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為伊消得半條命
冉空撕心裂肺好一陣痛哭,扶起南宮玥幻化離開了……
柔荑急匆匆跑上前來,見南宮玥已沒了蹤影。
“師父,他……還好嗎?”柔荑訥訥地問了一句。
圣堯仙尊遲遲沒有作答,只是看著那依然零零散散飄落著的桃花,嘆息一聲,道:“似乎昨夜無雨,今日無風(fēng),怎得昨日才開的桃花,此刻便落了這么多?”說罷!轉(zhuǎn)身離開。
柔荑望著師父的背影,一臉懵懂,自言自語道:“師父這是怎么了?看似海納百川的他,今日怎得似乎有幾分多愁善感,憐香惜玉呢?”柔荑邊說邊回頭看了看落在地上的厚厚的一層桃花瓣,撇了撇嘴,說道:“不過,今日的桃花確實(shí)落了不少,感覺樹枝都禿了?!?p> 說著柔荑抬頭望了望天空,天藍(lán)的出奇,纖云不染。像碧玉一樣澄澈的天上未留下他的一絲痕跡,:“竟然連一句話都未曾留下便這樣匆匆走了!難道你真的是為了給她脫罪才來的嗎?”
“師父,可是大殿下化解了洛兒身上的‘菱波絕’?”洛辛氣息奄奄地問道。
圣堯長嘆一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是……這‘菱波絕’的‘至陰之氣’,當(dāng)年就連創(chuàng)始人水神元瓊都無能為力,而且芷瑤上神的‘瑤光笛’又下落不明!大殿下他又是如何化解的呢?”洛辛追問道。
“他……”圣堯停頓了一下,“他是用他的半條命換了你的命!”
“什……什么?”洛辛一激動一個(gè)跟頭翻下了榻,他吃力的起身,滿面愧色,無奈地說道:“這……那……大殿下他……這怎么可以呢?師父……洛兒何德何能怎能用天界大殿下的命,來換洛兒的命呢?這讓洛兒怎么擔(dān)待得起呀!”
“他是鳳族王氏唯一的嫡系后代,有著鳳祖‘羽嘉’的血統(tǒng),他用了半身的修為,將自身的血液煮沸,融解了‘菱波絕’的‘至陰之氣’。也就是說,那‘至陰之氣’雖然離開了你的體內(nèi),但是騰逸的臟器已是被焚的面目全非……”
洛辛越聽越是于心不安,悔恨交加,他無奈的直捶著拳頭……
“都怪我!我當(dāng)時(shí)明知道紫菱仙司她施的是‘菱波絕’,我……我就該砥礪抵擋的,可是我……我又恐那‘菱波絕’會反噬于她,所以我……哎呀!師父……您就應(yīng)該阻止大殿下的,不應(yīng)該讓他來救我,這可如何是好啊?”
“洛兒……你也莫要過于自責(zé)!這或許就是騰逸他該有的劫!自那丫頭誤落他的‘棲梧城’,他的劫難便由此開始了!避無可避呀!”
冉空一來二去的與‘南天門’的侍衛(wèi)扎奇、氼(ni四聲)鹿,關(guān)系甚好,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南宮玥帶回了‘棲梧宮’,送進(jìn)冰室,冉空的眼淚一直都未止過的留著,放在冰榻上的一瞬,南宮玥忽然“呃……”的一聲,再看,又一大口鮮血從嘴角溢出……
“啊……啊啊啊……嗚嗚嗚……君上……君上……你……你說你這是何苦???嗚嗚嗚……”
冉空的臉上已經(jīng)分不清是眼淚還是鼻涕,糊成了一團(tuán)……
南宮玥聞聲,微微抬起眼皮,氣若游絲地說道:“莫要……讓……任何人知道……本君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shí)日便好!”
“哧……嗯嗯嗯……”冉空抽泣著,咽聲咽氣地將圣堯仙尊贈予的‘玄鏡丹’給南宮玥服下,拂起衣袖抹了抹眼淚便轉(zhuǎn)身去了大殿,他恐有人來訪,會起了疑心……
剛一出冰室的門,便見有人進(jìn)了大殿……
冉空邊走邊自言自語道:“能不受這‘棲梧宮’結(jié)界阻礙的,唯有‘仙司府’的紫菱仙司了,真是闖了彌天大禍竟然還逃之夭夭,大搖大擺的跟沒事兒人一樣,哼!君上真是造了什么孽?竟被這二位折磨的沒了人樣兒?”
走進(jìn)大殿定睛一看,“女夷上神?怎么是您?”
“噢?本神來不得嗎?”女夷上神微笑著看看冉空。
“額……呵呵……不不不……不是……不是那個(gè)意思!上神莫要見怪!小的只是沒想到上神會來?!比娇漳樕系臏I水還未干,又由于極度悲傷,實(shí)在情緒一下子難以轉(zhuǎn)換,見他言語支吾,笑顏僵硬,眼神游離,神情恍惚,花神女夷便深感不大對勁……
她疑惑地望著冉空,說道:“鸞兒人呢?他近日可好?”
“噢……呵呵……君……君上他……好……好著呢!挺好……挺好……呵呵……他……正在冰室打坐呢?”
“自那丫頭隨圣堯上神離開天界,本神便再未見鸞兒上朝,很是擔(dān)心,不知他接下來有何打算,本神想與他談?wù)?,你去把他喚來,就說本神在此等他。”
“額……呵呵……那個(gè)……君……君上他……他說……他大戰(zhàn)妖王有些傷了元?dú)?,需要靜養(yǎng)幾日,便吩咐小的,近日……不會客……”冉空腦袋低垂著說道,眼睛都不敢直視花神女夷……
女夷看看冉空,道:“那便帶本神去冰室,本神是看著鸞兒長大的,又是他的姑母,他娘不在了,那本神便如他的娘親,兒子受傷,娘親怎能放心的下?”
說罷!花神女夷便轉(zhuǎn)身朝冰室走去……
冉空緊追其后呼喊著:“上神……女夷上神……真的……君上他真的沒事……他挺好的……上神您……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任由冉空喊破喉嚨,女夷都不予理會,徑直走向冰室……
“啊呀……完了……完了……我可真笨……”冉空邊小跑跟上前,邊無奈地抽了自己一嘴巴!
花神女夷一腳踏入冰室的大門,便嗅見一股似焦灼的味道還伴著陣陣刺鼻的血?dú)?,她眉頭緊簇,急走幾步,來到冰榻前定睛一看,大驚失色,只見南宮玥一動不動地躺在冰榻之上,面色焦黑,嘴唇發(fā)紫,就連脖子都是黑紫色的,與他那一身玄衣已經(jīng)混為一體,女夷急忙附手他的鼻尖,似乎還有一絲游力之氣……
“天哪!這是要涅槃嗎?怎得搞成這般模樣?”女夷哽咽著說道。一臉的憐惜,輕輕抬起南宮玥的手腕,把了把他的脈象……
“?。 贝蟪砸惑@,道:“全身經(jīng)脈阻斷,五臟盡焚……”
“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與本神說清楚!”女夷花容一怒!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