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不舍中,靜波再次地向房間內(nèi)回望著。最后才關(guān)上門鎖好。玻璃上非常醒目地貼著打印在紙上的停業(yè)廣告。那是她在早晨貼上去的。
天色開始暗下來,路燈亮起來了。街道上依舊車來人往,鄰家的燒烤店又開始忙礙起來,一派熟悉的景象。她卻是要離開的人了。無盡的失落讓她無所適從,茫然地撥通李程的電話,當他接聽后郁悶地說:
“我把店關(guān)了?!?p> “是嗎?”李程在意外的同時不由得興奮起來,關(guān)心的問:“咋又關(guān)了呢,你不是一直都舍不得嗎?”
靜波幾乎淚下,難以割舍的心緒讓她有些承受不?。骸跋霌Q個地方干。”
“我請假回去幫你搬家?”
看來她的確決定好了,李程也沒啥好問的了。更希望靜波離開那。他再也不想向上次那樣看到那個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人。不過他沒對靜波提過這件事。和什么人去交往,只能憑她的自覺。
“不用回來,都搬完了。我找的搬家公司?!膘o波拒絕說。
“為啥等我回去呢?”他責怪說。
“找他們更劃算,連人帶車都有了。還省事?!?p> 李程一聽也是那個道理,不好再說什么,于是問:“你現(xiàn)在在哪?”
“我還在這,畢競呆過五年了,一想以后就不能常來了,心里挺舍不得的?!膘o波心中一陣傷感。
“別想那多了,早點回家吧!”他安慰道,難以掩飾內(nèi)心的喜悅,迫不及待地對她征求道:“以后你也別干了,我不想再讓你那么累,也不需要靠你掙多少錢,只要能給我生個孩子就行……”
他又提到這個老生常談的話題,本來想向他尋求一絲安慰的,
哪知他根本不能明白靜波的心意,說出來的話反而令人反感。于是,十分不耐地打斷他的話:
“行了,掛吧!我還有事?!?p> 他的話突然被靜波打斷未免尷尬,只好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那你去忙吧,有事再打電話?!?p> 靜波應(yīng)也沒應(yīng),直接掛斷電話,關(guān)掉手機,換了一張新卡進去。
靜波午睡剛醒,看看時間剛到下午三點鐘。窗外陽光正好,她穿著睡裙走出來。天空一片淡藍,淡淡的幾朵白云飄向天邊。午后的驕陽熱烈地灑在靜謐的山野間,圍墻外的樹木枝繁葉茂,在庭院中投下一片濃蔭。院中的花草郁郁蔥蔥地生長著。由大街上遠遠地傳來人們的話語聲、小販的叫賣聲及孩子們奔跑時的呼喊聲。陽光下的炙曬讓靜波承受不住,如同烘烤一樣燥熱難當,不多時就開始全身冒汗。
她閑在家里快兩個星期了,已經(jīng)由最初的茫然無措逐漸的踏下心來。在理發(fā)店剛停業(yè)的那幾天里,她如同失去了方向。及不可待地尋找著新址,熱切地盼望著自己的理發(fā)店能夠早一天開業(yè),經(jīng)過幾天的奔波找到的房子皆不能如意,不是地勢不理想就是租金太高。多處的查看無果讓她漸漸失去了興致,開始適應(yīng)了閑居在家的生活,體會到了那種安逸。
因為倍感無聊,她走回房間準備換上衣服去小賣部買二斤西紅柿回來做晚飯了。中午天太熱,湊合了一口剩飯吃,早早地就感覺到餓了。本來有一堆該洗的衣服,都是上午替換下來的床單被罩等,看著天氣晴好,決定明天上午再洗,到下午干的時候正好收回來。
正好聽到手機在響個不停,拿起來一看顯示著閨蜜的號碼,這兩年她一直在縣城經(jīng)營著自己的飯店,繁事纏身。能一起聊的時間很少,除非有事,否則就隔上一段時間通過微信相互問候一下,僅此而已。招呼打過,她便主動的對靜波問道:
“你倆到底咋回事?”
“誰倆?”靜波頓時茫然。
“劉夢陽在我這呢!喝了很多酒,都醉得不成樣子了。”閨蜜直接了當?shù)馗嬖V她。
“我倆早就結(jié)束了,我現(xiàn)在對他也不清楚?!?p> “他一直都在提你,說你沒給他機會,沒好好等他?!遍|蜜毫不隱瞞地說。
靜波淡然一笑:“都現(xiàn)在了還說那種話有用嗎。”
“是不是你倆之間還有沒消除的誤會?”閨蜜質(zhì)疑。
“應(yīng)該沒有了,該說的話我早就對他說了,該明白的事也都讓他明白了,不知道他為啥要這樣?到現(xiàn)在他醉酒、他難受,跟我真的沒有關(guān)系了?!膘o波堅決地說。
“你再好好勸勸他?”
“沒法勸?!彼苯泳芙^道:“都已經(jīng)過去了,牽扯過多只能是個麻煩,即然選擇了就只能一直走下去,不能再回頭?!?p> “他這樣讓人看著很難受,你再跟他說句話行嗎?”
“還能讓我說啥呢?不說了。”
說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