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我教訓我家丫鬟,關(guān)你什么事?”霓畫被突然冒出來的聲音驚了驚,連忙去找說話人的影子,直到看清是個瘦弱女子的身形,構(gòu)不成威脅又放下心來。
蘇清妙無奈狀,解釋道:“我只是路過,但是看不下去你的行徑罷了?!?p> 霓畫輕哼一聲,看向跪在地上止不住發(fā)抖的丫鬟,“還有人替你出氣??墒俏以趺从X得你是心甘情愿的呢?”
她話說的極慢,每一個字都是一個重音結(jié)束,小丫鬟聽到一半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連滾帶爬沖過來抱住霓畫,被霓畫一腳踹開時,嘴里還振振有詞道:“對,對,我是自愿的?!?p> 蘇清妙在一旁看這主仆兩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搖搖頭,“那你們自便。”說著腳下還退后了幾步,將身子背過,示意給她們留下空間。
霓畫憑借這大小姐脾氣出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三竇山誰人不知霓盟主的女兒霓畫脾氣嬌縱,無法無天,草菅人命可是一把好手。
如果蘇清妙一開始還只是出于一點同情,為這個丫鬟鳴不平,到后來又看到了霓畫步步緊逼的模樣,且穿著又哪里是尋常普通小姐穿的起的衣物。怎么還能不明白她這是撞見——“知名”霓畫教訓丫鬟的名場面了。
“CUT!”
這場戲從凌悅背過身被喊停。
就在開拍不久前,凌悅和向真真才剛經(jīng)歷過口舌之爭,這場初次見面的戲拍的格外順利。
李叔平本來以為凌悅沒什么經(jīng)驗,可能需要費點時力才能開竅,卻沒想到第一場戲就發(fā)揮的這么好。
看來聞逸看人眼光還不錯,凌悅的表現(xiàn)完全超出他的預期。
“李導,我剛才演的還行嗎?”
蘇清妙和霓畫是整部戲的死對頭,就現(xiàn)在的發(fā)展趨勢,她和向真真也不會相處甚和諧。凌悅對此心中有數(shù),但她還是擔心她們會不小心把私人情感帶入戲中,一結(jié)束就趕緊湊到李叔平身邊問問情況。
“還可以,但是蘇清妙只是路過,她是猜到了這是霓畫,但她并不認識,可以收斂一點情緒再來一條?!?p> 凌悅立在機位旁悉心聽著李叔平導演的話,仔細揣摩剛才的這場戲,根本沒有注意到來自一旁的嘲諷。
不過是轉(zhuǎn)頭喝了口水的時間,這女人就湊到導演面前噓寒問暖,向真真只輕蔑地瞥了一眼,就偏移了視線,不想再多看她這幅虛偽諂媚的模樣。
而后猛地又想起剛才她說的——她背后有人。
難不成是……
向真真先是側(cè)頭看了一眼李叔平,又看看正在觀摩剛才那場戲的凌悅,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表情比剛才演的戲還生動豐富。
下一場就是蘇清妙和霓畫的正面交鋒。
霓畫不樂意對方如此簡單的反應,朝蘇清妙發(fā)出命令,大聲吼道:“你轉(zhuǎn)過來!”
“我?”凌悅環(huán)顧四周,聽霓畫的聲音走向,像是對她說的,面帶疑問的伸手指了指自己。
“你是不是很同情她?”霓畫還沒等蘇清妙開口,接著說道:“那你替她來,我就不懲罰她了!”
凌悅不氣反笑,連忙擺手,“我不同情她,你隨便懲罰。”
霓畫從出生就沒碰過幾次壁,這下全栽在對面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身上。她帶著怒氣俯視還在顫抖的小丫鬟,“嗯?你還愣著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