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雖然心中第一個念頭如此想到,但他轉(zhuǎn)念一想,或許正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打傷火焰女后的變化,才導(dǎo)致獨角二哈改變了對待‘人’的方式,所以才沒有一上來就干掉他。
之前的獨角二哈,應(yīng)該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發(fā)現(xiàn)火焰女的高溫能力,就直接出爪打傷人家、把人家給叼到了這里。
可后來這獨角二哈發(fā)現(xiàn),受傷的火焰女沒有了原先的高溫,才稍微明白了可能是自己把火焰女的高溫給打沒了。
故而,獨角二哈再次見到‘人’,也就是破軍的時候,才沒有先動爪后動口,而是先選擇和破軍溝通。
“不可以嗎?”獨角二哈的金色獨角上的電流陡然變大,電得破軍的右臂發(fā)麻,幾乎失去知覺。
它似乎快要失去耐心了,雖然狗頭是一只二哈,但畢竟基因還是變異怪物的基因,血液中的暴力因子比二哈多太多了。
“不可以,她的傷勢很重,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可能再次變燙了?!逼栖娬J(rèn)真回到。
“吼!”這一次獨角怪狗沒有通過電流傳話,而是直接從咽喉中發(fā)出陣陣威懾吼聲。
破軍甚至看到它的嘴邊流出了越來越多的口水,應(yīng)該是不是用來潤喉,比較像是要吃東西前的條件反射。
“她不可以,我可以,我可以做你的蛋的孵化器?!逼栖娬f著,右手開始發(fā)燙、變紅,熾熱橘紅的巖漿順著怪狗的獨角、流到了它額頂?shù)陌酌稀?p> “嗞~”頓時,怪狗額頂?shù)囊恍〈榘酌粠r漿燙焦出了一個小黑點。
“吼!這個夠燙!”獨角二哈再次吼叫一聲,不過這一次是興奮的吼叫,它很滿意破軍右手巖漿的溫度。
“先別高興,我需要報酬?!逼栖娬f著停止右手的巖漿流出。
溫度驟然下降。
“怎么又不燙了?報酬是什么?”獨角二哈似乎智商不夠高,不太能理解這種能力,又或許只是詞匯量不夠。
“我給了你‘燙’,你就必須要給我一樣?xùn)|西,這樣?xùn)|西就叫‘報酬’?!逼栖娔托慕忉尩馈?p> “我明白了,你是要繁衍后代的雌性。你給我‘燙’,我給你三個,吼!”獨角二哈低吼一聲,身后立即竄出了三只身材苗條、體態(tài)嬌媚的雌性鷹獅二哈。
“我去,你到底是怎樣理解我說的話???再說,人和鷹獅二哈是沒辦法繁衍的,你給我三只二哈有什么...哎、不對,好像真的有用哎?!逼栖娤肓讼?,要是有了三只鷹獅二哈不就可以把他們載下去了嗎?這不就成了嗎?
不過,還存在一個問題:
“它們?nèi)粫犖业脑拞??”破軍連忙問道。
“我可以命令它們聽從某一片樹葉的指揮,你只要拿著我給你的三片樹葉就可以指揮它們?!豹毥嵌卮鸬?。
“可以,那就這么說定了,我給你‘燙’,你給我三只聽話的鷹獅二哈?!逼栖娤氲侥切┰陲L(fēng)中叮鈴脆響的風(fēng)鈴鐺樹葉,滿意地說道。
“說定了,你現(xiàn)在就跟我去蛋那里,用‘燙’孵化蛋?!豹毥嵌ㄟ^電流表達(dá),似乎孵化的事還挺著急的。
“好,你載著我們?nèi)ィ俣雀??!逼栖姂阎T百米大狗的小心機,如此說道。
“好,你們上來?!豹毥嵌乃紗渭?,不懂什么騎乘、坐騎之類的,也不會有被貶低的感覺。
破軍立即喜笑顏開地坐上獨角二哈的額頭,一手摸著它獨角和它說話。
于是,獨角二哈載著破軍,破軍抱著重傷的火焰女,一齊奔向黑樹枝下方的怪狗洞穴。
......
中途,一人一狗還聊了會兒天。
獨角二哈;“你說的鷹獅二哈是什么?”
破軍:“鷹獅二哈就是住在這棵水母云樹上,和樹融合生存的你們。也就是說,你就是鷹獅二哈,你們都是‘鷹獅二哈’。不過,你最大,所以你就是鷹獅二哈們的老大,也就是‘哈大’?!?p> 獨角二哈:“我就是鷹獅二哈?而且是‘哈大’?我知道了。但是,我不只是‘鷹獅二哈’的老大,還是水母云樹的老大,所以我是不是還可以叫‘母大’?”
獨角二哈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也知道了自己的另一部分(巨樹)的名字。
破軍聞言腦中一激靈,難道這只獨角二哈的意識,其實是水母云樹意識的一部分嗎?這么神奇的嗎?是因為它擁有自我意識還是因為它頭上的獨角可以與巨樹互相感應(yīng)?
破軍強烈的好奇心涌起,急問道,“你是水母云樹的一部分?還是水母云樹是你的一部分?你可以感覺或指揮水母云樹嗎?”
獨角二哈:“‘水母云樹大’,指揮起來慢,‘哈大’小,指揮起來快。我少做‘母大’,多做‘哈大’?!?p> “原來如此,自我意識分離嗎?”破軍稍稍明白了些。
......
獨角二哈速度快,一狗當(dāng)先地載著破軍二人率先趕到了鷹獅二哈們的洞穴處。
可剛一降落,映入破軍眼簾的就是一副混亂的圖景。
上百只鷹獅二哈們,正將辛迪、胖子中本聰、藍(lán)山嵐三人團(tuán)團(tuán)圍在眾狗的包圍圈中,并在狠狠地向他們?nèi)税l(fā)起進(jìn)攻。
受到圍攻最多的是胖子,他懷里正抱著一顆小巧的金色圓蛋,鷹獅二哈們紛紛攻擊撕咬他,但卻都很小心地沒有傷到金蛋。
三人都受了不輕的傷,渾身都是鮮血,衣衫破碎。
除了還站著的三人外,地上還有兩團(tuán)血肉模糊的肉塊堆,肉塊堆里依稀能看到散碎的校服和熱褲。
至于高個喬爾,則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破軍看著這一幕心中立時覺悟到:
“唉,果然惡人就是惡人嗎,沒有強硬的手段根本束縛不住。算了,就算率領(lǐng)著由惡人組成的組織恢復(fù)了秩序,那也是惡的秩序,或許還不如讓地球繼續(xù)崩壞??磥?,以后考慮收人進(jìn)組織這件事,還是要更加謹(jǐn)慎一點?!?p> “吼!”破軍身下的獨角二哈見到這一幕,頓時暴怒吼叫,想要飛沖上去咬死三人,尤其是身上有樹汁氣味的辛迪和抱著它的蛋的中本聰。
“別沖動,安靜,停下,別飛,別邁腳,”破軍不清楚獨角二哈能理解到哪一個詞匯,干脆一股腦全報出來了,“我馬上就幫你把蛋拿回來,還會用‘燙’幫你孵化,保證你的蛋不會有事。”
“吼!壞的外來物!我要吃了他們!”獨角二哈暴怒,熱血上頭,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載著破軍飛沖而出,殺向了抱著它蛋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