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弘到蘇越雄辦公室送文件，蘇越雄批完后，瀟弘說道：“謝謝蘇董，期點已經(jīng)和智慧星達成協(xié)議了?！?p> “恩，完成了就好，這還是長征路剛開始?！闭f著，他從桌子里拿出一個鐵盒子，交給瀟弘：“今天不泡茶，泡泡這個看一下感覺怎么樣，你給自己也泡一杯，我們坐下品一品?！?p> 瀟弘拿起盒子看了一下，盒子很精致，就像廣告里面的那種小罐茶一樣，上面寫著四個大字“鐵皮石斛”，牌子倒是沒聽過，叫津威。
他心想，這可能是誰送給董事長的吧。拿起蘇懂的杯子按泡茶的比例泡好，也給自己泡上一杯。
等水冷的時間，蘇越雄問道：“你聽說過鐵皮石斛嗎，家里有沒有人喝這個？”
“印象中聽說過，應該是一種中草藥吧，我家里一般連茶都不怎么喝，更加沒有喝這個了?！睘t弘答道。
“這玩意可以鮮吃、榨汁、泡茶、泡酒和煎煮，據(jù)說可以滋養(yǎng)肌膚、增強免疫力、降低血糖千，號稱‘千古一仙草，石斛有奇效’?！碧K越雄滔滔不絕地介紹起鐵皮石斛。
瀟弘心想：“這不像蘇董的風格啊，難道要在這方面投資？”
水漸冷，瀟弘淺淺地喝了一口，味道微甜，又特意咬了一下浮在上面的鐵皮石斛，有較重的粘滯感，會粘牙。
“怎么樣？”蘇越熊問道。
“因為我平時不太喝茶，對這些養(yǎng)生的東西沒有什么研究，所以不知道如何評價，如果真有那么好的功效，平時買點給父母喝也無妨?！睘t弘不懂，就實話實說。
蘇越雄聽完，自己也拿起抿了一口，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說道：“喝起來不習慣，這些養(yǎng)生品的功效，反正都沒有嚴謹?shù)目茖W依據(jù)，看宣傳了?！?p> 說罷，拿了張紙條給瀟弘，上面寫了六個地址。囑咐道：“這是六家鐵皮石斛的專賣店地址，我要這六個店子一個星期的客流量數(shù)據(jù)，每天的量和總量分開列出，確保準確?！?p> 瀟弘看著這六個地方，在滬城不同的區(qū)，要調查出準確數(shù)字，看來要請幾個人。
“不要去請調查公司，可以要一些閑散的人去做這個事情，就用呆板的辦法，一個一個數(shù)，進店的人就算?！?p> 瀟弘有點疑惑了：“董事長要整哪出？如果需要知道流量，考察一下投資環(huán)境，安排辦公室直接去調查或者請個外包公司做一下不就可以了嗎？怎么還要專門派我去做這個事情？”
當秘書，老板吩咐的事情做好就行，不該問的不要問，這個道理瀟弘還是懂，就答應了，并向蘇越雄保證數(shù)據(jù)真實。
既然不能請調查公司，只能去找一些兼職來做這些事情了。
瀟弘依照這紙條上的地址，開著車把六個店都先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是連鎖的，都是蘇越雄喝的那個叫津威的品牌。
他在在手機地圖上標記好地址，就把車開回了母校。
進了母校，看著穿梭的學生，瀟弘有些傷感，也有些羨慕，自己當年也是這么無憂無慮地上課、打球、談戀愛。
在哪里打過架，在哪里接過吻，都是過眼云煙，又仿佛歷歷在目。
瀟弘把車停在球場邊，在車里換了衣服和球鞋，跑到人多的一個場子，看到邊上還閑散了幾個，就邀了他們一起組隊打。
自從開始讀研究生，瀟弘打球的頻率就降低了，球技和體力比讀本科的巔峰時候差了很多，對付一下王偉城那樣的半桶水還可以，在學校碰到這些“當打之年”的學生，又是在一個比較強的場子，就顯現(xiàn)出劣勢了。
今天碰到的學生打球還真不錯，運球稍不注意就被掏；自己體力下降，有點跟不上這幫跑不死的，防守容易漏人；速度也不自覺地比以前降低不少，自己意識中應該出現(xiàn)在某個位置，結果跑起來離那個位置還有幾個身位的距離，浪費了隊友傳的好球。
但瀟弘的基本功還是不錯的，空位投籃基本都進，再加上比起那些尚未發(fā)育完成的學生，他有點體重優(yōu)勢，可以在籃下扛一扛，沒有拖隊友的后腿，還贏了幾局。
暢快地打了幾輪，瀟弘坐場邊上休息，開始物色人選。
誰有沒有組織能力，在沒在學生會之類的地方干活，是基本看得出的，氣質和那些書呆子完全不一樣。
瀟弘走到一個挺帥氣的男生表上，問道：“小兄弟，你是學生會的吧？”
“你怎么知道？”那個帥哥奇怪地看著這個外來人員。
“我是你們的老學長，商學院畢業(yè)的?！?p> “學長啊，你好你好?！睅浉缰鲃由焓治樟艘幌?。
“你們平時參加社會實踐吧？我想組織一些學生做點兼職，一個星期左右?！睘t弘說道。
“你說說什么事情，我看看有沒有人愿意做?！睅浉绾孟襁€挺輕車熟路。
“就是做個統(tǒng)計，統(tǒng)計一下小商店的客流量?！?p> “就是數(shù)人頭嗎？”
“對的?！睘t弘就把要做的事情跟這個帥哥詳細講了一遍，每個店子一天給三百，他覺得對于學生來說，也算不錯的收入了。
那帥哥拍拍胸脯說道：“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但錢你要保證，不然我沒法交差?！?p> 瀟弘加了他微信，先把第一天的錢轉給他，還給了他個人五百塊的組織費用。
在學校里，瀟弘還是不怕自這些學生卷了錢跑的。
小帥哥看到學長這么大方，積極性一下就起來了，說道：“你放心，今天晚上就把人都安排好，保證從開門到關門，一個人都不漏。”
“不會影響上課吧？”瀟弘問道。
“不會，輪值班，不上課的去?！?p> 有了三百一天，學生們都愿意去，這錢對他們來說不少了，買件衣服，請女朋友吃餐好的，都行。
但這些費用加起來，跟請調查機構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瀟弘要做的，就是每天圍著六個店面轉一轉，偶爾下車督察一下，感覺自己像個皮條客一樣。
他悠哉悠哉地閑轉了一個星期，像一個學生干部一樣，完成了這次社會調查，周末的晚上就講數(shù)據(jù)整理出來了。
瀟弘看著數(shù)據(jù)，自言自語道：“店面這么大，人流量這么小，這生意不賺錢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