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牛愛心與辛奇踏上了離開荒原的旅途,辛奇還換了一身衣服,就是把巨狼皮烘烤后裹在了身上,看起來活脫脫一個野人。
沒得辦法,畢竟兩人都不是什么手藝人,也沒有針線。當然,他還做了一個十字架,就是用風狼的筋把兩根狼骨綁在一起。
風狼畢竟是三階魔獸,筋骨都十分強韌。在牛愛心眼里這武器十分奇怪,而辛奇表示圣騎士不用十字架用什么,玩錘子嗎?
兩人走了半月,一路上風塵仆仆,風餐露宿,一路上餓了打些野獸充饑,牛愛心還好,本就是豪爽的性子,據(jù)他說,他平日里就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稱分金銀有肉吃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辛奇則不同,吃了半個月的野獸肉,他已經(jīng)快要吐了,他想吃蔬菜,想吃米飯,想吃大白饅頭。
而且辛奇表示質(zhì)疑,誰家冒險家是大稱分金銀的,你那個丫的怕不是個是土匪吧,絕對是土匪吧,難不成你是水泊梁山冒險團的?
辛奇總感覺這個狗東西在騙他,他不是冒險家,而是個土匪。
中午經(jīng)過半個月的長途跋涉才看到一個村子,筋疲力竭的兩人當即決定在村中過夜補充補給。
兩人走到村口村口兩位老大爺正在下棋,看到二人衣著襤褸,打扮怪異,牛愛心缺了一條手臂,辛奇更是裹著獸皮,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于是心生警惕,問到“二位何人,看起來頗為眼生啊,不是本地人吧?!甭劼?,幾個村里的壯小伙也漸漸的湊了上來,將兩人圍在中間,大有兩人稍有異動,一言不合就上來捶死兩人的意思。
“大爺,別誤會,不要緊張,我們是冒險者工會的冒險家,半月前被魔獸襲擊,好容易撿回一條性命,如今路過貴寶地,只是想要借宿一晚,明日就會離開,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會付租金的?!迸坌慕忉尩健?p> 辛奇表示聽到冒險家這個稱呼總是覺得蛋疼,總感覺牛愛心的下一句是“今天又是充滿八萬的一天”
“原來是冒險家啊,別見怪,這兵荒馬亂的,人心惶惶,總得有點警覺不是。
這樣,老朽家里尚有一間空房,您若是不介意,也可以在小老兒家里住上一晚,租金什么的就不用提了,人嘛,誰還沒有個遇見困難的時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能幫則幫嘛。”
其中一個老人說到?!案襾戆?,老朽帶你們?nèi)ノ壹??!闭f著便帶著兩人向著村里走去。
“多謝老伯,不知老伯怎么稱呼?”辛奇邊走邊問。
“老朽姓李,今年六十有三,癡長幾歲,添為這杏林村村長。在這杏林村里還算有幾分威望,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能幫上忙的,我都可以盡力幫忙?!?p> “李村長說笑了,您能收留我們,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我們那里還能恬不知恥的再提什么要求”大爺?shù)臒崆樽屝疗嫒f分惶恐,這杏林村人到還真是古道熱腸,民風淳樸啊。
“哦,到了,請進?!崩畲彘L將兩人帶入院內(nèi),小院不大有三間房屋,稍顯破舊,但是住人是絕對不成問題的,至少比辛奇的樹屋強多了。
“二位,小老兒結(jié)發(fā)妻子早年因病故去,只余兩個兒子與我相依為命,前幾年遭了匪災,小兒子保護村子,被那馬匪殺害。
前段時間又遭了兵災,大兒子被拉當了兵丁,如今也是不知音信,現(xiàn)在只有我自己住在這里,剩下的兩間屋子,您二位自己挑著住便是。”
辛奇聽著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老人家一生也是坎坷,變想出言安慰幾句。可是話還未曾說出口,便聽老人家說道,“年輕人,不用嘆氣,也不必想著怎么安慰小老兒,我若是看不開,早就一頭撞死在這門柱上了。生逢亂世,人不如狗??!”
聞言,辛奇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與牛愛心各挑了一件房子住下。進了屋子辛奇準備修煉,卻聽見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卻見李村長去而復返,還拿了被褥幾件衣物。
“想不到這些被褥還有派的上用場的時候,天氣涼,多蓋幾床被褥總是沒錯的,這件衣服是我大兒子的,也不知合不合身,但好歹是件衣服,總比你裹著獸皮好的多。”
說罷便吧被褥衣物放下,轉(zhuǎn)身離開。辛奇望著老人離開的背影,深鞠一躬“多謝李老伯了?!?p> 辛奇鋪好被褥,又換上了衣服,這家的大兒子想必身材也是很是高大,這衣服要是想撐起來少說得有一米八,辛奇穿起來確是顯得這衣服有些小了。
倒不是身高的問題,只是辛奇那自身爆炸的肌肉,這衣服穿在身上就像是緊身衣一樣,將辛奇的身材完美的展示了出來,根本掩飾不住?!肮话∩袼颊叨际且蝗杭∪庑仲F!”
晚上在老伯家吃了晚飯便去睡覺,這一晚是辛奇在來到這個世界后睡得最香甜安逸的一晚,不必露宿荒原,忍受烈烈寒風,有溫暖的被子,舒適的床。
第二天若不是牛愛心將他叫起,恐怕這棒槌能睡到天昏地暗。
吃過晚飯,又帶上了一些李老伯在村子里弄來的干糧,村里人聽說是半路遇難的冒險家,也是心生惻隱,雖然家里也都不算富裕,但也還是給二人湊了幾天的口糧。
二人懷揣著熱乎乎的干糧,又踏上了南下的旅途,臨行前牛愛心也在懷里掏出兩個銀幣,放在了屋里的桌子上。
若是直接送給李伯,以老人家淳樸的性格,恐怕絕對不會收下吧。這村子雖不富裕,卻也都是些熱心人,但愿他們能在這亂世,安安穩(wěn)穩(wěn)的生存下去吧。好人終歸是有好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