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你這樣釣魚的嗎??”
“一直這樣?!?p> “那你意欲何為呢?”
“哪有那么多的目的理由,不過是我想,我要,有趣罷了?!?p> 秦離知道:“他那個人就那樣?!?p> “而且,每次我釣上來,他都命令我放生?!?p> “說他家的魚很是珍稀名貴?!?p> “啊,可是我還想吃烤魚呢!”慕南傾眼巴巴看著姬九歌。
“好想吃?”
慕南傾點頭如搗蒜:“嗯嗯?!?p> “那就讓離知烤吧!”
“九歌,你可真是差別對待??!”秦離知抱怨道。
姬九歌只是一笑,并不回應。
秦離知也無奈,反正他也習慣了,姬九歌就這個脾氣。
他啊,就是勞碌命。
不過,好就好在,覬覦這么久他家的魚,終于有機會大朵快頤。
看著這魚就是鮮美肥碩的樣子。
果然,烤魚很香,很脆。
秦離知忙著烤,姬九歌難得的釣來一條魚給他們作為原料。
“九歌,嘗嘗嗎?”
“不了,南傾,我不喜吃魚?!?p> 也是,這樣一個精致如嫡仙的人,實在難想象這樣粗獷吃肉的樣子。
姬九歌只是靜靜地坐著,不知道在看什么,微風吹過,中山裝衣襟微動,發(fā)絲微動。
清冷的空氣多了一股魚香熱意。
清冷的人多了一絲熱情人意。
白得有些病態(tài)的臉多了一絲血色。
“南傾,今日去拍戲,有準備好嗎?”在姬九歌的車上,他這樣問道。
“當然了,九歌,為了不辜負你,昨天睡覺前我還看了一遍劇本呢!”
“倒是要辛苦九歌了,聽聞片場環(huán)境可不太好,你還有一直陪我?!?p> 他這么矜貴的人,理當坐擁繁華,怎么能一身塵灰。
“我還沒南傾想的那么挑剔,更何況,為了南傾,都是心甘情愿?!?p> 慕南傾暗道:“沒想到,九歌這般人,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撩人。倒是讓她無言以對?!?p> 慕南傾坐的是姬九歌的車,她的助理都在另一輛車上,早早的在片場等她了。
到了片場,綿綿帶著慕南傾先去和導演打個招呼。
“傾姐,導演叫張旭,也是圈子里的名人了,導的戲質量都是不錯的,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導演,捧紅了許多新人,不過他,脾氣不太好,傾姐還要多擔待一下?!?p> 導演不錯是在慕南傾意料之中,畢竟是秦離知給的本,投的錢。
不過,她也不是誰都會擔待的。
慕南傾勉勉強強敷衍地應和著。
綿綿看慕南傾漫不經心,些許無奈,她家這位,看上去架子大得很,相處起來其實也挺平易近人,只不過總是不聽勸,也天不怕地不怕。
不過,要是她長得她家這位一樣,還有人保駕護航,她絕對橫著來。
“張導,這位是慕南傾,也就是扮演玦的人?!?p> 張旭正在給男主女主講戲,見到來人,淡淡瞥了一眼,哼!了口氣,胡子一抽一抽的。
走到慕南傾面前,說道:“權貴當道,自求多福。”
漂亮是漂亮,但他依舊不爽,雖然知道他無法改變什么,但也擔心“花瓶”會毀戲。
諸如此類的事件太多了,他也不想他的作品被荼毒。
張旭轉身,邊走邊說:“走吧,我忙著呢!”
綿綿擔心慕南傾脾氣上來,一臉擔憂。
慕南傾倒是沒什么反應,反而有些欣賞張旭,這個時代,不趨炎附勢的人太少了。
人往往要做許多不如人意的決定,她喜歡識時務又又本心的人。
化妝間里。
“南傾,怎么樣,張導可還行?”
“你怎么不在車上呆著?”
慕南傾不在意姬九歌會不會太引人注目然后引人非議。
她只是擔心姬九歌,不想他奔波。
在她看來,讓姬九歌走來走去就已經是奔波了。
“想看看你,咳咳?!?p> “張導人還行吧,這個人,還算有前途?!?p> “那就好?!?p> “這里人這么多,空氣渾濁,病菌什么的都不知道會有多少,你待會還是去車上吧,那里有除塵的,有加濕的……”
“南傾,我有那么弱不禁風嗎?”姬九歌委屈道,他只不過是好奇,想看看他選的人。
“南傾,我好歹也是個副導?!?p> 雖然是個掛名的,只為了讓慕南傾有更好的豐滿程度。
“行行行,你不是弱不禁風,我也就是不想讓你……”
讓你染上塵埃氣。
“讓我什么?”姬九歌揶揄道。
“讓你染上煙火氣?!?p> 姬九歌是啼笑皆非。
“南傾,我不過凡人一個,本身就有煙火,也要生老病死??!你從哪里覺得我不食人間煙火的,嗯?”
“真是的,不和你說了,我去換衣服了?!?p> 慕南傾平日可是妙語連珠,但已經對姬九歌卡殼好多次。
她不明白為什么,姬九歌就能讓她特殊相待。
難道是因為他天生氣質嗎?
算了算了,也想不出答案。
今天她要拍的一幕是玦魔登記,魔族功法歹毒,傷害極高,但魔族并無殘害天下之一,一直低調內斂。
只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衣服,是一身低調的黑色,有些許金邊刺繡,霸氣又低調。
頭發(fā)扎起,只留些許披著,兩頰有劉海披著,帶著定制的禮冠。
唇紅齒白。
一點點微勾的唇角。
幾分邪魅,幾分陰柔,幾分狠辣。
“南傾,很合適?!?p> 在慕南傾換號衣服花好妝,出來的那一刻,縱使姬九歌已經見過并且熟悉了慕南傾的真容,但也難免被慕南傾驚艷。
完全換了一種氣質。
感覺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敢肯定,他沒有看錯人。
苦苦等待這么多年,也曾嘗試過,去培養(yǎng)這樣一個人,或者選用一眼看得過去的人,或者選用演技精湛長相也出眾的,但都以失敗告終。
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人合他心意。
有時候,就是很奇妙的。
比如,慕南傾。
安城對她匆匆一瞥,于是記住了好些年,但是也起過這個心思,但保駕護航人太多,接觸的機會都沒有,他也無法逗留太久。
誰知道,他這么一錯過,就了無音訊。
終于,在京城看到,再次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