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它,可以解你身上的毒?!?p> 丹兒用手捧到他的面前。見他還在疑問,有些不開心了,臉就轉(zhuǎn)向了另一邊。
余長嘯雖然不是很想喝,但也不想惹她不開心,
“我喝,我喝,你別生氣嘛?!?p> 說著話,余長嘯就抓住了丹兒的一雙小手,要去喝她手中的汁液。
丹兒有心想要躲開,可無奈被余長嘯抓住了一雙小手,她竟然有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受以前從沒有過,所以她也就楞在了那里,任憑余長嘯施為。
余長嘯低頭吮吸,入口只覺得一陣清清涼涼,略有點粘稠的口感在嘴里回味。
“這味道有點怪。”
丹兒的小臉有些紅,抽回了自己的手,剩下的一些汁液全撒到了余長嘯的身上。余長嘯還猶未知。
“呆子,你再瞧瞧你的傷口,還疼不疼?”
余長嘯這才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說話的功夫越久,那種刺痛就消失得越多。
以至于最后,沒有多久,他就感覺不到刺痛了,恍若沒事人一樣。只有表皮上留下的極細(xì)小的紅點才顯露出發(fā)生過什么。
“不行,你還是快放我出去吧,我要去找無花!”
“無花?是哪個姑娘?”
丹兒嘟起了嘴巴,有些生氣。她雖然平時化作一顆界丹,懷揣在余長嘯的身上,卻不是時刻關(guān)注他在干嘛,至于他發(fā)生了什么,也并不都知情。
余長嘯不愿看到她這樣,趕忙解釋道,
“男的男的,這是個男的名字。這人殺了我?guī)煾?,我要去找他算賬!”
聽到是個男人,丹兒的小臉才好瞧點,慢慢平息怒氣。不說余長嘯怎么安慰丹兒,卻說另外一邊。
另一頭,當(dāng)余長嘯就這么憑空的消失在眼前,一臉金色絨毛的無花懵在當(dāng)場。
過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嘴里念叨,
“怎么著,就這么憑空消失了?這不是見鬼了嗎!”
無花自己也有些懷疑自己了,難不成這小子真有什么異能在身,是個妖域的少主?
那不然,就無花的所知所聞,從沒聽說過人族里面有什么本事,可以這么憑空消失。
即使有類似的事情發(fā)生,那也是因為人的速度太快,移動的影子都沒留下,給人造成了憑空消失的錯覺。
“難不成真看走眼了?”
看了看留在原地圍困住余長嘯的荊棘條,上面還有很多黑色的尖刺往內(nèi)生長著,這時已經(jīng)是瘋狂地長得容不下一個人在里面了。
荊棘條圍成的籠子也是安然無恙,沒有任何破洞的地方,那小子究竟是從哪里跑的呢?
無花只能歸咎于,余長嘯那小子身上,有什么傳說中的空間類的重寶,或是具有某些妖族中的不知名神通。
不然怎么可能就這么消失了呢。
無花在原地再仔細(xì)地觀察了一番,發(fā)現(xiàn)地下也沒有蹤跡的時候才死心,轉(zhuǎn)身就要走。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眼皮突然這么一跳,察覺到身后有風(fēng)帶過,有人的樣子。
無花身子沒轉(zhuǎn)過去,人就往旁邊一躲。這種反應(yīng)不得不說,是極為靈敏的,換作他人,肯定不能做到這個地步。
可即使如此,無花倒地以后打了個滾,還是察覺到肋間有火辣辣的痛感傳來。
他隨手一摸,就見到手上滿是血跡。他抬頭一看,見到來人是誰,背后就是一陣發(fā)涼。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恢復(fù)了一些力氣的余長嘯。
看見余長嘯還不至于讓他吃驚成這樣,讓他感到詫異的是,明明他中了自己獨門的滿荊天的刺毒,就算是幾大妖王在此,也不一定說就能解除了。
難道他比八大妖王的修為還高?他是不相信的,除非他是妖君那一級別的,要是那樣,更不可能了。
想到此處,無花不由得不開口,
“呔,你這小子怎地突然出現(xiàn)在我背后偷襲,恁地不是英雄好漢!”
無花也是個老油條,不說自己用毒刺的事情,反倒是先指責(zé)余長嘯偷襲,真是惡人先告狀。
余長嘯也是個老實人,自知理虧,聲音有些小地說道,
“你殺了我?guī)煾?,我也不與你講這么多了,看招吧你!”
說著話,余長嘯就要打過來。見到余長嘯如同沒事人一樣,無花也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眼疾手快,說道,
“慢,等我歇一歇!我有傷在身,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服?!?p> 無花此時是呼呲帶喘的,呼吸都不均勻了,好漢不吃眼前虧。更何況,無花從來都是不愿意吃虧的主。
無花看向了余長嘯,見他手上沾染了黑色火焰,心里還暗暗嘀咕,
“今天就今天了,沒想到我無花,一世英名,居然會崽在這么個無名小輩手上。”
“想當(dāng)初,仇愁是多么強(qiáng)橫,自己依然是不歸附,雖然他見到仇愁只是做出一個分隊長對總隊長應(yīng)做的——鞠躬見禮。”
“姬耳怎么樣,世家大族子弟,自己依然可以和他硬抗,是守城衛(wèi)隊分隊隊長里面唯一的一個,對此,我很引以為豪。”
“不行,我不能認(rèn)栽!”
無花看向了余長嘯,情急之下,靈機(jī)一動,還真有了主意,
“牙昌相你怎么又活過來了!”
余長嘯看見無花往自己的身后看去,耳中聽到他的話,不亞于五雷轟頂,頓時愣在那。緩了一緩,才又急忙轉(zhuǎn)過身去,往無花指的地方望去。
可四顧一看,除了模糊不清的初血地獄的遠(yuǎn)景,就是快要又來了的血潮,洶涌澎湃。
“師傅,師傅!”
喊了兩聲,見沒有人回話。再回頭去瞧,就只看到一個人影在遠(yuǎn)處晃動,那人正是逃之夭夭的無花總隊長。
現(xiàn)在兩人之間的距離,足有幾千米之距了。憑借二人的修為,眨眼間就可以瞬息萬里,別看余長嘯自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并不代表融物期的高手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
所以,余長嘯再不去追可就追不上了!
“站住,你個騙子!”
余長嘯說話之間,腳下就是一蹬地,身子就到了空中。他身形幻化為一只灰色羽翎的鷹隼。
一展翅,鷹隼就到了百米的高空,再一個俯沖又是往前一百多米。
無花在前,時刻關(guān)注著這邊,親眼見到余長嘯追了過來,心下膽寒不敢遲疑,又是往著初血地獄的深處而去。
余長嘯化作的鷹隼追得雖然快,可無花的動作也不慢。等到無花見到一只血月兔跑過身邊,也化作這種初血地獄特有的生物。
無花化作的血月兔,一個猛子就扎進(jìn)了前方的一團(tuán)灰色霧氣當(dāng)中。
有了霧氣的阻隔,鷹隼到了灰色霧氣的邊緣,就不得不再次落了下來。
因為視線受阻,飛這么高也沒有用,還不如用四條腿跑來得快。
于是,余長嘯又化作他能想到的最快的動物——斑斕豹。只不過,這種動物在冥界是從來沒有有過的,即使在城皇界也是沒有的。
因為這是余長嘯腦海里記憶的豹子的樣子,這樣子也是經(jīng)過他自己加工過的。他小時候就覺得豹子身上的斑點和花紋會更加地躲,更加地五彩斑斕。
余長嘯化作的斑斕豹,也是一個竄步就跑入了灰色的迷霧之中。
進(jìn)到了里面,視線受阻,一時間竟然有些迷失了方向。
好在余長嘯擊中無花之后,在無花的身上帶有余長嘯的氣息。憑借于此,余長嘯隱隱約約地能找到大致的方向。
就這么一耽誤,余長嘯與無花之間的距離就漸漸拉開了。很快,余長嘯基本上就不知道無花跑哪去了。
好在還有一些蛛絲馬跡,余長嘯在后面緊緊追趕。
想到了自己被誘騙進(jìn)初血地獄,被無花暗算和連累牙昌相——他唯一的師傅身死,余長嘯就越發(fā)的傷痛。
一時間,恨不得自己也去死,如果能換回牙昌相的性命的話,余長嘯是不會猶豫的。因為余長嘯自打有記憶以來,除了爺爺奶奶之外,對他好的人屈指可數(shù)。
所以余長嘯對于別人的好意是格外地珍惜,他寧愿不用,他把這種好意當(dāng)作一種收藏品藏起來。
無花今天犯了余長嘯的逆鱗,所以他勢必要追到無花。
可這里是哪,他將要去哪,奔跑在迷蒙的霧氣當(dāng)中,余長嘯的腦子里就一直想這些問題。
不是余長嘯太弱小,而是在這么大的一個天地里,四周茫茫然一片,除了霧氣就是他自己了,余長嘯感到了一種彷徨無助。
“撲通!”余長嘯感覺到自己撞到了什么東西之上。由于他動作太快,撞到了這東西之后,一點緩沖的余地都沒有,余長嘯自己就翻飛到了天空之中。
“啊——好痛好痛!”
余長嘯原來是撞到了鼻子之上,一種酸楚不停地傳過來。
“是什么東西?霧氣中還有這么硬的?”
余長嘯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跑太快,撞到了霧氣中的一塊大石頭。照余長嘯被撞飛的下場來看。
憑借余長嘯的身高和沖刺速度,這石頭絕不能小了。
“撲通”
又是一聲響,余長嘯這才從天空之上墜了下來。落地的時候,擊蕩起許多的塵土。
余長嘯昏昏沉沉,捏呆呆地站起了身,定睛向那東西的大概東西望去。
這不看還則罷了,一看之下,才見到一個偌大的東西豎在路當(dāng)中。余長嘯都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什么,這么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