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從飯局后一直沒聯(lián)系上簡空,問了地七,地七不敢說車禍的事只說簡空最近都很好,但是有點忙。
他已經(jīng)知道她和胥夜的事,覺得很驚訝,他以為簡空不會愿意去和誰扯上關系。至于古老說的事情,他笑了笑,對自己目前扮演的角色很滿意,古老擔心胥夜保護不了簡空,但只要簡空邪醫(yī)的身份消除,離開鷹島對她才最安全。
他回去一個多月,可以感覺到目前的局勢危機四伏,他們很多勢力都遭到了打擊,許慕沉要他加快速度推進計劃。
鷹島作為灰色組織存在至少有百年,不算分散在各地的負責情報收集的人,僅僅住在島上的就有好幾萬人,幾萬人也并不全是不怕死的鋼筋鐵骨,還有一部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童,通常負責島上的后勤安排。
和他們性質相似的組織并不少,大家原本和平共處,可幾年前開始格局發(fā)生變化。他們損了不少人,耗了很長時間才終于找出始作俑者——地城,成瑾翊也就是在這期間犧牲。
他們不敢小覷對方,也想要反擊,可是一旦有大動作就容易曝光鷹島的具體位置,島上的每個人都將會面臨危險。成瑾翊在的時候就提到過要釜底抽薪,化暗為明,那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開始著手在世界各地籌備多家公司,陸陸續(xù)續(xù)地將鷹島的據(jù)地轉移,可也并不容易,百年基業(yè),要不動聲色,瞞住各方虎視眈眈的眼睛進行轉移,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
他們從沒和簡空說過這些,形勢日益嚴峻,簡空如果能離開鷹島,也算是避開了一場災難。她到底不是在鷹島長大的,那不是她的責任,沒有必要去捆綁她。
蘇白對身邊人只有一個希望,就是平安活著。他也是在戰(zhàn)場被撿回去的孤兒,當時已經(jīng)五歲,有一定的記憶,他厭惡戰(zhàn)爭,無論以何種形勢。
因此從小他就更愿意學習經(jīng)營管理,不愿打打殺殺,每次不得不去出任務也都是成瑾翊和許慕沉護著他。成瑾翊臨走前放不下的是簡空,許慕沉與生俱來的責任是鷹島,他承諾過會盡自己一切能力替他們守好。
簡空在家里求著胥夜放她出去看看,她煎熬了五天才換來兩天自由,居然被胥夜關著不讓她出門。
“胥寶寶,我就去周圍走走?!?p> “胥寶寶,我可以坐地鐵,不開車?!?p> “胥寶寶,我就去小區(qū)里逛逛?!?p> “胥寶寶,你把門打開,空氣要流通?!?p> “胥寶寶,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不疼我了?!?p> “胥寶寶,你果然移情別戀了?!?p> 簡空就這樣不停地碎碎念,軟的,硬的,胥夜就是不接招。
眼看周六就要過完了,簡空不甘心開始尋求外援,看胥夜去洗手間了就偷偷地給胥陽打電話。
“快來救我,你哥把我軟禁了!”
胥陽在外頭和自己幾個朋友浪著呢,一聽電話差點沒把舌頭咬了。
“我哥真把你關起來了?關在哪?”胥陽毫不懷疑,認為以他哥六年來的偏執(zhí),絕對能做出這事來。
“上次的公寓,你快來救我,我都受傷了?!焙喛张埋汴枒Z不來,開始賣慘。
“這么嚴重?你等著,我想想辦法?!瘪汴栐谀X補,一定是他哥強迫簡空,而簡空寧死不從,兩人就打起來,然后他哥惱羞成怒地把簡空關了起來,不得了,不得了,我的哥,這樣追老婆只會把人嚇跑??!
他著急地踱來踱去,他絕不能看他哥在錯誤的道路上狂奔。調(diào)虎離山!對對對,就這樣。
胥陽打了下腹稿,撥通了他哥的電話:“哥,我喝醉了,在東街的蘭迪吧,你過來接我?!彼鹧b出醉酒的腔調(diào),也不等他哥答應就掛了電話。
又把車開到蘭迪吧最明顯的停車位,讓他哥一來就能看到他的車,好相信他真的在里面。
再打車去了簡空公寓,還順便去找了個資深的開鎖師父,說家里門鎖壞了,里頭人出不來,外頭人進不去,要他幫忙撬開。
胥夜看了看時間,晚上八點,這么早就喝醉了?還真是厲害??粗慌悦鏌o表情在看電視的女孩,想到什么,心里笑了,趁她沒注意,把她手機關機,連自己的也關了。
“快過年了,最近這附近治安不太好,出了好幾起入室盜竊案了?!瘪阋拐f話。
“是么?!焙喛諞]想太多。
“嗯,所以要小心一點。有一些會偽裝成物業(yè)、消防或者民警騙業(yè)主開門,現(xiàn)在的小偷作案都很精明。”胥夜表示自己的關心。
“知道了?!焙喛找惨詾樗皇窃陉P心。
半小時多,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簡空看著電視被驚了一下,正準備去開門,卻又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還有人在說話。
簡空和他哥的手機一直都打不通,胥陽也搞不清楚現(xiàn)在形勢如何。計劃應該是順利的吧,他自認為天衣無縫,敲了敲門,沒人開,所以他哥一定是出去找他了,他定了定心,讓開鎖師傅撬鎖。
開鎖師傅一開始還不敢,說他證明不了自己是業(yè)主不能撬。胥陽二話不說甩給他兩千塊,撬。
簡空看看門,又看看胥夜,小偷?入室盜竊?
“胥夜,你這烏鴉嘴!”
胥夜不說話。
簡空去廚房找了兩把刀,給了一把胥夜,還把燈關了,小小聲的說:“外面應該是兩個人,一會一人一個。”
胥夜可是聽出了門口是胥陽的聲音,他把女孩的刀放下,安撫著:“你去房間,我來。”