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氣氛中的那一絲變化,站在燕青身后的秦墨感受的清清楚楚,他順著燕青剛才側(cè)頭的方向,看到趙氏兄妹二人,眉頭皺了皺。
“時間到!各位請停下手中的筆。”主持人的聲音響起……
伴隨著周圍民眾低低切切的議論聲,時間過得很快,三名選手都順利挺過了第二道題,接下來是讓群眾繼續(xù)選擇站隊的時間。
由于這次情況比較特殊,押注的人比以往都多,因而這次站隊的時間比較充足。
“看來大家對我大秦的算學(xué)支持度都很高,愿與我大秦共同進(jìn)步,來日碾壓他國……”主持人在臺上開始了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燕青翻了個白眼,民眾倒是很高興,不過他們真正的關(guān)注點不在揚大秦國威,而是一個個眼睛亮亮,談?wù)撝鴦Ⅵ稳绾螀柡?,排著隊一臉興奮的將銀子交到工作人員手中,腳步朝劉鑫身后那擁擠不堪的隊伍后擠去。
“劉公子真厲害,早知道我就叫我娘子一起過來了!”一民眾滿臉惋惜。
“知足吧,能賺到就好?!绷硪幻癖娦λ?p> “哎,你發(fā)現(xiàn)沒有,中間的那人,手里拿著一根黑乎乎的東西?!?p> “看到了,好像是樹枝,我也覺得這人腦子有點不正常,不知道在鼓搗什么。”另一人說著自己的觀察。
“估計是個傻子?!币粋€民眾猜測道,“但或許也不是,你們知道嗎?有些人就是想嘩眾取寵。”
“嘩眾取寵怎么了?”另一民眾滿臉鄙夷的看著燕青那邊,繼續(xù)道,“有些人就是想取巧,即便是壞名聲,那也是名聲的一種!”
原來如此。周圍一圈人恍然大悟,紛紛朝燕青投去不屑的眼神。
愚蠢。站在燕青身后隊伍最后的狗蛋心中冷笑,全身上下隱隱透出一股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味道。
旁邊的人看著狗蛋這一臉牛逼轟轟的樣子,一臉莫名其妙。
之前調(diào)笑狗蛋的那人也不知道狗蛋在得瑟什么,他略微拔高聲音故意問道:“狗蛋,那是你親戚嗎?這么厲害???”
狗蛋朝那人翻了個白眼,便轉(zhuǎn)頭看向前面,目不斜視,對于一旁的嘲笑不予理會。
陳二也注意到了狗蛋,自己這一方有人如此力挺,心中還是挺安慰的。
不過看到雙方人數(shù)上的差距,心中還是郁悶得緊。
秦墨蘇瑞二人對于眼前的景象恍若未覺,他們是相信燕青的,因為剛才錢兩輪鄙視的時候,燕青特意抽空過來和他們說了,讓他們站在自己身后掙錢。
第三道題很快就開始,這次只有四分之一刻鐘,差不多四分鐘吧。
燕青估摸著,一道題四分鐘完全是綽綽有余了,前兩道題都是乘除法就可以解決的,第二道要比第一道更難一點,越往后越難,現(xiàn)在還縮短了時間,前面的人都是被第三道題刷下去的。
燕青剛才在場外看得清楚,第三道題用二次方程就可以解,這次也不例外,她拿著樹枝快速運算,很快便得出了答案,提起毛筆洋洋灑灑的寫下了捌肆二字,將筆擱下,燕青再次仔細(xì)檢查了兩遍。
燕青之所以先寫答案,是有自己的考量的,這也算是前一世應(yīng)試教育留下的后遺癥吧,不過這也是最明智的選擇。
若是燕青等運算兩三次,完全確定答案正確才寫下答案,那么最后的結(jié)果可能是無法及時將答案寫上去。
因為人沉迷于某事之時,對于時間是難以把控準(zhǔn)確的,故而燕青采取的是最保險的做法。
不過她反反復(fù)復(fù)的檢查,落在外人眼里,就是做得慢的表現(xiàn)。
什么人做題才會如此慢?當(dāng)然是學(xué)渣。
真正的學(xué)霸是怎么樣的?當(dāng)然是如劉鑫那般輕松寫意的選手,勝券在握。
不過這次劉鑫神情倒是專注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輕松,因為難度加大,時間縮短。
他算得認(rèn)真,擱筆之后依舊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他沒有檢查的習(xí)慣。
放下筆后側(cè)頭朝燕青和李博一看去,發(fā)現(xiàn)兩人都還在寫寫畫畫,暗自松了口氣。
這兩個對手,沒想到還挺到了現(xiàn)在,估計這一題過后,就要下去了吧。
想到這里,劉鑫嘴角微微勾起。
燕青和李博一都做得很認(rèn)真,完全沒注意到劉鑫。
答案很快公布,這一輪三人都晉級了。
劉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嘴角抿起,臉上線條開始緊繃。
要開始認(rèn)真了!
“看來我們這一輪的選手實力都不錯?!敝鞒秩擞行@訝,不過依舊笑容滿面,這是他的職業(yè)素養(yǎng),“比賽越來越精彩了呢!請公布第四道題!”
之前兩輪的比賽選手都是在第三道題被刷下去的,所以第四題是什么類型,燕青也猜不到,不過她并不擔(dān)心。
題目展開,居然是個幾何題,不過都是文字?jǐn)⑹龅?。這大概也就是初二的水平。
燕青在紙張上將圖形畫出來,緊接著開始計算,答案很快得出。
燕青很輕松,李博一很快也有思路,開始寫寫畫畫,不過劉鑫就沒這么輕松了。
此時的劉鑫凝眉思索,思路換了一種又換一種,隨著時間的流逝,額頭漸漸滲出冷汗。
三人都在埋頭寫畫,原本還有些嘈雜的群眾開始自發(fā)的安靜下來,氣氛一時間有點緊張。
“這是你出的題?”慕容景盯著場中問道,溫潤的臉龐在火光映照下異??∶?。
“沒有?!绷轴摀u頭,“我擅長的是計數(shù),這是我請一位建筑方面的大師出的題目?!?p> “這樣啊?!蹦饺菥盎腥唬肮植坏?。”
“怎么,你也不會算嗎?”林釗笑著問道,“你可是啟明書院的優(yōu)秀學(xué)子?!?p> “我可以做?!蹦饺菥靶Φ?,“不過需要有紙筆?!?p> 臺前亮如白晝,跳動的火光聚集在劉鑫額角的汗珠,順著臉頰的線條滑落至下巴,啪嗒一聲滴落在宣紙上暈開。
林釗他站的就是在劉鑫的不遠(yuǎn)處,看的清楚,他低笑道:“這位天才學(xué)藝不精啊?!?p> “心里素質(zhì)也不行?!蹦饺菥耙矇旱吐曇?,“虛有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