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后,男人才放開她,與她額頭相抵,墨綠色的眸深深的鎖著她的雙眼,然后又用手遮住她的雙眼。
眼前一片黑暗的她只聽得到他低沉暗啞的聲音,似乎壓抑著什么,“別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p> 聽懂了他語氣的中的含義,舒南桑的臉更加紅了,她直接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輕輕捶了他一下,軟著聲音說:“忍不住也得忍,沅沅在隔壁呢。”
吉爾伯特努力平緩自己的呼吸,啞著聲音說:“我會忍住的,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會等到我們結婚那一天!”
舒南桑知道吉爾伯特不是說說而已,上輩子他就是等到他們結婚那一天,等了兩年,他有強大的自制力和耐心,一步一步的將她捕獲,再也離不開她。
......
第二天一早,舒南桑醒來的時候,還窩在吉爾伯特的懷里,他竟然還沒有走。
吉爾伯特平時很忙,一般舒南桑醒來之前,他便離開了,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很少,舒南??粗氖焖哪樅靡粫海闱那牡钠鹕?,去給她準備早餐。
七點半的時候,舒南桑剛剛做好了早餐,便聽見了敲門聲,來人是吉爾伯特的私人助理,西澤:“早上好,舒小姐,我是來給boss送衣服的。”
舒南桑禮貌的側身:“西澤先生早上好,你先進來吧,我剛剛做好了早餐?!?p> “不用了,舒小姐,我吃過了,衣服就麻煩您了,我在樓下等就可以了?!蔽鳚蓪⒁路f給舒南桑后就下樓離開了。
舒南桑關上門,轉身便看到斜靠在臥室門前的吉爾伯特:“你醒了,這是衣服你換好后就可以出來吃早餐了?!?p> “好!”
回到車上的西澤這才松了一口氣,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boss的氣場太強大,剛剛的眼神太恐怖了,還好自己機靈,要是自己剛剛答應了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好過。
吉爾伯特離開后,唐姝沅這才從房間里出來,披頭散發(fā)的走到浴室洗漱,用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水珠,便刁著一塊面包走到在廚房里忙碌的舒南桑,“我夠意思吧,到現(xiàn)在才出來,你們昨晚有發(fā)生什么嗎?”
“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你快點吃吧,一會兒該來不及了!”
唐姝沅咬著面包,疑惑的問:“我們兩個今天又沒有課,你一會兒要去哪里?”
“去畫室,下個月就是油畫比賽了,我的畫還沒有畫完呢!”
“不是還有時間的嘛,著什么急呀?”唐姝沅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速度卻加快了不少,很快就吃完早餐,收拾好自己了。
這里是一個浪費充滿藝術氣息的城市,這里的白天不同于夜晚的絢麗多姿獨有美麗,白天這里是時尚而悠閑的。
路上的行人很少,道路樹郁蔥蔥,樹后是逶迤相連不高的法師樓群,舒南桑和唐姝沅并肩走在這些樓群下面,慢慢的朝學校的方向走去。
離畫室還有兩百米的時候,一個人叫住了她。
“舒南桑!”
清冷而熟悉的聲音讓她停住了腳步,身體一瞬間的僵硬,身旁的唐姝沅察覺到了她的異樣,轉身看向來人,是一個帥氣爽朗人,但他的目光深沉,藏著太多東西,不像他外表那樣,看著不像是個好人。
男人走到她們面前,笑容溫和,溫文爾雅的氣質讓人心生好感,“舒南桑,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你!”
“商先生好久不見!”對比男人的熱絡,舒南桑冷淡的很,就如同她平時對待其他人一樣,甚至還要冷一點。
舒南桑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這個男人,商寧溫,她上輩子的丈夫,她爺爺費盡心思也要她嫁的男人。
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商業(yè)聯(lián)姻,舒南桑對他沒有什么感情而言,更何況舒家的破產他出的力可不少,他一邊說著愛她,一邊做著傷害她的事。
商人的本質趨利避害,舒家的事他袖手旁觀,她不怪他,可是他落井下石乘火打劫,將舒家蠶食殆盡,這是她最不能原諒的。
“異國他鄉(xiāng)遇見也是一種緣分,我請你和你朋友喝咖啡?!睂τ谑婺仙5睦淠?,商寧溫不在意。
“不用了商先生,我們還有事,就不浪費你的寶貴時間了,再見!”舒南桑一分鐘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說完便拉著唐姝沅離開。
商寧溫留在原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沒有過多的糾纏,只是臉上溫和的笑容一瞬間消失了,目光沉了下來,緊緊的追著舒南桑,滿眼都是志在必得,她現(xiàn)在對他冷漠沒關系,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愿的嫁給他。
唐姝沅好奇商寧溫是什么人,讓舒南桑變得這么冷淡,于是她忍不住轉過頭來,便看到他這樣的表情,被嚇得一激靈,再看過去的時候那個人臉上又是溫和的笑容,仿佛她剛才看到的都是錯覺。
面積不足十平方的小畫室里,四面都是潔白的墻壁,只有一扇敞開的窗戶,風吹亂了畫室里的紙張,桌子上用來稱托靜物的布被風吹的蓋住了陶瓷瓶。
畫室中央的畫架安安靜靜的立在那里,畫上是一個圣潔的天使抱著一個沉睡的女孩,畫面唯美遙不可及。
“哇!”唐姝沅一進畫室就發(fā)出一聲驚嘆:“昨天沒注意看,今天才發(fā)現(xiàn)畫的這么好,南桑,這次的比賽你一定能拿獎的?!?p> 舒南桑一進畫室就開始打量四周,看著打開的窗子,“沅沅,昨天窗子你沒關好嗎?”
“沒有??!”唐姝沅目光從畫上抽離,注意到開著的窗著,疑惑了,“咦!奇怪了,我昨天明明是關好的呀,怎么開著了,是不是畫室里的學生開的呀?”
“今天是我們兩個來到最早,畫室門還是我們開的,現(xiàn)在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舒南桑走到窗子前,看到那里有一個沒有擦干凈的黑色印記,心中了然,凱琳已經開始行動了,比她想像中的還要著急。
唐姝沅也來到了窗前,看見那印記,皺著眉說:“你說這人跑到這一窮二白的畫室里干什么,這畫室里除了那些顏料也沒什么值錢的呀?!?p> 這間小畫室的鑰匙只有學姐和舒南桑有,其他人想進來也只有從那扇窗子,可是這窗子她昨天是關好的呀!
“人家進來自然有他的想法,我們怎么能猜到。”油畫抄襲的事舒南桑不打算和唐姝沅說,因為這事是上輩子發(fā)生的,她也不知道如何說。
“會不會與你下個月油畫比賽的事有關,會不會是那個和你有仇的人,想害你呀?”唐姝沅思來想去也只能想到這個,雖然是猜測,但也猜到的七八分準,真的是有人想害她,還給她挖了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