(zhàn)淵稍微松了一口氣,但是心里并沒有完全放松下來。
要求剛剛提出就被駁回是章隸沒有預料到的,按理來說,對于戚符來說于若蘭和陳好應(yīng)該比方安然要更重要些啊,他沒有理由不同意?。砍菓?zhàn)淵他們就在外面,或者說他已經(jīng)知道了方安然的作用。
不過思考了一會兒,章隸覺得后者的可能性要比前者大。
要是戚符真的知道了方安然的作用的話,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有精力對付自己。
思來想去章隸決定先表達一下自己的誠意,把于若蘭給送出。
當研究所大門打開,于若蘭滿身是血地從外面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全部都緊張了起來。
“這是誰???”
“章隸想要做什么啊?”大家一邊舉起了武器,一邊小聲議論著。
此時的于若蘭腦子里面不停的回蕩著章隸的那句話,殺了戚符、殺了戚符,走到他的身邊把試劑摔碎了,他就死定了!這樣的話他就再也不會糾纏自己的威兒了,再也不會有人戳自己威兒的脊梁骨了。
其實于若蘭從研究所里出來的那一瞬間,戚符就認出了她,只是他故意裝作不知道而已。
“唔戚唔……”于若蘭捏著自己手里的東西,扭頭在人群中尋找著戚符的身影。
在發(fā)現(xiàn)戚符的身影以后,于若蘭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朝他走了過去,連下巴都顧不上扶了,下巴帶掉不掉的,露出森白的牙齒和鮮紅的肉組織,血液沿著她的下巴吧嗒吧嗒的滴在地上,胸前的衣服全部都被血給染紅了,就像是一具看到了肉的喪尸一樣。
簡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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