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不是競爭對手,以后未必不是。”睫毛的陰影蓋住了季涼之眼底的情緒,他說話永遠淡淡的,陳辰也沒法猜出他的真實想法。
跟了老板這么多年,陳辰試圖用自己得到的經(jīng)驗來分析老板,他跟樂小姐談這樣一個對自己來說毫無益處的條件,到底是為了什么。
為了那微乎其微的競爭關(guān)系?還是為了別的?
“老板,天華這次肯定不會放過樂小姐,那我們需不需要做些什么。樂小姐一個女孩子,肯定不會是他們的對手,而且,怎么說樂小姐也是為季氏辦事。”陳辰試探性地開口,試圖刺探出一些可用于自己分析的有用因素。
“你最近很愛多管閑事?!奔緵鲋畔率种械墓P,抬眸射向陳辰,雙目不怒自威。
陳辰吃癟,套路不成反被教訓,不敢再多言,麻溜地溜出了季涼之辦公室。
發(fā)布會如季涼之所說的那樣,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天華老總被一干提問者逼問到瑟瑟發(fā)抖,擦汗的手帕能擰出水來。
盡管最后向消費者道了歉并承諾給予他們足夠的補償,但并沒有人買賬,甚至有人當眾拒絕了天華的好意。
總而言之,這場發(fā)布會辦比不辦效果更差,除了加劇天華衰落的速度以外,其他任何作用沒起到。
自己搞砸的東西,天華老總卻把賬都算在了樂書瑤身上,不惜當眾黑臉說出了要對付樂書瑤的話。
聽到這話的季涼之不屑地勾了勾嘴角,驀地想起自己有份文件落在了別墅,急需拿過來處理,所以第一次大中午回了別墅。
但看到樂書瑤拿出來的東西的那一秒,季涼之臉色突地變沉了,一份不重要的文件而已,有什么值得自己瞎跑的。
一次次被樂書瑤刺激,季涼之臉已經(jīng)黑到不能看了,頗有種下一秒就要風雨交加下大暴雨的感覺。
樂書瑤手一空,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被季涼之冷冷地抽了過去,利索地打開筆帽龍飛鳳舞地簽了自己的名字,季涼之冷臉把東西遞還給樂書瑤,聲音如冰封,“滿意了?”
樂書瑤呆呆接過,不知道季涼之周身氣息為何冷得如此之快,明明剛才還挺溫和的一個人。一時之間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眼神冷淡地掃樂書瑤一眼,季涼之轉(zhuǎn)身離開,冷冰冰的臉色沒有半點好轉(zhuǎn)。
看著被季涼之關(guān)上的門,樂書瑤懵了,自己這又是哪兒惹著季涼之了?
思來想去,樂書瑤只找到了一種合理的解釋。像季涼之那樣高高在上的人,肯定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自己把想離婚的心思擺得太明顯,應(yīng)該是在不知不覺間觸到了季涼之的逆鱗。
從來都只有季涼之拒絕別人的份,自己卻成了先例,這不是在挑戰(zhàn)他霸道總裁的權(quán)威嗎,所以季涼之這才不高興的吧。
想到這兒,樂書瑤腦海里不禁冒出一副奇奇怪怪的場景。
季涼之把她堵在某個角落,用一種威脅性的目光看她,并緩緩吐出一句話,“女人,你是第一個敢拒絕我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