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一眼,匾額上面的熊府二字,東郭春棗嘴角一勾,伸出手敲了敲面前的門。
等了好久,周圍不少行人都神色詭異的看著東郭春棗,有幾個行人甚至還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大概的意思都是不中聽的。
東郭春棗自然是不在意他人的流言蜚語的,面前的熊府大門,等了好一會還是沒有被人打開,不過東郭春棗也是好性子,又敲了幾下面前的熊府大門,“來了,這一大早的誰在敲門啊,擾了我家公子的清夢,是你能承擔(dān)的了的嗎”,一個小廝的聲音粗聲粗氣的出現(xiàn)了。
片刻后,那小廝也是打開了房門,看了一眼東郭春棗后說道,“你是誰家的姑娘,這么早就過來了,我家公子讓你過來的”。
這一句話就是誤會了什么,東郭春棗嘴角一勾,就對著那小廝一笑,還沒有等東郭春棗說什么,那小廝身后一個青年男子,急匆匆的走到門口,原本可能是要去做什么事情的,沒想到卻看到東郭春棗,“你,怎么來了”,那青年人,也是直接愣住了。
那青年人正是熊大靖的貼身書童,熊齊官,他當(dāng)然是認(rèn)識東郭春棗的。
那給東郭春棗開門的小廝也是奇怪的看著熊齊官說道,“這位姑娘一大早就過來找公子了,也不知道是哪處的,是昨晚公子的吩咐嗎”。
“混賬,你小子胡說什么”,熊齊官也是臉色一變,有點蒼白,一把推開那開門小廝,然后一臉蒼白討好的笑容看著東郭春棗,“少夫人,公子剛起來,您就來了”。
恩,東郭春棗對著那熊齊官古怪的笑了笑然后一把推開熊齊官,就往這熊府別院里面走去。
那熊齊官,也是嚇了一大跳,不過還是很快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讓那開門的小廝關(guān)上門后偷偷去給熊大靖報信后,熊齊官本人則是跟著東郭春棗一路來到了這別院的前堂。
東郭春棗大模大樣坐在前堂正中椅子上面,面前站著束手無策的熊齊官。
東郭春棗沒有直接問熊大靖怎么還不過來見她而是說道,“這別院我還是第一次來,不過不是第一次聽說了”。
熊齊官一臉的冷汗不過還是努力保持平靜說道,“少夫人,大公子在別院中是為了養(yǎng)病,你知道的,之前大公子落水染病了,一直都沒有好”。
“是呀,我夫君的病我自然是了解的”,東郭春棗點點頭,一臉的關(guān)心的說道,“這樣說來,我夫君在這別院中養(yǎng)病也快半個月了吧,今天我就是來看望我夫君的”。
“齊官,待會給我安排一個房間”,東郭春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還有待會福源準(zhǔn)備一個房間”,東郭春棗繼續(xù)說道。
額,熊齊官一臉的疑惑環(huán)顧四周,東郭春棗繼續(xù)說道,“福源一會要過來,齊官你可能還不清楚,熊家如今上下的丫頭和小廝都有我管著,這別院再小也是熊家的地方,這里的丫頭和小廝,包括這里住著的人,自然也都?xì)w我管著了”。
“待會你讓他們都過來,我瞧瞧看,都是些什么人,讓福源登記造冊”。
“有個白紙黑字,萬事也都方便,你說呢齊官”,東郭春棗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熊齊官,一臉的賠笑,不過內(nèi)心卻是跳的不行,不斷的呼喚自家大公子快點過來營救自己。
而別院中一處房間中,一個美人姬妾床上,熊大靖一臉不情愿的衣衫不整的躺在那里,還翹起來二郎腿說道,“東郭春棗來了,就和她說我還沒有起身呢,讓她等著,這里可是我的地盤,我做主,今天誰來都沒有用,就是我爹娘也不行”。
那美人姬妾看著,這樣的熊大靖也是一臉的好笑說道,“公子說什么都對,公子在奴家這里想要待到什么時候都自然是可以的”。
“哇小娥你真的好好”,熊大靖雙眼放光一把摟住,面前美人姬妾,可大門卻是突然被砰的一聲打開。
熊大靖也是渾身上下猛的一哆嗦,那美人姬妾也是很快的就躲到了熊大靖的身后。
門外站著幾個人,東郭春棗,剛來到這別院的福源,還有一臉慌張的熊齊官,就三人,其他人,東郭春棗為了防止不讓熊大靖更丟人而并沒有一起帶來觀看。
東郭春棗帶著一臉溫和的笑容,一步步走到熊大靖的床前,對著熊大靖緩緩行了個禮聲音溫柔的說的哦啊。
“夫君,妾身來了在前堂等您半天了,您為什么一直不出來,這半個月來,妾身好想念你”,東郭春棗說道,眉眼含笑,舉止中透著溫柔。
那床上的美人姬妾原本就對熊大靖半個月前迎娶的沖喜新娘東郭春棗有點好奇,聽說此人很是命硬,之前和熊大靖要沖喜的幾個女子都或者死了,或者瘋了,而這東郭春棗是熊府長工之女,竟然能夠活到現(xiàn)在。
剛才又看到那熊大靖賴在床上都不肯去前面見自己的夫人,想來那夫人不是長的丑,就是性格不怎么樣。
不過眼下看著,那美人姬妾卻是覺得這少夫人看著還行,至少長的慈眉善目的,不是很嚇人。
說話又很溫柔。
東郭春棗自然是看到那美人姬妾的,不過卻是微微一笑,熊大靖從剛才東郭春棗一進(jìn)門,就心虛的看著東郭春棗,不過頭卻是高高抬著的,完全沒有之前說話不算話的后悔和面對東郭春棗的不敢直視。
東郭春棗卻是對熊大靖說道,“夫君太陽都早升起來了,您也該起身了,妾身伺候您梳洗”。
熊大靖身上原本也是有衣服的,不過很是松垮,這個時候也是突然想起來什么,手忙腳亂的收拾起自身的衣服,東郭春棗看著這樣的熊大靖,也是一笑說道,“既然夫君體恤妾身,要自己梳洗,那妾身在前堂等著夫君,夫君我在前堂等你”。
“福源你在這里伺候大公子”,東郭春棗說道然后轉(zhuǎn)身返回前堂。
東郭春棗返回前堂后,這里房門外就只剩下一個福源,熊大靖很快就在美人姬妾的幫助下穿好了衣服,走到門口,擦肩而過的時候小聲問福源道,“她怎么來了”。
福源一臉微笑不過說道,“昨晚夫人的意思,而且老夫人也想大少爺您了”。
“夫人的意思”,熊大靖臉色一變,“我娘讓她來找我的”。
福源一笑說道,“大少爺聰慧”。
“哼,我說她也不會這么好心突然過來看望我”,熊大靖說道,一臉賭氣的樣子,帶著身后的美人姬妾去了前堂。
福源還原地站著還是一臉,任誰都說不出,半點不妥當(dāng)?shù)男θ?,不過看了房間中凌亂的一切,搖搖頭,長嘆一口氣后也去了前堂。
前堂中,東郭春棗坐在正中椅子上,旁邊還空著一把椅子顯然是留給熊大靖的。
那熊齊官就站在東郭春棗面前一臉的熱汗,不過是冷汗了。
熊齊官身后,是一眾美人美男子,大約好幾十人,那可是一個環(huán)肥燕瘦,要什么樣的美人都有大家閨秀,小家碧玉。
東郭春棗看了一圈,不過癮還走到那些美人美男子面前,仔細(xì)瞅了瞅有的還摸了摸對方的臉蛋,當(dāng)然是美男子了,其中一個美男子長的聽可愛的,東郭春棗還摸了一把對方的臉龐感嘆道,“這臉蛋,正夠滑的好像雞蛋哦,難怪那位熊大少爺會喜歡,本姑娘也喜歡”,說完東郭春棗還哈哈一笑,返回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