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為柳佑先倒了杯茶,柳佑先的到來,顯然令她既意外又激動。
她靜靜的聽著柳佑先說完,然后點了點頭,撩了撩頭發(fā),“我覺得,這需要如詩本人親自過來一趟,我可以再為她輔導(dǎo)一次,每個人的心理走向都不一樣,我要確認(rèn)她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p> “你說,這會不會只是她潛意識里的幻覺,我的意思是說,比如她說的那手串的事,會不會是她自己買的,但卻不記得,而幻想成這個離奇經(jīng)歷得來的?”柳佑先問。
“這當(dāng)然有可能,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肯定是有點棘手了,這已經(jīng)是在精神問題上出現(xiàn)了預(yù)警,但如果她一直都是正常的話,這應(yīng)該就是屬于幻想癥,經(jīng)過輔導(dǎo)基本上就回到正常值了?!?p> “但是她所說的楚南尋一事,這又如何解釋?”柳佑先感到有點困惑。
“理論上來說,目前尚沒有確切證據(jù)能證明某兩個人在思想上存在記憶重疊之事,也就是說所有靈異一類事件都可用科學(xué)解釋,雖然很多例子說有人存在前世記憶,但卻缺乏有力的證據(jù),所以科學(xué)把這類現(xiàn)象列為癔想癥,全是幻想出來的。”
江瑤頓了頓又道:“我接收的心理患者中,有各種各樣的,所以你無須顧慮,我當(dāng)盡力幫你解決問題?!?p> “那,好吧,改天我再拜訪?!绷酉绕鹕砀孓o。
“這件事越來越有意思了,難道人真的會有前世記憶?”江瑤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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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手串真漂亮?!蹦蠈た粗缭姅噭又锏囊?。
這是一間不大的甜飲店,但卻裝修得很精致,座位都被間隔開,人坐下來就看不到隔壁,這樣的設(shè)計最受情侶鐘愛,這樣聊天或打情罵俏都不會影響到別人。
“你永遠(yuǎn)都想不到這手串是怎么來的。”如詩吸了口椰奶汁。
“總不會是撿來的吧?”
“說撿有點不對,是別人送的?!?p> “什么人?”
“一個男人?!比缭娍粗?p> “你老爸?”
“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如詩還是看著他。
果然,南尋的臉色有點難看,“你怎么能要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送的東西?”
“因為我拒絕不了?!?p> “為什么?”
“因為……他長得實在太帥了?!比缭姄P了揚眉。
“我……”南尋把面前的果汁沙冰推開,“我想換杯醋?!?p> “噗嗤,”如詩忍不住笑了,“看來,男人也會吃醋。”
“不但男人會吃醋,象我這么帥的男人也會吃醋?!?p> “那你是不是常吃?”如詩笑得停不下來。
“據(jù)專家說,吃醋有益健康?!蹦蠈ぱb作很受傷的樣子。
“真可憐?!比缭娤蠛逍『⒁粯拥拿嗣念^。
“但是,我可不想你變得酸不可耐,所以呢,我沒有醋讓你吃,也絕不讓你吃?!比缭娍粗?,她就象漫畫里的公主,美麗而單純。
南尋竟看得癡了。
“那人臨走時還吟了兩句詩不象詩詞不象詞的句子?!比缭娊又?。
“哦??”南尋終于把心神收了回來。
“凌凡欲覓三生戀,風(fēng)過如煙一世塵?!比缭姷溃骸澳阌袥]有覺得有點似曾相識的味道。”
“沒感覺出來。”南尋的注意力全在她臉上。
“這句話里含著凌風(fēng),戀塵?!比缭娞嵝?。
“哦?是嗎?”南尋默默的吟了一遍,“好象是,這難道只是湊巧?”南尋也有點疑惑了。
他看著她的手腕,那粉紅色的寶石在燈光下,閃耀著令人眩惑的光芒。
“也許,這只是那種爛大街的便宜貨,那人只是故弄玄虛。”如詩一肘放在桌上手托著下巴,雙眼一眨一眨,象那寶石一樣閃耀著光芒。
南尋贊同,也許只是某個飾品商的廣告創(chuàng)意吧。
反正他不愿花心思去想這些無聊的東西。
“那你見過你母親了嗎?”
“見了?!比缭娤肫鹚樕R上就變得憂郁了。
南尋看她臉色馬上就后悔問這事。
“正如你所說,她是情不得已”如詩吸了口椰奶,咬著吸管。
“哦。”南尋不敢再問下去。
“你說,一個人的愛到底能有多深?能有多久?”如詩突然看著他的眼睛,很認(rèn)真的問。
“這……”南尋無法回答。
“你會一直愛我嗎?”如詩又問。
“當(dāng)然,”南尋毫不猶豫,他迎著她的眼光,深深的凝視著她,“我會一直愛你,直到永遠(yuǎn)?!?p> 如詩低下了頭,她的眼睛泛起一陣迷霧,“人們都說,初戀是沒有結(jié)果的,是不成熟的,我只怕……只怕與你相遇太早。”
“那你愛我嗎?”南尋望著她。
“當(dāng)然,你不覺得你這問得很傻嗎?”如詩抬起頭。
她的眼眶有點濕潤。
“那就行了,我們何必在乎別人說什么呢?我們又為什么要走別人的路呢?”南尋心疼。
“我只是想起了我的父親母親,所以,我這一生,不想再要一段不完整的愛情?!?p> 南尋握著她的手,堅定的看著她:“放心,我這一生的愛,只給你一個人?!?p> 每個人的初戀,都是一生中最真最純的愛情,不含任何雜質(zhì),只愿地老天荒。
沒有人能說清楚,自己是怎么丟失那段真愛的,也許,只是走得太急了罷,而愛情,需要細(xì)心呵護(hù)。
很多人,在擁有真愛時,還想擁有更多,甚至寧愿放手真愛,但在某一天,他卻發(fā)現(xiàn),只有真愛,才是生命的永恒。
但是,消逝的愛,誰又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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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詩,明天我們?nèi)ヒ惶私幮睦碜稍兪?。”柳佑先道?p> “去干什么?”如詩不解。
“也沒什么,就是說要做一個回訪式心理測試。”柳佑先故作漫不經(jīng)心。
“哦,我不是好好的嗎?”
“就是啊,這只是一個程序上的過程,好象是要做什么統(tǒng)計吧。”柳佑先無奈的道。
“那好吧,”如詩道,“我聽說很多高級心理師都能催眠,還能在催眠中誘導(dǎo)人回憶起前世,你說這是不是真的?”
“我看你一定是小說看多了,滿腦子胡思亂想。”柳佑先看著她,心里又多了一重?fù)?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