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貨事業(yè)部,瀟弘剛上班還沒坐下,就看到鄰桌好大一束紫玫瑰,香氣濃厚得有些嗆人,這是誰給任沁送花了?
上班遲到的臨界點,任沁才冒冒失失地趕過來,一副急急忙忙又沒睡醒的樣子。她看到桌上一堆花,對身邊的瀟弘說道:“小富哥,你沒有這么浪漫吧?”
“我是沒有那么多錢,這花哪里是我買得起的?!?p> “知道你沒有那么好心?!比吻吣闷鸹?,翻了翻,里面有張小卡片,上書:“我回來了!”
任沁的眉頭微微一皺,把花放下。
李丹丹被這漂亮的玫瑰吸引過來,對任沁說道:“這冷美人玫瑰好漂亮啊,一定是哪個高富帥送的吧?”
“丹丹姐挺懂花的啊,肯定送花的人多?!?p> “已經(jīng)很久沒收過了,真是羨慕啊”李丹丹作出遙望遠方很期待的樣子。
說著,任沁的手機響了,看來是傳說中的高富帥打過來的。
她接起電話,對那頭說:“王偉誠,你搞這些名堂干什么?”
王偉誠坐在辦公室,翹著二郎腿說道:“我大老遠回來了,你就這句話迎接我?怎么著也接風(fēng)洗洗塵吧?”
“可以,晚上請你吃飯就行了,我上班先不說了啊?!?p> “別別別,再多說一句,我們現(xiàn)在是同事了,我到股票業(yè)務(wù)部來了?!?p> “你也進公司了?你不是要創(chuàng)業(yè)嗎?”任沁問道。
“我爸要我先鍛煉鍛煉,積累經(jīng)驗,創(chuàng)業(yè)的事情再說?!?p> 任沁掛了電話,坐下心不在焉地盯著電腦看。
看了幾分鐘,轉(zhuǎn)頭對瀟弘說:“小富哥,請你幫個忙,今天陪我去吃飯吧?!?p> 瀟弘對她這種認(rèn)真的語氣很不習(xí)慣,說道:“怎么?高富帥約你吃飯,還要我去陪著吃?”
“這個說來話長,今天這飯我還是要請他吃,但是我又不想單獨和他吃,所以勞駕你一起去擋擋唄。”
“沒問題,專業(yè)兼職保鏢,如果受傷了要報銷藥費啊。”瀟弘看她說得誠懇,就答應(yīng)了。
“沒有那么夸張咧,不是什么不正經(jīng)的人?!?p> 瀟弘心想,平時看任沁拒絕別人挺果斷的,這次既然不想和人單獨約,怎么沒了那個說不的底氣了?
晚飯時間,瀟弘跟著任沁去了一家西餐廳,進到里面一個包廂,這么大個包廂夸張地只坐了一個人。
王偉誠看到任沁帶了個男的,壓住心中的不悅,起身打招呼。
任沁對王偉誠說:“偉誠,這位是我的同事,叫瀟弘?!?p> 王偉誠和瀟弘差不多高,伸出手,和瀟弘握了一下,說道:“你好,我是王偉誠,在股票業(yè)務(wù)部,以后也是同事了。”
瀟弘感覺不到他的熱情,反而有些機械式的冷冰冰,于是也禮貌地寒暄客套了一下。
三人坐下,服務(wù)員陸陸續(xù)續(xù)上菜。任沁看著這場合,對王偉誠說:“你這才回來,就這么宰我?”
王偉誠把手一攤,說道:“我哪里敢宰你任大小姐,消費都是記我賬上的?!?p> 瀟弘看著,覺得這個王偉誠有點浮夸,本能地有些排斥。
席間三人閑聊著,其實基本上就是王偉誠主聊,任沁陪聊,瀟弘聽著不做聲,偶爾禮貌地笑笑以示回應(yīng)。
從聊天內(nèi)容可以了解到,王偉誠和任沁從小就認(rèn)識,父母都是老朋友,小學(xué)初中高中都在同一個學(xué)校讀書,大學(xué)任沁去了英國,王偉誠在美國本碩連讀,才剛剛回國。
王偉誠比任沁大兩歲,看著是一直想追求任沁。
任沁對他沒有感覺,但礙于多年朋友和家庭世交的關(guān)系,又不能拒他于千里之外。
本來王偉誠以為是任沁一個人來,想著吃完飯去帶任沁逛逛街,給她買點東西,或者一起去看個電影,總之是兩人獨處就好。
現(xiàn)在看起來是泡了湯,來了瀟弘這個一萬伏的燈泡,總不能三人一起約會吧。
他內(nèi)心在咒罵瀟弘的同時,也期待著這個燈泡能有一個燈泡的修養(yǎng),吃完飯先走,把任沁乖乖地交給自己。
但瀟弘知道任沁喊他過來的意思,自然不會遂了王偉誠的愿。
吃完飯,瀟弘如雕像般還是宛然不動,王偉誠內(nèi)心煩悶,又不能對著雕像發(fā)火。就對著任沁說道:“還這么早,搞點什么活動吧?”
任沁早有準(zhǔn)備,回答道:“我們晚上還要加點班,期貨夜盤有交易的,是吧,瀟弘?!?p> 瀟弘:“額,是的,今天的夜盤交易挺重要的?!?p> 王偉誠吃了癟,就說:“那我送你們過去吧?!?p> “不用,我坐瀟弘的車就行?!比吻邲]有給他機會。
離開西餐廳之際,任沁去了衛(wèi)生間,留了兩個男人獨處。
王偉誠窩了一肚子的火,不知道在哪里發(fā)泄。你一改之前的客氣,對瀟弘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瀟弘疑惑地說道:“你不是叫王偉誠嗎?”
“那你知道任沁是誰嗎?”
“她不就叫任沁嗎?”瀟弘覺得這么問,也是夠無聊的。
王偉誠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知道就好,麻煩你去打聽一下這兩個名字,再問問自己是誰,看看適不適合攪和到這里面來?!?p> 瀟弘被他講得一頭霧水,估計這王偉誠是把自己當(dāng)成情敵了。至于他說的打聽這兩個名字,莫非他倆是什么達官顯貴?
還沒來得及想,任沁回來了,王偉誠馬上恢復(fù)了標(biāo)志性的瀟弘,留瀟弘懵逼的表情沒有來得及收回來。
任沁坐瀟弘的車回去,瀟弘故意問道:“還加班嗎?”
“加你的頭啦,不過今天謝謝你了?!?p> 吃了餐飯,瀟弘一肚子疑惑,之前沒有關(guān)心過任沁的家庭情況,畢竟只是同事,自己的家庭情況也沒有去和人說過,沒有這個必要嘛。
但王偉誠今天這么強調(diào)這個身份問題,就給任沁加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了。
在車上,本來他想問問任沁王偉誠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是還是沒開口,又不是自己的朋友,管別人家里的事情干嘛。
不過王偉誠讓他心生反感,不愿再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