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東郭家目前住的破舊宅子,東郭春棗,一直向前走都沒有回頭,因為她知道,此時只要她一回頭就能夠看到,她娘那守候在門口,一直看著她的身影。
哎,東郭春棗長嘆一口氣,兒女情長誤人誤己,親情更是要不得,可惜又舍不掉的存在。
等東郭春棗到老鄰居酒樓二樓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二樓上早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客人,不過僅有的幾人中,除了花奴和潘樂外,東郭春棗看到了一個久違的熟人,阿嬙。
“嬙姐姐”,東郭春棗嘴角含笑叫了一聲就快步走了過去,還要抱抱,可惜阿嬙卻是一個閃身,躲了過去,還對東郭春棗聲音清冷的說道,“阿陶都這么大了,還要姐姐抱抱”。
東郭春棗一笑看著阿嬙說道,“嬙姐姐阿陶長到多大,都是嬙姐姐的阿陶”,東郭春棗說道這里,臉也不紅,心也不跳,反倒在一邊潘樂這么多年來看慣了東郭春棗在外面或者勤勞樸素,甚至?xí)^日子,能過苦日子的精神,還有開糕點鋪后那強勢的一面,甚至照顧,花奴和他,倆小孩子的溫和,有耐心的一面,可眼前的東郭春棗,那撒嬌帶點可愛的一面,反倒讓潘樂有點不太適應(yīng)了,潘樂咳嗽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導(dǎo)致,花奴斜眼看了潘樂一眼。
東郭春棗自然也聽到了,潘樂那咳嗽的聲音,東郭春棗對潘樂和花奴說道,“都餓了吧,我也餓了,咱們一起吃飯吧,這家的煎餃很好吃的,沾著醋吃,簡直好吃到匪夷所思”。
一頓飯的功夫后,東郭春棗坐在老鄰居酒樓二樓的椅子上面,從老鄰居酒樓二樓往外面看去,看樓下行人來去匆匆,突然腦海中出現(xiàn)一個書生的身影,裴憐生,裴兄,多年不見,想當(dāng)年,第一次見面,裴兄就在那里抬頭偷偷的往二樓上面看,想到這里,東郭春棗又看向花奴,花奴坐的位置,想當(dāng)年坐著的人就是蓮華姐。
一轉(zhuǎn)眼多年不見了,這些年他們過的如何,還有漣漪姐,蒙思先生,甚至福源,當(dāng)年一別,一開始還書信聯(lián)系后來她離開熊府,就切斷了和其他的聯(lián)系,再加上一開始落魄的要死,也不好意思和他人聯(lián)系,到后來她之所以去京師,其實也是抱著可能遇到白蓮華和裴憐生的想法,自從白蓮華和裴憐生的口中,東郭春棗以為自己可能得到,漣漪和蒙思先生的消息。
可到最后,她一個人都沒有見到,東郭春棗回憶至此,有點失落。
東郭春棗的失落,阿嬙自然也是看在眼中,阿嬙嘆了一口氣說道,“小杜鵑今天聽說你回來,一個勁的要來見你,可我怕她太吵了,就沒有帶過來”,阿嬙說道。
恩,東郭春棗答應(yīng)了一聲隨后問道,“小杜鵑還待在紫香坊”。
阿嬙看了一眼東郭春棗后點了點頭,然后說道,“紅娟當(dāng)年離開熊府后好像也回去了”,阿嬙沒有說的很具體,不過東郭春棗自然也了解,紅娟是從哪里來的,只是漣漪的離開,紅娟獨自返回花坊,也不知道怡紅樓,會如何對待紅娟,可能是她杞人憂天了吧,東郭春棗如此想到。
突然東郭春棗想到了一個人,紅娘,這些年白府如何了。
東郭春棗大大的雙眼直直的看向阿嬙,阿嬙被東郭春棗如此一看,只能無奈問道,“你又想起誰來了,真是的一走就了無音訊,一回來就問東問西”,阿嬙說道。
東郭春棗說道,“紅娘還有白府后來怎么樣了,當(dāng)年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生的那么快,答應(yīng)的承諾也失信了”。
阿嬙卻是一嘆說道,“白府如今早沒有了,聽說那白老爺去了鄉(xiāng)下,養(yǎng)老,而紅娘好像也跟著去了”。
“白府也沒有了”,東郭春棗臉色一變,紅娘跟著白老爺去了鄉(xiāng)下。
額,阿嬙看著東郭春棗如此激動,聯(lián)想起東郭春棗剛才說的話,阿嬙一臉平淡的問道,“你知道熊府的事情了”。
恩,東郭春棗點了點頭,阿嬙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年發(fā)生的變故太多了,當(dāng)年你才走沒有半個月,其實小娥姑娘就替你翻案了,只是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不在了,真可惜,你可知道那若琪姑娘和阿霜之間的事情”,阿嬙說道一臉的鄙夷。
東郭春棗一愣,卻是臉色不變,東郭春棗突然看了一眼那花奴和潘樂少年,明顯倆小孩都吃飽了有點困了,東郭春棗對阿嬙說道,“嬙姐姐我這剛回來,還沒有地方住呢,紫香坊可能暫時收容我這里倆苦命的孩子,我本人的話就不舔著臉蹭屋子住了,我住在馬車上就可以,這些年我都這么過來的”,東郭春棗如此說道。
阿嬙卻是莫名的看了東郭春棗一眼后說道,“我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幫你安排倆孩子住在紫香坊倒是可以,不過你得用本事償還”,阿嬙話說道這里,還用眼神上下愛,美的看著東郭春棗,只看得東郭春棗心驚肉跳對阿嬙大聲說道,“不要啊阿嬙姐姐,小奴可是賣藝不賣身”,阿嬙沒有搭理,東郭春棗說的話,“阿陶,你可記得自己還是我紫香坊的人”。
是是是,東郭春棗眉眼含笑說道,“阿陶自然是紫香坊的人,如今還孤苦沒有投奔的著落,求嬙姐姐收留”。
剛一到紫香坊,東郭春棗就一臉疑惑,“多年不來,這里也變樣了,王媽媽呢”,東郭春棗好奇問阿嬙道,“退了,王媽媽的年紀(jì)大了,找了一個老頭嫁了,然后就退了,我當(dāng)年還懷疑,什么樣的老頭能夠被王媽媽給欺騙了,后來看著挺老實的,聽說還暗中愛慕王媽媽很多年的那種”,阿嬙說道不過一臉的不感興趣。
“哦原來王媽媽從紫香坊成功嫁出去了”,東郭春棗感慨的這么說了一句,換來阿嬙狠狠的看了一眼,說道,“咱們這里什么都不多,就怨念最多,還都是來自姐妹們,阿陶你往后小心點說話”。
“是是是”,東郭春棗微微一笑,然后看了一眼,阿嬙說道,“嬙姐姐我這倆兒子可都是清白孩子,你可單獨安排一間房,不要讓這兒的,姐妹們看到后禍,害了,我家這倆寶貝兒子”。
阿嬙看了一眼花奴和潘樂后嘴角詭異一勾笑著說道,“阿陶我給你擔(dān)保,你能相信嗎,你就能放心了嗎”。
東郭春棗渾身上下詭異一抖,然后原地轉(zhuǎn)身,看著花奴和潘樂低聲說道,“今晚一晚而已,你們倆都小心一點,實在不行,就順從一點,就當(dāng)不要錢享受了”。
咳咳咳咳,一邊有人實在忍受不住跳了出來一陣的咳嗽,東郭春棗面色不變看了過去,竟然是小杜鵑還有一個有點面熟的美女,那美女看著東郭春棗突然揚起了手中的鞭子,東郭春棗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玲姚。
這還真是多年不見了。
玲姚美女走到東郭春棗身后,看著花奴和潘樂一陣子后對東郭春棗說道,“不要教壞小孩子,這倆小孩子還以為咱們這里是什么樣可怕的地方呢”,玲姚說道。
潘樂卻是實打?qū)嵉拇舐曊f道,“我家老板娘早就和我倆說過,女人除了她外都是母老虎,平時看著溫順老實水水柔柔的,其實一爆發(fā)都是母老虎”。
咳咳咳,東郭春棗低咳,掩飾了一下自己內(nèi)心的尷尬,潘樂這孩子還真誠實。
玲姚眼神從花奴和潘樂的身上轉(zhuǎn)移到東郭春棗的身上,靠近東郭春棗的耳朵低聲說道,“小阿陶,你幾年沒過來,碰到我了,膽子就大了,是不是竟然如此教壞小孩子”。
啊,東郭春棗一愣隨即,求救的看向小杜鵑和一邊漠不關(guān)心的阿嬙。
最后東郭春棗認(rèn)命了,被玲姚拖到另外一間屋子中,東郭春棗只能用眼神提醒,花奴和潘樂小心警惕一點了。
花奴沉默不語,潘樂則是一臉,老板娘您還是擔(dān)心吧的自己,自求多福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