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南桑!”一回到自己的公寓,唐姝沅便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抓著她左看看右看看的,“那個男人長什么樣,有照片嗎?”
舒南桑把手機(jī)遞給唐姝沅,自己則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fā)上,隨時拿著兩個靠枕蒙住耳朵,以便隔絕唐姝沅那奪命的尖叫。
旁人一聽到唐姝沅這個名字,就會覺得這個人一定是個溫柔美麗的女人,可是人不如其名,唐姝沅是個張揚(yáng)美麗,性格活潑,有時候一驚一乍的人,白費(fèi)了她媽媽給她取了這么好聽的名字。
“啊...........這個男人好帥,是個極品,南桑你太棒了,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這么驚天動地!”唐姝沅坐在舒南桑的旁邊,搖著她的手,興奮的尖叫著!
那張照片是她光明正大的偷拍的,拍的角度很好,照片中的吉爾伯特帶著金絲框架的眼鏡,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坐在沙發(fā)上安靜的看書,在陽光的照耀下,他就像是中世紀(jì)里走出來的貴族公子,一舉一動都是高貴優(yōu)雅,他那完美無缺的側(cè)臉讓人一眼便沉溺其中。
舒南桑默默的看著激動異常的唐姝沅,她和她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逛街,穿同樣的衣服,用同樣的東西,比親姐妹還親,愿意對方付出一切....
甚至是....生命...
“你那是什么眼神,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舒南桑的眼神很奇怪很復(fù)雜,含有太多的情緒,懷念、絕望、慶幸....讓咋咋呼呼的唐姝沅瞬間安靜了下來,不知道怎么的,舒南桑的眼神讓她心里很難受。
舒南桑說過,唐姝沅是這個世上的另一個她,她們兩個之間的默契好像與生俱來的一樣,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所想.....
就像此刻舒南桑的眼神,唐姝沅就像感同生受一般,體會到她的難過、絕望.....
“沒什么,只是感覺我們好像分離了很久,我很想你。”舒南桑抱住了唐姝沅,她們分離了五年零八月,上輩子在四個月以后,舒南桑永遠(yuǎn)的失去了唐姝沅,那樣鮮活的人,變成了一個冰冷的尸體,她怎么也止不住她的血,阻礙不了她逐漸冰冷的體溫。
唐姝沅用力的回抱了她,她心里也覺得奇怪,她們明明才一個晚上不見,怎么感覺像是分別了很多年,“我也好想你啊,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她們之間的心靈感應(yīng)就像是雙胎一樣,其中一個人出事,另一個人便會感應(yīng)的到.......上輩子她抱住躺在血泊中的唐姝沅,哭著問她為什么要回來?
她說:你是這個世上的另一個我,我怎么會讓你出事呢?
所以...便趕回來救你了,只是.....以后再也不能一起.....
她曾經(jīng)有都喜歡她們之間的心靈感應(yīng),那時就有多痛恨這種感應(yīng),如果沒有,那么唐姝沅就不回國,也不會因?yàn)樗?...
這輩子她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fā)生了
“你還要抱多久啊,我好餓!”
唐姝沅破壞氣氛是一把好手,這樣傷感的氣氛,因?yàn)樗囊痪湓挓熛粕ⅰ?p> “你不會又一天沒吃東西吧,你不會先找點(diǎn)東西墊墊肚子嗎?”
唐姝沅怏怏的說:“我吃不下!”
每次喝醉酒,第二天早上醒來,唐姝沅準(zhǔn)會頭疼,什么東西也吃不下,就喜歡吃舒南桑熬的粥,不然一天都不會吃東西,看著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舒南桑無奈的說:“你等著,我給你熬粥去,咱們以后還是少喝點(diǎn)酒吧,太傷身體了。”
“嗯嗯!以后你看著我點(diǎn),我控制不住自己?。 碧奇渑驳綇N房,給舒南桑打下手,笑嘻嘻的說著。
“放心,我會兩只眼睛盯著你的!”舒南桑放下洗菜的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眼睛出比劃了一下,又指著唐姝沅,狠狠的說。
唐姝沅依靠著舒南桑,將身體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八卦之火熊熊燃起:“那個男人你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我怎么沒聽你提起過?。俊?p> “我和他上輩子就認(rèn)識的!”舒南桑用身體推來她一下,沒好氣的說著。
“所以這輩子你一眼就定終身了?”兩人之間的默契,讓唐姝沅一聽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個男人根本不是她的朋友,他們是昨天才認(rèn)識的。
“對?。 ?p> “想不到你也有這么浪漫的時候,居然是一見鐘情,這太不符合你的性子了。”舒南桑從來就不是看中外貌的人,她一直認(rèn)為最好的感情是細(xì)水流長,相知相愛的那種,而不是這種僅靠這一面之緣便芳心暗許,在她的認(rèn)知里一見鐘情便是見色起意。
“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始于顏值,陷于才華,忠于人品,癡于肉體,迷于聲音,醉于深情,我覺得這話說的挺對的。”
“本來就挺對的,所有愛情的開始都是因?yàn)轭佒?,因?yàn)檫@個人長得好看,一眼便吸引著你,讓你忍不住想去了解他;如果你一開始遇到的人很丑,你多半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碧奇湟荒樔孀涌山痰哪?,笑嘻嘻的問道:“你和那個人到那個一個地步了?”
不等舒南桑開口,糖姝沅便賤兮兮的說:“是不是到癡于肉體的地步了,單看照片就知道那個人的身材棒極了,你昨晚是不是死拽著人家不放???”
“你再胡說,粥就沒得喝了!”昨晚的記憶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舒南桑她都想不起來,她的酒品不怎么好,一喝醉了酒喜歡抱著自己一眼看到的人不撒手,說不定昨晚也是這樣的。
“好嘛好嘛,我不說就是了!”唐姝沅翻著白眼,心里小聲的嘀咕著:你做都做了還不讓我說,真是沒天理!
舒南桑是學(xué)藝術(shù)的,考上國內(nèi)著名的美院后,又在F國高等藝術(shù)學(xué)院進(jìn)修。
唐姝沅也是,兩個人從小到到都是讀同一所學(xué)校,大學(xué)畢業(yè)后兩人就一起來到F國留學(xué),雖然是同一個學(xué)校,但是院系不同。
舒南桑沒課的時候喜歡去畫室畫畫,這個畫室在學(xué)校附近,是學(xué)校的一個學(xué)姐開的,專門教別人畫畫,因?yàn)楹蛯W(xué)姐的關(guān)系不錯,她給舒南桑留了一個獨(dú)立的畫室,條件是有空過來教一下學(xué)生。
舒南桑在繪畫上很有天賦,多次參加比賽都能拿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