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那位私人醫(yī)生又來了一趟。何夕雖然有點發(fā)燒,但并不是很嚴(yán)重,打過點滴后慢慢就退了。
醫(yī)生又中規(guī)中矩叮囑她一些話,便離開了別墅。
而溫澤影自剛才出去之后,就沒有再進(jìn)何夕房間,她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想著剛才男人那張冷峻的臉,何夕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中還是存著疑惑,她實在不明白,溫澤影,到底在生氣什么?
期間
劉嬸進(jìn)來收拾東西。
何夕動了動唇,稍微遲疑,看向她忽然問,“那個……他呢?”
劉嬸起初還沒回過神,頓了兩秒后才反應(yīng)過來太太口中那個“他”是指先生。此刻,她笑了笑,開口答,“先生剛還在書房,興許在忙著吧?!?p> 他們家先生最近一直都挺忙的。
何夕抿了抿唇,點頭,她收回目光,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p> “太太,你現(xiàn)在感覺還好點嗎?”劉嬸關(guān)切問了句。
不久前,聽先生突然緊急讓她叫私人醫(yī)生過來,著實把她給緊張的,沒想到太太竟發(fā)燒了。
看來是真受了涼。
雖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就不久前的表現(xiàn)來看,她隱約覺得,先生和太太之間的氣氛,似乎有點怪怪的?
而何夕只搖搖頭,“打了點滴,好多了,不必?fù)?dān)心?!?p> “那就好,我先下去了,太太你也請早點休息?!?p> “嗯。”
劉嬸走后,何夕往后靠了靠,她看著天花板那盞奢華耀眼的水晶吊燈,發(fā)呆。
本以為還有點倦意,可現(xiàn)在,思緒卻如霧般縈繞在她心頭,讓她始終輾轉(zhuǎn)難眠。
外面,不久前下過一場雨,夜空陰沉沉一片,依舊探不出半點星碎。
昏沉夜色,如她此刻復(fù)雜的心情。
—
何夕昨晚一直在想事情,至于什么時候睡著的,她并不知道。等她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一抹刺眼的日光透過落地窗半掩的簾子溜了進(jìn)來,正好打在何夕臉上。
她用手背擋住,待適應(yīng)了片刻,這才睜開眼,掀被子起床來到落地窗前,“刷”地一下將整個簾子都拉開。
陽光爭先恐后一下子涌了進(jìn)來,近乎填滿她的整個房內(nèi),有暖意映著她的皮膚。
何夕伸了個攔腰,邁步來到陽臺處,一屁股就坐上了那別致的吊椅,隨意晃悠著起雙腿。
這里的視野極好,抬眼望去,能一覽外面的風(fēng)景。
今天天氣放晴,卻也并不是特別熱,日光沒那么毒辣,何夕吸了吸鼻子,很享受這種親和日光灑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昨晚的雨,似沖刷了一切,將整片天粉刷得煥然一新。
江景園這片地空氣本就很好,位置也好,遠(yuǎn)離了城市的喧囂,寧靜安詳,清新自然,倒是很適合養(yǎng)生。
何夕晃悠雙腿,看著外面景色。
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不得不說,要不是借了溫澤影的光,能住在這寸土寸金安靜舒適的地方,她怕是奮斗兩輩子,都支不起一個首付。
日光很暖,何夕懶洋洋曬著太陽,閉著眼睛享受,嘴里還哼著說不出名字的小曲兒。
昨晚沉悶壓抑的心情,似乎在一覺醒來后,完全消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