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半年之后(第二更求收藏)
秦蓁蓁如此開始了在羅闕仙門的生活。因為她修煉不甚刻苦,又不愿與師父走的過近,因此比起冷霜和風(fēng)千墨是最不受待見的那個。不過這也讓她過得比較自由,遠離種種紛爭,只是這半年來,她想調(diào)查的事一點進展都沒有。
“梁末然教我那個偱風(fēng)步,我用的越來越自如了。你看看?!眲e人都去練武場比武了,秦蓁蓁一人在屋里練習(xí)偱風(fēng)步。因為怕被別人撞到鶯鳴,所以院子都不敢去。
“還不錯。不過你又不用匕首,學(xué)這個干嘛?”
“技多不壓身嘛,喜歡嘍。這趟羅闕仙門沒白來,雖然我那什么師父其實挺水的,但是至少學(xué)了御器術(shù)和偱風(fēng)步?!?p> “已經(jīng)這么久了,還沒查到半點眉目,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p> “這半年來,大家都各安其事,表面上平靜得很。那個冷霜,每天也只是苦修,生人不近,我想跟她套近乎都沒有機會?!?p> “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等?!?p> 兩人正聊著,忽聽外面一陣喧鬧,“發(fā)生何事了?”秦蓁蓁打開門,只見應(yīng)該在比武場的師兄師姐眾人都回來了。
“發(fā)生什么了?你們今日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蓁蓁你今天又偷懶?!币粋€師姐調(diào)皮的打趣她。
“聽說戒律堂那邊今天早上抓到一個違反門規(guī)的弟子,現(xiàn)在要開堂審他,我們都趕著過去看呢?!蔽好骰氐馈?p> “走吧走吧,你陪我去看看,我才不要和他們男的一起去?!睅熃憷屯庾?。
“嗨,你這說的,我們怎么你了?”幾個師兄倍感委屈。
秦蓁蓁本來對這種看熱鬧的事沒有大興趣,無奈那個師姐非要拉著自己,只得跟她到了戒律堂,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其他堂的弟子早就得到消息來占領(lǐng)前排了。
“哎,那個被抓的弟子是誰???”師姐湊上去問別人。
“我們也不知道啊,只知道好像是他們戒律堂自己的弟子?!?p> “自己的弟子?犯了什么事你可知道?”
“那就不知道嘍?!?p> 眾人在戒律堂門口等了許久,終于見到戒律堂堂主方恒道人來到堂上,隨后其余四堂堂主也相繼趕來。秦蓁蓁發(fā)現(xiàn)冷霜和風(fēng)千墨兩人各護在清持道人身邊,一旁的師姐小聲嘟囔著“看那倆人,跟狗似的成天跟在師父身邊,生怕別人跟他們爭寵似的。”
秦蓁蓁沒有搭話,羅闕仙門以前招的弟子確實都是資質(zhì)平庸之輩,惟今年因古流派被自己滅派,諸多有潛質(zhì)的人才轉(zhuǎn)流入新近崛起的凌霄門、羅闕仙門之中,比起以前那些弟子,做師父的更喜歡優(yōu)秀的徒弟也無可厚非。
“不知方恒道人今日急召所為何事?”清持道人問道。
“各位師兄弟請恕我方恒唐突了,實在是事出緊急,想請各位長老和弟子們做個見證。”
“究竟所為何事?”歸云道人有些不耐。
方恒道人沒有回話,而是拍拍手,“把人帶上來?!?p> 只見兩個道士壓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人來到堂上,然后將他直接扔到了地上。這個人雖然穿著白色內(nèi)衫,但整件衣服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了,掙扎了許久才跪起來。林宇軒隨后走了進來,對著堂上幾位長老拱手道“戒律堂弟子林宇軒拜見各位長老?!?p> “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動用私行?”歸真道人見此人傷痕累累,顯然是受了極大的酷刑,如不及時醫(yī)治恐怕性命有虞。
“此人是誰?”一直沒說話的玄誠道人問道。
“諸位,此人乃我戒律堂弟子杜以城?!?p> 本來秦蓁蓁是想偷偷溜走的,這種清理門戶、大義滅親的戲碼她沒有興趣看,但是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整個身體僵住了,連忙回過身使勁扒開人群,發(fā)現(xiàn)跪在地上的那個血人居然真的是杜以城。
“怎么會這樣?”秦蓁蓁知道杜以城當初到戒律堂是被硬塞過去的,方恒道人并不喜歡他,他過得也不好,但是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莫非,是因為那件事?”秦蓁蓁突然想起了穆念然。
堂上的方恒道人示意林宇軒,“宇軒,你來講講事情的經(jīng)過?!?p> 林宇軒臉上有些不耐,但還是領(lǐng)了命?!笆?。林宇軒自來我戒律堂,看似忠厚老實,就連師父也被他蒙蔽在鼓里,其實背后行的都是雞鳴狗盜之事。昨日有人來密報我們,說發(fā)現(xiàn)杜以城在外面與一女子有密切來往,師父和我本是不信的,但戒律堂掌管的是整個仙門的戒律,如若我們自己徇私還何以服眾,于是只得安排一名弟子暗中跟蹤他,如見他出仙門則必須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結(jié)果沒想到,今日子夜他便趁眾人休息的時候偷偷溜出山門,與一女子私會并留宿到今晨。跟蹤弟子見狀立即回來稟報,由我領(lǐng)命親自將他抓了回來并關(guān)在戒室中。杜以城自來我戒律堂,師父待他不薄,他卻做出此等有辱門風(fēng)之事,合當亂棍打死?!?p> “門規(guī)中確實規(guī)定禁止私通外人,戒律堂執(zhí)行門規(guī)將他抓起來沒有錯。只是是否定罪也要等到今日會審之后,他這一身傷你怎么交代?”歸真道人問道。
方恒道人許久沒有說話,倒是林宇軒搶白道“我們在抓杜以城的時候遭他激烈反抗,好幾個師兄都被他打傷,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出手將他制服。他拿著師父給的法器打同門師兄,傷透了師父和我們的心。”
歸真道人聽后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而杜以城在堂下只是呆呆的跪著,沒有反應(yīng),沒有辯解,似是一頓泥塑。
“既是私通外人,應(yīng)有人證。那位姑娘呢?”歸云道人捻著胡子。
“那位姑娘畢竟不是仙門之人,我們也非官府之人,沒有抓人家的道理,當場便讓她走了。”
“還能找到嗎?”
“這,怕是困難,畢竟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p> 幾個長老互相看了看,玄誠道人對著方恒道人問道“此事雖然疑點頗多,但既然杜以城是你的弟子,合該你最后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