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辣椒
昨天跟云先生聊了很久,云錦瑟心情很好。
一晚上都睡得很安穩(wěn)。
溫庭弦在自己的貴妃椅上睡的,而云錦瑟則是毫不客氣的去了他床上。
避免夜晚溫度低著涼,云錦瑟還算有點人性給他多蓋了一層被子。
第二天早上,溫庭弦先起的,去廚房冰箱拿了一根紅辣椒咬了口,眼睛瞬間紅了,泛著晶瑩的生理鹽水。
嚼了幾口,吐垃圾桶,上樓洗漱。
本以為云錦瑟走了,沒想到她居然在自己床上。
她的睡相是真的差,居然滾地上了。
他無奈的抬頭,過去扯被子,欲把他抱起來。
手還沒碰著呢云錦瑟就醒了,眼瞳幽深,透露著一絲絲危險的意味,“你想干嘛?”
“你干的好事?!北苊獗淮颍肆藘刹?,指了指她自己。
云錦瑟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怎么睡地上了。
她趕緊起來,踩到了被子,結果差點被絆倒。
溫庭弦扶著她的手,慢慢把被子一圈圈扯開。
“你,吃辣椒了?”靠的近,有味道。
他嗯了一聲,松開她的手就去刷牙洗臉了。
云錦瑟洗漱完,很難得沒有看到溫庭弦睡死的樣子,桌上還有三明治和熱牛奶。
“溫庭弦?!?p> “嗯?”
“你今天還出門嗎?”
“應該?!?p> “那好,你要是不知道在哪睡著了,隨時給我打電話。”她可以負責把他帶回來然后賴在他家不走了。
反正他一個人住也是住,多一個人也是住,都在一起住了四五年,住一起也不奇怪。
重要的是,她挺喜歡這房子的,視野寬闊,風景獨特,夏天還能在天臺對酒當歌,弄點燒烤,看星星啊,賞月什么的。
溫庭弦沒回話,估計是被嚇的。
“噯,三明治是你做的嗎?真好吃!”比包子饅頭好吃多了。
“外賣?!睖赝ハ覒袘械幕兀詵|西的慢了下來,估計是要睡了。
云錦瑟站起來,去廚房拿了跟尖椒給他,“吃吧,不客氣?!?p> 云先生昨晚說,有刺激性的東西能讓溫庭弦保持片刻的清醒,比如辣椒。
溫庭弦接過來,說了聲謝謝,咬了一口,辣的眼淚都出來了,一抬頭對上云錦瑟驚訝的目光。
“咳咳,那個,味道還行吧?!?p> “想嘗嘗嗎?”他又咬了一口,眼睛像是充血了一眼紅彤彤的。
云錦瑟擺手拒絕,捧著牛奶喝,“還是不了,這種東西還是留給你自己慢慢吃吧?!?p> 她欣賞不來。
“噢?!?p> 吃完早餐云錦瑟就去上班了,在門口剛好碰到了找來的許知。
“許知?”
“是我,是我?。 痹S知不是云城人,因為與溫庭弦關系交好后來才認識云錦瑟,倆人一見如故,干脆結為姐妹。
當然這只是單方面。
因為許知不承認自己是個gay。
云錦瑟過去給他一拳,挺結實的,“可以啊,背著我跟溫庭弦狼狽為奸?”
為什么這么說呢,之所以說許知是云錦瑟閨蜜完全是單方面的,那會許知挺娘的,特別愛哭,加上他跟溫庭弦關系好,所以云錦瑟自然而然覺得他們倆……有奸情,為了在氣勢上打壓溫庭弦,她就把許知強行拉到自己的陣營。
現(xiàn)在想想,當時還真是蠢得可憐,什么事都干。
“呵呵!”許知笑的很無感,“真正有奸情的應該是你們倆吧?”
都住在一起,還宣布主權了,沒奸情誰信啊。
“我跟他?”云錦瑟似乎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許知,咱們可是姐妹,你喜歡的人我怎么可能強取豪奪?!?p> “那你昨晚發(fā)的朋友圈怎么解釋?”
“朋友圈有什么問題?”
許知就算到她會賴賬,但翻了一下她的朋友圈,那一條還在,底下還有一伙人評論,共同好友能看見。
“你看看,看仔細了?!彼咽謾C舉到她眼前,照片可不就是她昨天興起拍的嘛。
“傻不拉幾,我自己發(fā)的我會不知道嗎?”憨批。
“你也承認了這是你發(fā)的,所以你應該怎么解釋,這美人是你的這幾個字?”
“溫庭弦在我家住了七年,吃喝拉撒睡,難道不算是我們家的?”云錦瑟甩了他一個白癡眼,徐徐解釋,毫無破綻。
這理由,也是OK。
直接打碎了許知想當伴郎的想法,感情溫庭弦那小子什么也沒干啊,就這么睡著了。
他現(xiàn)在很鄙視他啊。
“不跟你說了,我還得去上班,你在這帶熟,別忘了給溫庭弦找個靠譜的人跟著?!痹棋\瑟皺起眉心,似乎想起來什么不悅的事情。
可不是嗎?昨天那么多人懟臉拍,她還沒靠那么近拍過呢。
說完,云錦瑟就走出路口打車去。
第一張專輯的銷售量很高,扣除稅費,云錦瑟所能得到了分紅其實也沒多少,何況還要給樂隊的幾個小朋友大朋友發(fā)工資,第一次發(fā)工資,肯定不能太摳門。
于是財大氣粗的云老板,每個人都發(fā)了一萬,并且承諾干得好還有年終獎,這讓小朋友們高興的不行,斗志滿滿。
昨天出的血,很快就補回來了。
云錦瑟一有錢就想去購物,把喜歡的東西都買下來。
但在公司還是受制于人,沒有工作安排的時候必須去訓練室,昨天是跑步兩個小時,今天增加了時長和單杠運動。
說什么,為了鍛煉聲音的平穩(wěn)度。
元書今天不在,應該是有工作的安排,陪同的還有兩個女生,年紀與云錦瑟相仿,大學剛畢業(yè)就出來找工作了,長得水靈靈的,性格有些內(nèi)向,所以并沒有深度的交流。
至于云錦瑟呢,完全就是懶惰,懶得跟別人打招呼,懶得深交朋友。
換一句話而言,用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卦不敢算太盡,畏天地無常。
這個世間是因果循環(huán)即使如此,不可能做到每個人都滿意。
云錦瑟跑了一個小時,停下休息,一只修長的手遞過來一瓶水,本以為是那兩個女生,沒想到居然是秦月。
她貌似看她很不順眼,她也一樣。
“怕我下毒?”
下毒?在這個地方嗎?
怎么可能呢。
云錦瑟輕扯唇角,露出一抹譏笑,接過那瓶水,擰開灌了一大口。
“你的確很有音樂天賦?!?p> “是夸獎的話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
秦月繼續(xù)說,“可我覺得你的潛力,遠遠不夠,或許你覺得第一首專輯的確很受大眾喜歡,可慢慢的,喜歡你的粉絲他們會從你的音樂再關注到你的生活習慣,他們會想要了解,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或者說,你應該是一個什么樣的人?!?p> “所以你是希望,我能改變自己的脾氣?”
“算是吧。”秦月語重心長,清冷的眸子望向了遠處,“有的人掙扎了一輩子還在原地打滾,有的人則不同,你覺得,你會是那種人?”
她站起身,轉(zhuǎn)身離開。
云錦瑟放下水站起來,衣服被汗水打濕了,“秦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