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突破了淬靈期,現(xiàn)在感覺如何?”
“還好。”
“還見到冥冰淺湖上的婆婆?”
果然什么事情都會瞞不住別人,就這點消息都能夠傳到夜舉的耳朵上,可見歷川境中的消息靈通得很。
錦豆慢慢想起,那個婆婆很是慈祥。一點都不會像別人所說的那樣,不易近人。
錦豆眨了眨眼睛,“她很好,待人真誠?!?p> 婆婆眼中的那點慈祥,不會有錯的。錦豆清清楚楚看過她的雙眸,有點像是雪花一樣的世界。
夜舉點了點頭,“據(jù)說這個婆婆獨居多年,極少讓人進去水簾門跟她飲上幾杯?!?p> 就連自已,也未曾見過婆婆邀請他過去了。
夜舉有時候也去過冥冰淺湖,這個湖是歷川境中最淺,靈氣匯集又多的小湖。
有許多的小妖,偶爾也會去了那里。靜心修煉起來,增加靈力,儲于妖丹之中。
“可能就是你沒有遇到過婆婆?!贝嗽捯怀龊螅\豆從他失落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他是見過婆婆的,只是不曾被邀請進去喝酒而已。
婆婆不會經(jīng)常隨意邀請別人做客,很有自已的原則。
南方白重重咳了幾聲,恐怕別人會留意不到他的存在。南方白感覺被他們晾在一邊上,始終都默默無聞的樣子。
只有錦豆才會偶爾看了他幾眼,南方白頓時站得畢恭畢敬。
南方白也曾經(jīng)見過婆婆,那個時候在冥冰淺湖上,還跟婆婆聊了幾句,南方白就高興幾天的時間。
因為他知道婆婆極少跟別人說話,更別說有緣一見了。
可惜他們都只是默默端起茶水一飲,卻沒有留意到南方白的表情。
這夜過得很是漫長,錦豆抬頭從窗口上一望,那個屋檐上,只露出一條朝著左右的方向微微搖擺著白色的尾巴。
錦豆很清楚,那是半緣粉,她在屋檐上盯著月亮而看。
賞月,只是半緣粉的一個習慣。
半緣粉托著腮子想了想,這個時候燈月應該在東遁閣中看書吧。握在手中的桃子牌,被半緣粉翻看了一次,又一次。
她平時只要保護錦豆,至于修煉的事情,從來都不需要她去擔心。
在修煉這個方面上,半緣粉相信她很有天分。
半緣粉坐在這里一個時辰了,望了那一輪明亮的殘月也有了一段時間。
這月,有時候光線極其溫柔,就像是怕燙傷別人的肌膚一樣。
半緣粉將桃子牌又翻了翻,這夜似乎她變得安靜下來,那些藏在心中的思緒涌了上來,頓時有些責怪燈月并沒有過來找她。
半緣粉用著手指頭按著桃子牌上的遁字,若是不想被別人看出這點心思,她肯定會前去東遁閣中,悄悄看望燈月。
看著他用盡全心全力去研究道符,手中不停地搖晃著那把畫著像自已一樣的狐貍在內的扇子。
經(jīng)過思考一段時間后,半緣粉總算明白了,這是燈月照著她的樣子來畫的,會不會明白得太晚了。
燈月!這個名字在她腦海中出現(xiàn)一遍又一遍,甚至會成為一種小小的念想。
“在想什么呢?”
被她這么一問,嚇得半緣粉將桃子牌藏了起來。錦豆最近喜歡躲藏在別人的身后,然后就突如其來冒出一句問候。
半緣粉安撫一下自已的心,至于錦豆呢,就想著可以嚇唬自已。
半緣粉將那六條尾巴收了起來,慢慢道,“你怎么上來了?”學會飛檐走壁的本領,她就在別人的身后鬼鬼祟祟出現(xiàn)。
錦豆這是長本事了!
錦豆就順勢坐了下來,感覺到這個位置有點溫度,后來就又挪了挪,“我以為你在傷春悲秋,過來安慰你幾句。你呢,倒是虧心事做多了?!?p> 對,就看到我了,嚇得花容失色。大抵她就是在想念燈月了,像他這樣的符師,應該很是溫文爾雅的。
“你才是?!本统鋈ヒ惶粟け鶞\湖,回來的時候,錦豆就這樣口不擇言。
半緣粉不能跟了她過去冥冰淺湖,這是夜時吩咐過的事情。
有夜時在,半緣粉就不需要守護在錦豆的身邊上。
“去東遁閣的路,應該不會很遠吧?!毕氲竭@點,錦豆就在征求著她的意見。
就想著她可以同意此事,如今錦豆的修煉又增加一點,出去的時候,總感覺自已可以在歷川境中秒殺了其他的小妖。
半緣粉驚得兩眼一斂,“真去?”
其實東遁閣不遠,隨時隨地都可以前去。但三更半夜的,貿然前去東遁閣,會不會就被夜時發(fā)現(xiàn)了?然后就會責備自已兩句。
其實夜時的外表看起來冷漠一分,但有時候不忍心責備半緣粉的。她經(jīng)常犯了錯,也不見夜時重重責備于她了。
錦豆站了起來,拉著她的手,“去吧。”
只有去了東遁閣,半緣粉就會高興。如此,就能夠解了她的相思之情。
東遁閣前,燈月借著朦朧的燭光瞧了瞧。想著,原來這本劍譜的劍法如此深奧。
自已在研究許久后,還是沒有辦法領悟到其中的精髓。
難怪任臨宗和絞塵門只專門修煉一種功法,領悟到其中的要領。
燈月摸了摸額頭上,那點小小的細汗沒了。在這里研究這本劍譜,將近有了兩個時辰了。
東遁閣其他的師兄應該都睡著,或者出去閑聊了。
這個門派不像其他的門派,門規(guī)森嚴,這里主要就是講究自律,自覺。
燈月覺得房間內悶了點,起身過去把窗扇打開了。眼前那個白色的影子一閃,燈月就知道半緣粉來了。
果然,等一會兒后,一團白影唰地一下從窗口撲了進來,差點就把燈月?lián)涞沽恕?p> 錦豆?
燈月定睛一看,原來就是她們??磥硖易优平o她們,就是有點白給的感覺。
其實她們可以拿著桃子牌過來東遁閣,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狼狽不堪上下亂竄的。
“可有受傷?”
燈月關心問了一句,她們像個兔子在半空中竄來竄去,難免會跟樹木有了摩擦,比如不小心傷到胳膊之類的。這些意外的事情,很是常見了。
“怎么可能?”
半緣粉很有自信道,撞到樹木的事情不會出現(xiàn)在她的身上,但有時候難免會撞到墻壁上,擦得她脫落一些皮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