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家族的隕落
劇烈的爆炸聲,讓瞭望臺上的計商緯實一驚。原來這就是聚靈炮臺的威力,果然名不虛傳,足可毀天滅地。一炮得手,計商有些得意地望向演武場,不料見到的一片混亂,演武場上一片嘈雜。計商揉了揉眼睛,有些發(fā)懵地又望了望,覺得哪里不對勁兒,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演武場上,塵土四起,壓力重重。新楊一聲冷笑:“毀我右臂,今日,你們就一起葬在這里吧!”一語甫畢,新楊揮舞著長鞭,化為一道閃電,向眾人撲來。計虞、計古漠眼見不妙,忙擋在眾人身前,一個使劍,一個使刀,欲和新楊纏斗。新楊雖然失去一條手臂,武功可是絲毫不減,怨念反而激發(fā)了最強(qiáng)的實力。刀、劍剛與長鞭一接觸便脫手飛了出去。新楊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jī)會,揮舞長鞭,向著兩人天靈蓋砸去。計虞、計古漠來不及閃躲,只覺頭腦一陣爆痛,大叫一聲,雙雙倒了下去,瞬息被擊斃。
“娘……太……太可……”計敏依偎在母親身邊,再也不敢看下去,嚇得連話都說不完整。
計夫人一行清淚流了下來,丈夫與兩個兒子頃刻間死在她的面前,而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根本無能為力。計夫人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撫摸計敏那一頭秀發(fā),好使女兒不那么害怕。她自己不管有多么害怕,也不能讓身后的孩子察覺到,這是這位母親現(xiàn)在唯一承擔(dān)的職責(zé)。
一連殺了兩人,染在手里的鮮血讓新楊稍微恢復(fù)了點理智。他長長舒了口氣,面無表情地向計夫人走去。計夫人強(qiáng)作鎮(zhèn)定,帶著計敏一點點后退,雙眸死死盯著新楊。三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直到新楊能用長鞭挑向她的天靈蓋。新楊道:“我再問你們一次,那《出世》究竟在哪?說了就饒你們一命,否則,哼哼,我的鞭子可是不長眼的?!庇嫹蛉藝@了口氣,鄭重地?fù)u了搖頭。新楊惱羞成怒,發(fā)了瘋似的,猛地一鞭子砸向計夫人。身后的計敏親眼見著母親倒在血泊中。
眼前這個人,儼然已經(jīng)變成一個魔鬼了,他殺一個人,就像殺一頭牲口那樣滿不在乎。望著母親的尸體,計敏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淚水,充滿憎恨地看向新楊。計敏性子剛烈,與其被對手侮辱,倒不如自尋了斷!“唰”的一劍,親手抹了脖子,在新楊面前倒了下去。
不遠(yuǎn)處的五老面如死灰,互相看了一眼,向四周分散跑開。新楊長鞭脫手飛出,擊在一人后腦,此人瞬間倒斃。“啪”的一聲,一顆信號彈在天空綻放開來,村子周圍瞬間人馬涌動,數(shù)十名精兵喊著口號突襲而出,有幾人撲向四老,四老瞬間身亡。其余人又撲向其他驚慌失措的村民。一名親信沖到新楊面前,看到新楊右手空蕩蕩的袖子,欲言又止:“大人,您的手臂……”新楊咂了咂口:“整個村子,連蒼蠅都不要留一只!”親信道:“是,遵命!”新楊看著親信離去的身影,瞥眼間瞄到西北角,施展輕功,飛速奔到瞭望臺,將猝不及防的計商一拳擊倒。
那聚靈炮臺約有兩人身高,周圍散發(fā)著靈異的光彩。計商摸著腦袋掙扎著站起,耳聽得一個冷峻的聲音:“問你兩個事,你可得老實回答。這是什么神物?《出世》又放在何處了?”計商看著遠(yuǎn)處的硝煙,雖不完全明白,但也了解了大概。計商一咬牙,撲通一聲,跪在了新楊面前!“大爺饒命,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言無不盡……”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都告訴他了,我……還有活命?!?p> 新楊馬上命令親信將計商所稱的神物拆了,又去書房取來《出世》,一切做得都簡單利落。計商跪在地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演武場上的硝煙,心里充滿了畏懼:“就這么死了,我不……不甘心。我不想死!”
“怎么樣了?”新楊剛運完功,就見親信遠(yuǎn)遠(yuǎn)來報。
“回將軍,已全部殺盡?!焙托聴钜粯?,那親信說話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計商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聽到的一切。他本來對一切還抱有微不足道的幻想,這時所有的愿望都破滅了。那親信看著在地上哆嗦的計商,開口道:“將軍,這小子,小人一并除了可好?以便斬草除根。”
“呵呵,你干事還是這么嚴(yán)謹(jǐn)啊。隨便咯,反正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了?!毙聴罘喼冻鍪馈罚S便看了計商一眼。
眼見冰冷的大刀就要砍下來了,計商忙叫道:“等……等等,我還有用!”現(xiàn)在的他,什么禮義廉恥也不顧了,只要能活著,怎么都是不辭。
新楊一展手,制止了親信。他饒有興趣地看著計商,輕蔑地笑了。計商強(qiáng)打精神:“我了解聚靈炮臺的內(nèi)部構(gòu)造,也知道南亦的很多國情。你們征討南亦,不了解國情是不行的。”這是計商唯一的辦法,除了出賣國家,別無選擇。
幾個人愣了愣。半晌,新楊的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鄙夷的神情,還是向親信點了點頭。親信收回大刀。計商眼見性命可保,哪顧什么廉恥,臉上笑成了朵花。
新楊起身,一展手道:“走吧,跟我去野人谷處理你哥?!?p> 野人谷是計商一直不敢涉及的地方,此時為了活命,不得不皺著眉頭跟上去。一路上,計商都在想象與計陽見面的情景。他知道計陽不會答應(yīng)他的做法,他只求計陽可以理解他,甚至原諒他。一連跟著新楊翻過幾個小山頭,二人來到一個陰冷潮濕的山洞。走進(jìn)一看,只見計陽依然暈倒在地,嘴里還不斷發(fā)出呻吟:“嗯,不……”
九脈血傷毒的非人折磨,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新楊走上去,“嘩”的一掌,驚醒了還在昏迷的計陽。
“怎么回事?啊……我……”計陽剛要詢問,突然感到內(nèi)息調(diào)運不暢,全身有如針扎。新楊回頭向計商道:“你來跟他說?!庇嬌滩恢烙嬯枮楹稳绱送纯?,低著頭,不敢面對計陽疑惑的眼神,硬著頭皮道:“大哥,大家……都死了,你也……投降吧!”剛說完這句話,計商就羞紅了臉。
“你說什么,三弟?難道你……”計陽的全身欲裂,可神志清楚,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你投降了???你這樣子,豈不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
計商低下了頭,半天說不出話來。
新楊拍拍計商的肩膀,呵呵一笑:“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計公子,你也歸順西隴吧。只要你一點頭,我馬上叫那老頭給你解毒,并且賠禮道歉。咱們化干戈為玉帛,豈不甚妙?”
九脈血傷毒的毒效稍微緩和了些。計陽不理新楊,只是瞪大眼睛看向計商:“三弟,你真的投降了?”計商咬了咬牙,大聲道:“是!否則我就活不了了!大哥,你怪我吧!”
“你……”計陽很想給計商一巴掌,無奈身子被麻繩捆住。為示誠意,新楊上前幫計陽解開綁縛:“計公子,你瞧,我連這繩子都給你解了,還不見我的誠意嗎?令弟的話,你多思量思量?!?p> 計陽閉上眼睛:“我寧愿死了,也不會……”掣出長槍,捅向自己的胸膛,“為你驅(qū)使!”
計商眼見長兄要自尋短見,驚呼一聲,想要上前搭救,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計陽長槍剛劃到胸口,還沒刺進(jìn),就見一個白色身影飛馳而來,撞掉計陽手中的長槍。新楊和計商還沒反應(yīng)過來,計陽已經(jīng)憑空消失。他們愣愣地看著地上,除了一攤血跡,還有一堆白色毛漬。
小問同學(xué)
五靈部就此隕落,而計陽也是下落不知。究竟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奇妙的故事?好戲才剛剛開始。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