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御寒這翻話,直說的肖沐寒抬不起頭,他知道這其中他的原因有很大的比例,可是他一直不敢承認,無非就是不敢承擔(dān)罷了。
畢竟,這件事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樣,任誰都不會往自己身上攬責(zé)!
人之本性而已。
門外李醫(yī)生抬手安慰性的拍了拍琉璃的肩膀,停了肖御寒這翻話,他忽然覺得這個任性的小姑娘竟然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
隱隱中,竟然還有點可憐她遇人不淑……
“咳咳~”李醫(yī)生站在門外,低頭輕咳了兩聲,然后推門而入。
“打擾了打擾了,肖老大肖副隊都在哈,這小丫頭非讓我先來看肖老大的傷不可。”
李醫(yī)生打著哈哈,一幅無可奈何的模樣,直接忽視了跪伏在地上的王嬸,朝著肖御寒走去。
“肖副隊,我要給肖老大看看傷,你看這些人是不是都避一避?”
“都散了吧,王嬸收拾一下,一會兒給琉璃道歉。”肖沐寒神色陰沉的看了一眼王嬸,夸步而出!
林悅兒這才上前,伸手扶起王嬸,深邃的眸光毫不掩飾的和門口的琉璃對視。
沒有電光石火,沒有狠毒挑釁。
一個古井無波,一個平淡如水,卻又好像包羅了全部。只是她們兩人都清楚明白——她是自己的對手。
“月兌衣服吧肖老大!”李醫(yī)生把脈診放回藥箱,“我看看你的傷口怎么樣了!”
“先給她看臉!”肖御寒看著一直躲著自己的琉璃:“眼睛怎么了?”
“沒有,剛才進沙子了!”濃濃的鼻音帶著點小小的委屈,任誰聽了都知道這是哭鼻子了。
“噗~哈~~!”李醫(yī)生直接笑噴,這謊話也太假了吧!
不過下一秒李醫(yī)生就正色了起來,畢竟他能忽視琉璃毫無威脅的瞪視,但是他沒辦法忽視肖老大那冰冷的死亡視線??!
“咳~,那什么,她的臉也沒什么大礙,還是先給你看吧!”
肖御寒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不動,意圖明顯。
嘿,這兩人,有點意思哈。
李醫(yī)生無奈的嘆了口氣:“來吧丫頭,你們在這樣下去可就要中午了?。 ?p> “大哥,我去給你熱面?!绷鹆г趦扇说淖⒁曄驴焖俚碾x開,根本不給肖御寒機會。
琉璃這邊一走,李醫(yī)生看著宛如石雕的肖御寒就深深的嘆了口氣:
“唉,這丫頭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到我那兒,拉著我就要給你治病,一路上還不停的問我,怎么樣照顧你能對你更好點。這一來,卻正好聽見你為她辯說的那翻話,她那淚珠子就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差點把地板給淹了。”
“唉!那單薄的身子抖的我這把老骨頭都感到了心疼。作孽啊~!”
肖御寒沉默的聽著,在李醫(yī)生最后一個尾音落地的時候,主動抬手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那么嬌弱的一個人兒,她需要是有一個依靠!
琉璃此時緊貼著房門口的墻,微微的仰頭,閉上眼,人之所以會感到孤獨,不是沒有人關(guān)心你,也不是沒有人陪伴,而是你在乎的那個沒有關(guān)心你。
他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