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枠一章 賭約
“哈哈哈!”張飛大笑道。
“怎么?打不破我的防御決定放棄了?”凌月兒笑著說道。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今天可以可以如此盡興?!睆堬w說著從又從后背上抽出那把屠刀。
“即使你用兵器也是沒用的?!绷柙聝浩届o地說道。
“那可未必,如果這一擊我傷不了你,我便自動認(rèn)輸?!睆堬w嚴(yán)肅地說道。
“很好!那就來吧?!绷柙聝阂粍硬粍拥卣f道。
“好!”張飛周身再次散發(fā)出暗黑色的殺氣,與上次相同,殺氣再飄蕩一會以后,涌向張飛手中的屠刀。
屠刀吸收殺氣之后越發(fā)變得锃光瓦亮,屠刀的表面浮現(xiàn)出黑色的火焰。
“本來我并不想用這招,但是為了我們張家的榮耀,我必須在這里打敗你!”張飛發(fā)出最后通牒。
“少說廢話,來吧?!绷柙聝好鏌o表情地說道。
張飛的右臂似乎并不能穩(wěn)健的操作好這柄屠刀,不得不采取雙手握刀的姿勢,片刻之后,張飛爆喝一聲。
“幽冥劈空斬!”
張飛縱身高高躍起,腦袋都快要碰到房梁了。周圍顯現(xiàn)出隱約可見的鬼魅,手中的屠刀高高舉過頭頂,刀背碰觸到房梁,瞬間木質(zhì)的房梁就燃燒起暗黑色的火焰,火焰也不蔓延就是在那個位置燃燒著,沒過幾秒鐘房梁就被燒成一個巨大的空洞。
張飛手持屠刀自上而下,以極快的速度劈向凌月兒的頭頂,眾人都不約而同地閉上了雙眼,不忍心目睹接下來的駭人畫面。
“叮!”
大廳中出傳來風(fēng)鈴般的響聲,緊接著傳來張飛的咆哮。
“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張飛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屠刀,火焰還在燃燒,雙手傳來因控制幽冥之炎而產(chǎn)生的劇烈灼燒感。
可是,自己的屠刀此時正靜靜地停在凌月兒的頭頂,沒錯,對方只用頭發(fā)就“擋”住了自己的全力攻擊,不僅如此,幽冥之炎也好像跟對方水火不容一般,完全燃燒不起來。
眼前的景象讓張飛徹底絕望了,屠刀的火焰也隨著張飛的斗志而消失。
為什么?
為什么?
張飛現(xiàn)在滿腦子都在回想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為什么自己的攻擊被對方輕易化解?不,嚴(yán)格來說,這并不是化解,根本就是被無視。
“包打聽,你看到了嗎?”傅青云目瞪口呆地說道。
“嗯?!卑蚵犚灿X得有點難以置信,自己明明剛說完沒有無敵的設(shè)定。
“這個NPC,是不是就是你們找的BUG?”傅青云忐忑地問道。
“有可能。”包打聽咽了咽口水,說道。
“那你還不上去抓她?”傅青云匪夷所思地說道。
包打聽以一種難以置信地眼神望向?qū)Ψ剑闹邪档溃耗阈∽邮遣皇巧?,讓我去送死?p> “最近是不是停藥了?”包打聽打量了一會傅青云說道。
“你才吃藥呢。我這不是給你提供線索嗎?”傅青云辯解道。
“我又不是瞎!先等等,看看再說。”包打聽心中還有一絲疑惑,講道理,游戲不可能如此低級的錯誤。
“嗯?!?p> 兩人又目不轉(zhuǎn)睛地望向戰(zhàn)場中間。
“我已經(jīng)感覺不到你的戰(zhàn)意了。”凌月兒淡淡地說道。
“是?!睆堬w淡淡地說道。
“那么?”凌月兒追問道。
“我認(rèn)輸了。”張飛的屠刀“咣當(dāng)”一聲落在腳下的地板上。
“好?!绷柙聝洪L舒了一口氣,自己身上的光芒也消失了,緊接著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怎么回事?”傅青云不禁地問道。
“無敵歸無敵,看來是有后遺癥的?!卑蚵牬鸬馈?p> “他們應(yīng)該分出勝負(fù)了,我們過去看看?”傅青云問道。
“嗯?!卑蚵牬鸬?。
見兩人向大廳走去,其余眾人也仗著膽子跟上來。
“噗……”凌月兒剛要說話,就從嘴里吐了一口鮮血,她接著說道,“張家小子,愿賭服輸,你最終還是沒能破了我的招數(shù)?!?p> “我知道,有什么條件,你就盡管說吧?!睆堬w像一只斗敗了的公雞,沉頭喪氣地說道。
“好,噗……”凌月兒滿懷欣喜地說道,又吐了一口血,指著傅青云說道:“我……想……讓你……提我保護(hù)……”
話還沒說話,凌月兒由于傷勢過重,氣絕身亡了。
雖然話沒說完,但是話里的意思,眾位玩家心里都很清楚,凌月兒臨死之前還念念不忘自己的孩子,希望張飛代替自己照顧狼崽子,只不過說到一半就不行了。
張飛心中尋思著:話雖然沒有完全說完,但是要表達(dá)的意思十分明晰,她要我照顧一個人,這個人今天自己還見過,就是手指指著的這個異域人,名字自己記得好像是叫劉廉。
“劉廉?”張飛試探著叫道,今天對方告訴過自己名字,如果這么一會就忘記了,實在是不太好。
“翼德兄,有什么事情?”傅青云心中暗道:這家伙該不會又要找我要小狼吧,我得想個辦法徹底回絕他才好。
“剛才你也看了,我跟人比打賭試輸了,所以我必須肩負(fù)起這個責(zé)任?!睆堬w尷尬地說道。
“嗯,我們都看見了。但是,這個恐怕恕難從命。我們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多少也有一點感情,關(guān)于這件事情,翼德兄弟能不能再考慮考慮?”傅青云為難地說道。
“那怎么行。我愿賭服輸,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何況這又是柳氏老婦人最后的心愿,我總應(yīng)該滿足她吧。”張飛情理兼容道。
“但是,在下也曾受人所托,對方臨終之時千叮萬囑?!备登嘣茡?jù)理力爭道。
“難道對方是我的仇家,不讓你跟我接近?”張飛百思不得其解道。
“那倒不是?!备登嘣葡肓讼耄闹邪档溃喝缒汶m說,對方還真是你的仇家,既然都已經(jīng)死了,我就不提了吧。
張飛一心想說服傅青云跟著自己,也好順便保護(hù)對方,搶著說道:“既然如此,那不就結(jié)了?以后就這樣,你跟著我,讓我來保護(hù)。”
傅青云一時沒明白張飛的意思,包打聽搶在傅青云開口之前暗示道:“劉廉,既然張翼德愿意信守諾言,代替老婆婆照顧你,你又何樂而不為呢。”
傅青云皺著眉頭,琢磨著包打聽的意思,又想了想剛才的情況,此時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張飛誤會了凌月兒的臨終遺言。
“這個……”傅青云假裝糾結(jié)了半天,勉為其難地說道,“那好吧?!?p> “對嘛,這才像話。”張飛一巴掌拍在傅青云的肩膀上,差點沒把他拍趴下,手掌的力量比大壯不是一個數(shù)量級,看對方的樣子似乎并沒有用力,見劉廉站立不穩(wěn),張飛急忙問道,“咦,劉廉,你怎么了?”
“嗯,我沒事?!眲⒘畳暝ζ鹦馗f道。
“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張飛掃視一圈,這里都是異域人,一共12名。
傅青云點頭稱是,挨個介紹了一遍了。當(dāng)然輪到國足兄弟的時候,是龍泉解釋的,就這樣大家伙都互相認(rèn)識了。
“天色不晚了,你們有地方住了嗎?”張飛關(guān)心地說道。
“還沒有呢?!备登嘣迫鐚嵈鸬馈?p> “嗯,那不如這樣,你們就到我家來吧,正好人多熱鬧?!睆堬w好客地說道,這可是涿郡玩家夢寐以求的畫面,張飛親自邀請入府過夜。
“那就多謝翼德兄了。”傅青云作揖道。
“別客氣,你都稱呼我老兄了。招待自己的弟弟,這是哥哥應(yīng)該做的。”張飛今天雖然戰(zhàn)敗了,不過還是很高興,因為自己親手殺死了對頭柳氏余孽,也算是給張氏一族出了一口惡氣,與門戶之爭相比輸了一個小小的賭注,就顯得微不足道。
“那好,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备登嘣圃俅巫饕镜馈?p> “不必客氣,請隨我來?!睆堬w領(lǐng)著眾人就往家中去。
張飛在涿郡是人人皆知的角色,路上的玩家見到張飛路過,急忙讓路,并行注目禮。
“這幾個家伙是什么人?怎么敢跟在張飛的身邊?是不是不想活了?”
“誰說不是呢?膽子真不小,還有那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居然跟張飛并排走!”
“奇怪了,張飛今天怎么了?怎么還跟對方有說有笑的?”
“那些人是玩家嗎?講道理,這個也太符合常理了吧?!?p> “是啊。我都跟了他們兩條街了,張飛一點表示都沒有?!?p> “兄弟你多少級?給他們來個偵查術(shù)看看?看看這些家伙的等級?!?p> “剛剛試過了,我23級,一個都看不出來?!?p> “我跟你一樣,23級,也是一個都查不出來。這些人到底是哪里來的?看著挺面生的。”
“誰說不是呢!也許哪個組織里請來的幫手吧,是不是又要組織火并了?”
“不會吧,上次結(jié)束才半個月。總這么折騰,涿郡可真沒法待了。”
“誰說不是呢。真希望咱們涿郡也出一個像平原郡弘武門那樣的組織,把其他勢力等合并了得了,也省的整天打來打去的?!?p> “誰說不是呢!可是我聽說平原郡可不像你說的那么太平?!?p> “怎么了?聽人說大力王雖然是弘武門的一把手,但是背后真正掌權(quán)的被合并的那三個組織?!?p> “這種小道消息,你是聽誰的?”
“這還用聽誰說,大家都這么傳的。人家都說,平原郡原本有五個大組織,其中有三個組織為了爭奪第一,鬧得不可開交,最后大家都沒得辦法了,才決定以投票的方式合并,有一個與世無爭的組織不愿意,就自動離開了平原郡?!?p> “然后呢?”
“然后選舉的時候勾心斗角唄,最后另外三家就投了大力王?!?p> “不是勾心斗角嗎?怎么還都投一個人?!?p> “不懂了吧,因為大力王人比較楞。所以,就把他推出來,當(dāng)明面上的發(fā)言人,背地里還是其他三家在不停的掐架。”
“原來如此,這學(xué)問還真多?!?p> “那是。你可不要小瞧了這群當(dāng)組織里的領(lǐng)袖,要是沒兩把刷子,早就被人換下來了?!?p> “這位兄臺說的言之有理?!?p> “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p> “請問你是哪個組織的?”
“在問別人之前應(yīng)該報一下自己組織吧?”
“哈哈,大家應(yīng)該不是一個組織的,既然如此就都不要說了吧。”
“也好。下次如果見面的時候成為敵人,可要記得手下留情啊?!?p> “哪里,你也要手下留情才是?!?p> “哈哈,咱們就此告辭。”
“告辭?!?p> 張府在東城與肉攤在同一條街道,一眾人在張飛的帶領(lǐng)下,如掛花游街一般引人注目。
“隊長,是他們!”一名玩家指著不遠(yuǎn)處的張飛說道。
“哪呢?”望明月的眼神似乎不好。
“張飛,張飛旁邊那群人?!蓖婕以俅沃更c道。
這次望明月果然看清楚了,不錯,正是自己的冤家對頭,本來抱著跪舔的心態(tài)供奉著,結(jié)果是被對方一頓打臉,此仇如果不報,望明月覺得心里非常不平衡。
“你們幾個人跟上去,我回去再叫點人來?!蓖髟路愿赖?。
“是!不過,望隊長,對方可是跟著張飛的?看樣子關(guān)系似乎還挺親熱?!蹦敲婕姨嵝训?。
“怕什么!我就不信張飛能跟他們一輩子,只要他們離開張飛立刻發(fā)信號,我馬上就過去支援?!蓖髟掠?xùn)斥道。
“是!”既然隊長都這么說了,對方也不好再解釋,以免惹得望明月不高興。
“還不快去?!蓖髟屡鸬?。
“是!”玩家?guī)е鴰酌d漢盟的玩家,不緊不慢地跟著張飛一行人。
“啐。囂張個什么勁,還不是靠著拍馬屁上位,有本事真刀真槍的干一場,老子不一定輸給你?!边@名玩家看著望明月的背影,小聲地說道。
“就是,想起今天的事情就覺得丟人,身為一個隊長,被一個赤手空拳的家伙騎在身上打,真是給咱們興漢盟丟人?!绷硗庖幻婕覝惿蟻碚f道。
“誰說不是呢。簡直就是個廢物,這種家伙也能當(dāng)隊長,咱們興漢盟解散的日子不遠(yuǎn)了,我們還是早點給自己找一條出路才是正道?!边@名玩家唉聲嘆氣地說道。
“對了,你們今天是什么情況?怎么跟對方打起來的。”湊上來的玩家并不是巡邏隊的玩家,對情況不太了解,好奇地問道。
“想起來就來氣,今天哥幾個的時候看到一個妞兒,在小巷口休息,幾人就想上去跟她開個玩笑,沒想到還沒說兩句,對方直接突然動手,直接把一個兄弟干掉了。咱們弟兄哪吃過這個虧,就跟對方打起來,好巧不巧這里路過一群二愣子,要當(dāng)護(hù)花使者,所以大家就打起來?!蹦敲婕艺f道。
“原來如此,敢在涿郡跟咱們叫板,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們?!绷硗庖幻f道。
“沒錯!”
“他們拐彎了,咱們跟上去?!?p> 張飛帶著幾人往張府前進(jìn),路過自己的肉攤,順便收了攤位。
攤位旁邊有一口用巨石封住的深井,張飛來到井口,扎下馬步,雙臂角力,把巨石輕輕地搬開,井口處插著一根鐵棍,棍子上系著一根繩子,張飛把麻繩提上來,繩子的另一頭系一根巨大的鐵鉤。
張飛用鐵鉤掛住未賣完的半扇豬肉,抓著麻繩,把豬肉放回井中,再用巨石堵住井口。
“翼德兄,你這么做,就不怕晚上有小偷來偷嗎?”傅青云笑著說道。
“哈哈哈,有哪個小偷可以搬動這塊巨石?倘若真有人能搬動這巨石,區(qū)區(qū)半扇豬頭送他又何妨?”張飛大笑著說道。
“翼德兄,真豪杰也。只不過,倘若他趁著夜深人靜,把用斧鑿錐鉆把巨石打碎?那該怎么辦?”傅青云問道。
“如果用斧鑿,那么大的聲音,我必然會聽到,到時候再來捉拿就是了,說不定還能落下幾塊好鐵器?!睆堬w打趣道。
傅青云心中暗道:張飛確實有點小聰明,否則也不可能在當(dāng)陽橋喝退曹操數(shù)萬大軍,以及曹操本人。
“其實有很多辦法可以打碎這塊巨石,而且所有人都可以辦到?!卑蚵犘χf道。
“這位兄弟,我記得你好像姓包?”張飛的好奇心被包打聽勾起來,主動找他搭腔道。
“沒錯,在下叫包打聽?!卑蚵犠饕镜馈?p> “那好,包打聽。如果真像你說的,人人可以辦到,那我可要換個位置貯藏豬肉了。”張飛大笑著說道。
包打聽心中竊喜,正中下懷,只要能讓張飛更換貯藏地點,就有可能改變桃園結(jié)義的歷史了。
“那好,咱們一言為定。就以一天為限怎么樣?”包打聽胸有成竹地說道。
“好,沒問題。那我明天關(guān)閉攤位一天,就看這位包兄弟怎么在打碎巨石,不過咱們有言在先,你不能用任何鐵器。”張飛輕蔑地說道,他還是無法相信有人可以不用任何工具打破巨石。
“那當(dāng)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卑蚵犝f道。
“哈哈哈,今天真是暢快,幾人來這邊請,前面就是我家?!睆堬w豪放地笑道。
張飛帶著幾人來到自己的莊園,早有仆人在門口迎接。
一行眾人,跟著張飛進(jìn)入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