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是三個月過去了,這期間,東郭春棗一直待在紫香坊中,已經(jīng)過去如此長的時間了,和她作伴的,只有小杜鵑還有就是玲姚姑娘,也是很孤單了,不過總算熬出頭來了,今天晚上就是她首次出道的日子,一切都早已經(jīng)準備妥當了,東郭春棗看了一眼早就擺放好的紅色紗衣,長嘆一口氣,這三個月來她關(guān)于牡丹姑娘的消息是沒有打探出來多少,不過這花樓生活算是苦里來苦里去了,關(guān)鍵是餓肚子不好受呵。
“阿陶姑娘,外面有人找你,好像有很著急的事情”,小杜鵑緩步走了進來,看了一眼,一臉生無可戀表情的東郭春棗說道,“有人來找我”,東郭春棗一愣,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和小杜鵑說道,“請他進來吧”。
那小杜鵑也是說道,“這可不行,阿陶姑娘你還沒有出道不說,就是咱們紫香坊中的那些進來時間長的姑娘,也是不可以在花樓中,私會男子的”。
“那人是個男子”,東郭春棗好奇的問道,“是個什么樣的男子,長的如何,如果長的不怎么樣的話,就讓他走吧”,東郭春棗如此說道。
“哦,既然如此,我就讓他進來了”,小杜鵑如此說道,哎是個美男子嗎,東郭春棗眉頭微皺想到,我什么時候能夠有幸認識一個美男子了,又或者小杜鵑在花樓中呆的時間久了,審美標準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某種程度上的偏斜,想到那些經(jīng)常來花樓的男子的模樣,她這三個月也算見識了很多了,或許真的有可能。
如此想到東郭春棗直接說道,“我不要去見”,小杜鵑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等等,你之前不是說我不能見外面的人的嗎,怎么又要帶人進來了”,小杜鵑也是說道,“隨便,你不是不想見的嗎,那就不要見了”,東郭春棗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對小杜鵑說道,“帶他去后門,我悄悄換一身衣服去看上一眼倘若我認識的人,我就讓他離開,可以嗎”。
小杜鵑緩慢轉(zhuǎn)身看上一眼那眼神中意味很多,東郭春棗直接說道,“放心吧我不會逃走的,別忘記了我可是自愿來紫香坊的,怎么可能這樣就離開呢,今晚可是我在紫香坊出道的日子,我可是要做花魁娘子的,放心吧我真的不會逃走的”,東郭春棗如此說道。
“我相信你”,小杜鵑點了點頭,東郭春棗換了一身黑衣男子打扮,不一會功夫小杜鵑身后就跟著一個長的很是清秀嬌俏的少年郎。
來到后門口,小杜鵑左右仔細看看后才小心翼翼的打開紫香坊的后門,后門外是一個青年原來是福源。
“福源哥你怎么來了”,東郭春棗也是一愣,那福源一聽到有人叫他福源哥也是抬頭認真看向小杜鵑身后一身黑衣的少年郎,半天后才不敢置信的說道,“你是少夫人嗎?不對春棗,你怎么這樣的打扮”。
東郭春棗嘴角微勾,看了一眼身前,轉(zhuǎn)身看向自己,露出一絲疑惑的小杜鵑說道,“這是我的表哥,他來找我,我和他出去說幾句話,待會就回來”,東郭春棗如此說道。
小杜鵑深深的看了一眼,東郭春棗后說道,“快去快回”,東郭春棗對著小杜鵑嘴角一勾,就大踏步走出了后門,東郭春棗走出后門后,一把拉住福源的手就直接走到一處隱蔽的大樹后面,低聲問道,“這三個月別院如何了,還有熊府那邊,老爺夫人知道我在哪里嗎,最近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嗎”。
福源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東郭春棗后說道,“原來少夫人還記得我們這些人呢,我還以為少夫人都忘記我們這些故人了呢,還有我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有少夫人這樣一位表妹呢”。
“好了福源哥我剛才那不是托詞嗎,要不然我也出不來見你,至于我為什么留在這紫香坊中,你難道不知道的嗎”。
福源也是認真的說道,“少夫人你當初留在紫香坊中難道不是為了調(diào)查若琪姑娘的來歷還有背后隱藏的故事,可為何要留到現(xiàn)在,難道不是因為其他的事情”,福源如此說道。
“恩?這個嗎,我能說我已經(jīng)喜歡上這個紫香坊了嗎”,東郭春棗沉思了一會說道,“畢竟這里的人雖然表面上看很開心不過其實,都各有故事,再說了就是我現(xiàn)在回去別院,也還不知道該如何對付東院和西院的人,所以還不如在外面多逗留一段時間,對了福源哥你今天突然來找我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東郭春棗如此問道。
福源一直認真的聽著東郭春棗如此說道,眼下突然聽到東郭春棗如此問道,也是說道,“少夫人福源今天來找你也是沒有辦法了,猶豫了很久才過來找少夫人的,其實這件事有關(guān)于,少夫人的母親”,福源說道。
“竟然和我娘有關(guān)”,東郭春棗一愣,臉色一變,一把拽住福源后說道,“我娘她不是在熊老爺給我的宅子中好好呆著的嗎,怎么回事,福源哥你快點說啊,我都要著急死了”東郭春棗一臉的著急說道。
“現(xiàn)在知道著急了”,福源看了東郭春棗一眼后說道,東郭春棗也是臉色有點蒼白問道,“是不是我爹對我娘說了什么”。
福源一臉認真的看著東郭春棗說道,“可能吧,反正你娘搬離那小院子了,回到東郭家住去了”。
“你說什么”,東郭春棗臉色蒼白的難看,她娘難道知道了她的想法,故而回去的,東郭春棗一把拽住福源的手說道,“我娘在哪里我要去找她說話”。
“少夫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等等,這紫香坊的事情你不顧著了嗎”,福源一把反拉著東郭春棗。
“我”,東郭春棗透過紫香坊的后門看了一眼那小杜鵑,猶豫了短暫一會后,走進了后門,來到了小杜鵑的身后,小杜鵑緩慢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東郭春棗后說道,“該說的都說過了”。
東郭春棗看了一眼小杜鵑后說道,“小杜鵑我知道我今晚出道,應該還有時間的,我要離開一下,馬上就回來,你幫我掩飾王媽媽那里一下,我以后會感激你的”,東郭春棗如此說道。
“這怎么可以”,小杜鵑臉色一變,一把拉住東郭春棗的衣袖冷冷說道,“我就知道”,突然小杜鵑臉色一變,然后軟軟的靠在東郭春棗的肩膀上,東郭春棗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懷中的小杜鵑低聲說道,“對不起小杜鵑可我娘那里我今天必須要去一趟才能安心”。
“畢竟有些話不能省的”,東郭春棗把小杜鵑小心翼翼放在一處僻靜的地方后,才又走出后門。
福源關(guān)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看的很清楚的,看到東郭春棗走出來后說道,“這樣可以嗎你還要回來的不是嗎”,福源說道。
恩,東郭春棗點了點頭說道,“是,還要回來,所以才要打暈她的,咱們走吧,福源哥”。
零星的雨,滴落到,東郭春棗的臉上,一滴,還有一滴,然后二,三滴,東郭春棗看著面前的小院,想著上次來,還是三天回門,那時候,還有熊大靖陪著她,還有娘親在門里面,等著她回來,而如今,竟然只有她自己,一人站在大門外。
果然她這個女兒做的太失敗了嗎。
福源站在一邊看著,東郭春棗一臉的落寞,終于忍不住說道,“畢竟她和你爹才是要過一輩子的人,你照顧不來你娘后半輩子的,她回去也是對的”,福源如此說道。
“恩我也想過了,這個小院子不過就是我和我娘的一個退路,至少如果我爹真的對我和我娘不好,畢竟還有一個能夠容身的地方,可哪知道,原來到最后我娘還是選擇回到我爹的身邊”。
“走吧福源哥,反正也出來了,去見見我娘吧”,東郭春棗如此說道。
東郭家外,東郭春棗敲了敲門,等了半響后,東郭閻氏,打開了房門,看到是,東郭春棗后,一臉面無表情,不過最后還是說道,“進來吧”。
東郭春棗看了身后,福源哥躲在一處的身影,苦澀一笑后,還是走進了面前的大門,“娘,當初我騙了你,那小院子確實是我和熊老爺事先談好的,我嫁給熊大靖沖喜的幾個條件之一”,東郭春棗如此說道。
東郭閻氏淡淡的看著東郭春棗說道,“事情都過去了,那個院子娘是不會再過去了,你自己去和熊老爺說吧,讓他收回去那個小院子吧”。
東郭春棗看著東郭閻氏片刻后說道,“我爹的意思”。
東郭閻氏看著東郭春棗說道,“為娘的意思,娘是把你這個女兒嫁到熊家的,不是賣到熊家的,怎么能那么坦然的要人家的院子”。
東郭春棗雙眼猛的睜大,看著東郭閻氏,東郭閻氏卻是對著東郭春棗一笑說道,“女兒呀長的了,要給為娘一個大房子,要自己去掙錢來孝順為娘,咱們不要別人的”。
東郭春棗卻是愣住了,片刻后才緩慢的點了點頭,東郭閻氏看著東郭春棗一臉迷糊發(fā)愣的樣子說道,“你今天難得回來,為娘給你弄點好吃的東西”。
東郭春棗終于明白過來,看著東郭閻氏說道,“娘,我要喝湯,西紅柿雞蛋湯”。
在東郭家沒有呆多久時間,就是喝一碗湯的時間,東郭春棗就起身準備離開了,在呆下去恐怕,她那些奶奶爺爺什么的,就都該察覺到她回來,到時候又的,麻煩一場了,東郭閻氏一把拉住東郭春棗的手說道,“棗兒,下次什么回來”。
東郭春棗一笑后說道,“娘,女兒以后會經(jīng)?;貋砜茨悖€有爹的”,東郭春棗遲疑了一下說道,東郭閻氏一愣后,終于今天頭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東郭春棗很珍惜的把東郭閻氏的笑容,收盡眼底,然后頭也不回,轉(zhuǎn)身離開東郭家。
外面,福源一身的衣服,都濕透了,當然了,東郭春棗也好不到哪里去,阿嚏,連續(xù)打了好幾個阿嚏后,東郭春棗無奈一笑,看了一眼身邊的福源說道,“福源哥,我爹娘的事情,我以后真的不會再輕易插手的”。
“那個院子我也會還給熊老爺?shù)?,我娘說的對,我孝順自己的娘要自己花錢置辦的才可以的”,東郭春棗如此說道。
福源點了點頭,“要回去了”,福源如此問道。
東郭春棗點了點頭,往紫香坊走過去,福源跟在東郭春棗的身后,聽到東郭春棗如此說道,“我娘和我爹有他們自己的人生要過,而我也有我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
紫香坊中正一片雞飛狗跳,王媽媽面前跪著幾個紫香坊的小廝,還有小杜鵑等人,王媽媽一臉的難看,手中那個一個皮鞭。
眼看著就要再度抽到小杜鵑的身上,突然被人給硬生生攔住,此人正是東郭春棗,東郭春棗嘴角緩緩上揚著就是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眉眼含笑看著王媽媽聲音不高不低,故作好奇的問道,“媽媽這是做什么呀,究竟是哪位,竟然如此本事,惹得我們王媽媽如此生氣呀”。
“你回來了”,王媽媽看著東郭春棗那一臉的笑,也是更加生氣了,大聲喊說道,“我紫香坊,是你可以來去自由的地方嗎,阿陶我看你是真的把我紫香坊當客棧了,你想來就來想離去就離去呀,你可知道今晚是什么日子嗎”,王媽媽大聲喊所到。
手中的皮鞭對著東郭春棗就是狠狠的一鞭子,打在東郭春棗的身上,就是一道紅痕,阿嬙姑娘原本站在王媽媽的身邊,這個時候也是臉色一變,就在那鞭子要再度打在東郭春棗臉上的時候,阿嬙突然攔在了東郭春棗的身前,那鞭子正好打在阿嬙的臉上,鞭打的聲音清脆入耳,可臉上身上卻沒有再挨到一鞭子的痛感,東郭春棗難以置信的睜開眼睛,身前的是阿嬙姐姐。
阿嬙對硬生生替東郭春棗挨了一鞭子后低聲說道,“媽媽繞了阿陶這一次吧,再說了待會她還要出去表演呢,今晚可是她頭一次見那些客人”。
王媽媽一臉的氣氛說道,“她自己不珍惜機會,我還有什么好珍惜的呢,難道媽媽我這就沒有,其他的姑娘可以派出去了嗎”,說道這里,王媽媽還要拿著鞭子繼續(xù)抽打東郭春棗。
“媽媽”,東郭春棗突然大聲說道,“阿陶錯了,請媽媽息怒”。
王媽媽看了,東郭春棗一眼后說道,“梳洗打扮,處理好自己的儀態(tài),準備出去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