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難道我們就要任由那個叫做里昂的煉金術士,將這五名無辜的孩童殘害嗎?”哈西爾的語氣顯得有些激動,似乎很不滿意我的這個回答。
“哈西爾,理智一點吧,施展活物祭煉法到結(jié)束,只需要五天的時間,而我們回去到貝漢城請求支援的話,就得耗費五天的時間。”
“加上一來一回的時間,那便是十天,你覺得我們能夠趕得上那?”我不由得冷笑一聲,毫無感情的回答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就算我們不能回去貝漢城,也要去阻止里昂的行動,絕對不能看著那五名無辜的孩童白白的被殘害了!”哈西爾極力反駁道。
“不行,先前你不也是說過了嗎?山洞的那處位置,還有一頭C級實力的冰凍蜘蛛,光是我們兩人就已經(jīng)無法對抗,更何況還有一名隱藏在暗處的煉金術士。”
“他們兩者聯(lián)合起來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怎么將那五名孩童拯救出來,估計我們都會因此死掉!”我極度理智的說道。
“可是,若我們不努力一下的話,怎么知道會無法拯救那五名孩童,現(xiàn)在我們明明知道兇手是誰,然而卻無能為力,我的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哈西爾略微冷靜了下來,雙手狠狠的捶了一下面前的屋頂,一種深深的無力之感油然而生,令他心生討厭。
“過意不去能怎樣?你以后自然會慢慢習慣的,再者說,我們本來就是接受獵魔委托,來這里進行獵魔的?!?p> “根本就不用摻和到那么多復雜的事情,若不是里昂指使尤多馬下黑手,我們能夠發(fā)現(xiàn)其中隱藏的不對勁?估計現(xiàn)在早就在歸去的途中了?!?p> “還有一點,那五名孩童跟我們也沒有任何關系,不必為了他們冒那么大的險,你還有三年賺取一萬金幣的任務,難道真的不想回到故鄉(xiāng)見到你那位魂牽夢繞的姑娘嗎?”
“所以說,在你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想幫什么事情自然可以去幫,要是超出你的能力之外,切記不要不要冒險,活著最重要,不然其他什么東西都是妄想!”
我拍了拍一旁哈西爾的肩膀,繼續(xù)用言語來打動他,不要為此冒險,畢竟這已經(jīng)是超出我們能力之外的事情了。
哈西爾聞言,整個人依舊沉默不語,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深處我依稀能夠看到不少掙扎,還有不甘的意味。
“走吧,帶上留在爾科村里的東西,我們就會貝漢城吧,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和我們沒有多大的關系了?!蔽椅⑽u了搖頭,看了一眼遠處吵鬧的村民,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哈西爾,嘆氣道。
隨后,我便潛入到了尤多馬先前進入的房屋之上,拿回了放在這上邊的東西,最終重新踏上了返回貝漢城的路線。
這期間,哈西爾一直毫不言語的跟在我的身后,眼神有些空洞,時不時唉聲嘆氣,也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遙望后方逐漸變得渺小的爾科村。
看來在哈西爾的心中,還在對于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耿耿于懷,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有時候?qū)嵙θ跣【褪沁@么無奈。
我?guī)е鳡栺R不停蹄走了一天的時間,如今已經(jīng)徹底看不清后方利密河谷,哈西爾不舍的向后看了一眼,倚靠在一顆大樹旁休息起來。
而我緊緊的盯了哈西爾一眼后,見他并沒有想要返回的意味,便迅速的登上了一旁的大樹,半臥在粗大的樹枝之上,睡眼逐漸惺忪,沒過一會兒,就沉沉的睡去。
成功獵殺了冰凍蜘蛛之后,我就一直在各處奔波,加上為了凈化尤多馬的靈魂,甚至還損耗了體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精血,其實早就已經(jīng)疲憊不堪,達到了極限狀態(tài)。
若不是我想讓哈西爾徹底斷了念想,還堅持走上了一天的路程,真想找個地方倒頭就睡上一覺,如今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我也終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當清晨的一抹朝陽透過上方的樹葉,照射到了我的臉上,清風拂過我的臉頰,大睡一覺的我,精神煥發(fā)的醒轉(zhuǎn)了過來,從粗壯的樹枝上坐起,伸了一大大的懶腰。
但片刻之后,我伸懶腰的動作卻驟然停滯了下來,因為之前倚靠在樹邊休息的哈西爾,此時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冰凍蜘蛛的頭顱留在原地,上方似乎還寫了一張留言信件。
我的心頭忽然感到一股不妙,連忙從樹枝上跳了下來,走到冰凍蜘蛛的頭顱旁,拿起上方所寫的留言信件,仔細的看了起來。
布利斯舅舅,很抱歉,對于這件事情我有不同的看法,我實在無法允許明明有機會拯救五名孩童,卻要因為種種原因然而無奈的離開。
就算我會因此陷入生命危險,甚至死亡,我仍舊要冒險一試,無論機會有多么渺茫,但至少證明我努力過,不會對此事心存愧疚。
若我真的死了,那就請您回到故鄉(xiāng),找到我那心愛的姑娘菲麗娜,告訴她我去到了一個十分遙遠的地方,估計以后都無法回去了。
冰凍蜘蛛的頭顱我留下了,您可以先回貝漢城提交獵魔委托,并且請求支援,我會盡量干擾里昂對于活物祭煉法的進行,拖延上一段時間,至于能不能撐到支援的到來,就只能靠運氣了。
舅舅,跟您獵魔的這段時間我過得很開心,更是學到了不少東西,但現(xiàn)在為了我心中的原則和底線,我只能行動起來,愿您能夠理解。
看完這一封字跡有些潦草的信件,我的雙手不由得的緊握起來,將整張信件揉成了一團廢紙,奮力的扔到了遠處。
“真他媽就是一個傻子,以卵擊石也要去救人嗎?就這種性子,當什么獵魔人?倒不如去教堂當神父去吧!”
“既然你想要去送死那就去吧,我才不會冒險去救你,好好跟我回去公會提交獵魔委托就不行嗎?什么原則,什么底線,都是狗屁!”
我十分憤怒的錘擊幾下了一旁的大樹,在上邊留下了好幾個深深的拳印,隨即背上地上的冰凍蜘蛛頭顱,頭也不回的朝貝漢城的方向走去,對于哈西爾這般送死的舉動感到深深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